月嬋離開斷臂山之後,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妻子的閻靈熙沒有追上來,微微一笑,調頭趕往霞光洞。
春季的紫陽山脈,如同花海,山體被仙草植被覆蓋的沒有一點縫隙,一陣陣的花香伴著春風飄蕩在山巒中,鳥兒都會為這春的味道啼唱天籟之音,溪水也會為它伴奏叮叮咚咚泉的曲譜。
翻身下了雪妮兒,月嬋健步如飛的跑進霞光洞。洞外早已是春意盎然之景,而洞中給人的感覺恰似冬猶未盡,一多多紅梅傲放枝頭,仍依戀著寒冬。
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單手拿著一個竹簡,一手負在背後,立在一棵紅梅旁目不轉睛的誦讀著。他的嘴角偶爾上揚,吐露出絲絲甜蜜,月牙白的膚色突顯其身的書卷之氣,他身上的點點滴滴都是那麼的讓人依戀。
月嬋悄悄的走到男子身後,趁其不備緊緊環住男子的腰身,好似兩個孩子在過家家的畫面,天真爛漫。
「嬋兒你回來了,告訴你一件好消息,我爹同意我們的親事了,過兩天就給我們辦喜事,你開心嗎?我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嬋兒你快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腰間突如其來的力量,男子就知道是誰,因為那手臂的溫度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令他迷戀。
「傻瓜,我不嫁給你,難不成你要我嫁給那個魔頭嗎?是真的,月嬋就要嫁給你弈天哥哥。弈天哥哥那你怕不怕仙界來擾亂我們的婚禮?我們在一起有違背天條,仙凡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真的不怕嗎?不畏懼天地相隔嗎?」
「嬋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我們只拜過堂,哪怕是只做了一日夫妻,我弈天也無怨無悔。管它什麼狗屁天條,管它什麼仙凡不得相戀相守,我都不怕。」
三界平定之後,舊天條還是被沿用下來,這也是月嬋應有的劫難,她該遭遇的一劫。
「弈天哥哥,我會永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永遠永遠我們生死不離。」
月嬋輕輕的刮了刮男子的鼻子,笑著說道,語罷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彷彿這滿洞的紅梅就是二人愛的見證,這霞光洞就是二人的安樂窩。
「哈哈哈……」
男子環住女子的腰定身旋轉,兩人的衣襟隨身體的旋轉而飄舞,彷彿兩朵依戀的白蝶,在千百枝紅梅下擬定終身。
「好啦,弈天,你快放我下來,我想聽你吹簫。」
「好,我吹給你聽……」
白蝶站穩腳步,雙臂微揚,隨著男子唇齒間飄出的音律起舞,白蝶舞步潛移默化,如同一直飛舞的鳳凰,一曲一舞獨霸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