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貼身的放在明玉寒的身邊,那裡是他的心臟,他知道。
此刻,只要他用念力催動法力,將心臟取回,他便可以安然無恙,可他卻並不想這麼做。如果找不到龍炎果,墨惜緣便會一直如此。既然這樣,他一個人獨活又有何意義?
明玉修將心臟放在這裡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只是,他注定要讓明玉修失望了。
明玉修剛踏出明玉寒的寢宮便遇上迎面而來的冥夜,卻是只見冥夜一人,並未見到九太子。
「冥夜,怎麼就你……」
話尚未說完,便被冥夜一把揪住了衣領,「你個渾蛋明玉修,存心耍我的是不是?渤海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子差點讓渤海老龍王夫妻二人不和諧!」
明玉修不明所以的看著冥夜,他知道口誤是他的不對,可是這也不至於得讓人家夫妻不和諧吧,這事情有些嚴重了。五界之內,誰都知道渤海龍王是個妻管嚴,讓他們夫妻不和諧,這老龍王肯定是要吃些苦頭的了。
「怎麼回事?」
「還不就是你讓我去渤海找九太子,然後……」一口氣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冥夜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哈哈哈哈哈……」聽完冥夜的敘述,明玉修終於是忍不住的在一旁捧腹大笑,和冥夜認識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發現冥夜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儘管冥夜的眼光已經要將他殺死,但是明玉修仍然是不知死活的笑著。
「滾你呀的,不許笑!」冥夜白了明玉修一眼,要不是看在明玉寒的面子上,他早就和明玉修掐起來了,哪裡還會忍到現在讓明玉修嘲笑他。「那隻狼怎麼樣了?」翻了翻白眼,冥夜沒好氣的道。
「還能怎樣?我把王兄的心放在他身邊了,王兄若是有意,自己會取回,若是無意,我們也沒辦法。」明玉修無奈道,「王兄至少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耗,若是不行,我便去請其他王二,合我們四人之力,強行的將王兄的心臟送回倒也不是一件難事,只是墨惜緣卻不好辦了,若是找不到龍炎果,她只有死了一條。」
「我去看看那隻狼。」
「我隨你一起去。」
像是感受到本體一般,心臟不安分的動著,錦盒自動的打開,心臟從錦盒裡飄出來,懸浮在空中。
「我不會放你回去的,你好好的回去呆著吧。」看著自己的心臟,明玉寒用念力下命令。
心臟似乎是聽懂了明玉寒的命令一樣,慢慢的飄向明玉寒的身邊。
「這……」剛回到明玉寒的寢宮,冥夜便看見這一幕。
「噓——」明玉修攔下冥夜,「等一下,似乎有些不對勁,看看再說。」
點了點頭,收回邁出的一腳,冥夜與明玉修在門外看著這一幕。
王侍捂著嘴,看著這一幕,也是驚呆了。
她只知道王變回了原形,卻不知王竟是將心臟取了出來,普天之下,能取出王的心臟的人幾乎沒有,回想當日的情形,再看今日的情況,怕是王自己取出的心臟。
王,你究竟是何苦。
王侍在一旁替明玉寒心痛,卻不敢說出什麼,作為一個王侍,她沒有資格。
心臟慢慢的飄向明玉寒,就快要回到明玉寒的身體裡了,明玉寒和冥夜都在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然,心臟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飄向了旁邊的墨惜緣。
斂容,不解的看著這一切。明玉修正欲上前,卻見一旁本該昏死的墨惜緣突然的張開了嘴。心臟不知何故,在墨惜緣張開嘴的時候,猛然的進入到了墨惜緣的口中,不復蹤跡。
「不——」明玉修試圖去阻攔,卻是遲了一步。
「這怎麼會這樣?」冥夜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走到墨惜緣的身邊,強行的扳開墨惜緣的嘴,明知道什麼都不會找到,卻是不願去相信。
「為什麼會這樣,昭然,難道你真的要王兄灰飛煙滅你才甘心麼?」
顧不上墨惜緣是明玉寒所愛之人,明玉修使勁的拍著墨惜緣的臉,下手絲毫不留情。
「嗷——」一聲狼嚎,明玉寒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發出這一聲狼嚎。
「王兄,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著她?她吞了你的心臟!她存心是要你灰飛煙滅!」激動的時候,明玉修行動已經不經大腦思考,完全沒有看出,明玉寒的狼身與先前相比已經變的有些透明。
原本心臟還沒有死,是一顆活心,靠著活心的力量,他還可以借助內丹多活一段時日,現在心臟被吞,無異於死心,即便是有內丹護體,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明玉修一掌又一掌的打在墨惜緣的臉上,明玉寒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虛弱如他,此時,就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提去阻止明玉修的行為。
耗盡力氣,好不容易抬起一點的爪子又跌落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直到冥夜發現明玉寒近乎透明的身體才意識到情況危及。
「玉修你個渾蛋快住手,玉寒快不行了。」不再多言,冥夜想都沒想的朝著明玉寒的體內輸送著法力,只希望還能有一點挽回的餘地。
被冥夜這麼一吼,明玉修才停下手,看著被自己打的已經紅腫的墨惜緣的臉,明玉修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般。
不知所措的看著墨惜緣,明玉修心中生出強烈的愧疚感,低著頭,尷尬的站在那裡,張口結舌,欲言又止。
「你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點法力給玉寒。」衝著明玉修吼著,冥夜的額上已滲出汗珠。
「呃,好。」被冥夜一聲怒叱,明玉修像是才回過神一般,凝聚法力輸到明玉寒的體內。
冥夜與明玉寒雖然同屬於冷系法力,卻不如明玉修的法力純正,與明玉寒同根同源,對明玉寒更為有利。
被動的接受了兩人的些許法力,明玉寒稍微的恢復了一些體力,抬起爪子,阻止了二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