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們要不要賭一把呢?
賭什麼?
就賭我們誰先愛上如何?
這個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那我們就賭一把好了,賭注是什麼?
賭注就賭心如何?
心?
是,一顆鮮活跳動的心,誰輸了誰就把自己的心取出來雙手奉上,如何?
……
一句句清晰的話竄進腦海,她記起來了,她與祁灃奕或者說那隻大灰狼,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被她丟失的記憶,在她看見那顆跳動的心的時候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回想起當初,那時的他們都太自傲,自傲的讓他們覺得這個世間不會有那樣一個人值得他們去交付真心,更不會有那樣的一個人能令他們交出真心。
自傲的他們從來不相信,一直都認為自己會是贏到最後的那一個,卻沒有意識到,早在那個時候,命運的紅線就已經將他們牢牢的拴在了一起,掙不斷,解不開。
熾熱的心在明玉修的手中跳動著,扯起嘴角,墨惜緣在笑。
誰輸了誰就把自己的心取出來雙手奉上,如此,大灰狼,你是在認輸了麼?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個戰利品。
或許曾經的我認為當我收到這個戰利品時我會有多麼的高興,我也覺得我是高興的,可是,為什麼心裡會這麼痛,這麼難受……大灰狼,你怎麼樣了?你有沒有事?那個賭約我不要了,我承認,早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愛上你,早在那個賭約之前。
因為愛你,所以不喜歡看見別人對你貪婪的目光;因為愛你,所以不喜歡你對我的不在意;因為愛你,所以驕傲的不願意承認,只想把你圈固在我的世界裡;因為愛你,所以才不假思索的替你擋下墨惜塵那一掌,只是不想看見你受傷……大灰狼,原來我是這麼的愛你……可是我現在才知道,不知道會不會遲了,還是,已經遲了。
大灰狼,你想在究竟怎麼樣了,你怎麼那麼傻,明知道我已經忘了你還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對我,更是對你自己,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要是始終記不起你,你要怎麼辦?
想著想著,墨惜緣不知不覺的竟是哭了出來,眼淚如斷了線的弦,撲簌撲簌的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從來沒有在眾人的面前哭過,這一次,卻是哭的這麼肝腸寸斷。
蹲下身子,用力的抱著自己,蜷縮在一起,好像這樣便可以尋找到一絲的安慰。只是,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自己,越是難過,抱的越是用力,把所有的難過都圈聚到一起,於是,不再難過,只有前所未有的恐懼,一波又一波的襲擊著心臟。
冷,無法言語的冷。彷彿是置身於冰窖中一般,卻又好似有人將寒氣灌輸在體內一般,那股冷,好像是從骨血中傳出來的一樣,由內而外的冰冷著她,冰冷著她的全部。
墨惜緣感覺的到,她的身體正在逐漸的僵硬,可是她只能這麼蹲著,抱著自己,她已經說不出話,更是動彈不得了。
這種感覺,好像是那時一般,當大灰狼把寒氣逼進她體內的時候似乎就是現在這種感覺。
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白色的冰霜在耀眼的陽光下發出炫彩的光芒,讓墨惜緣整個人都覆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蒼白中驚艷的美麗。
察覺到墨惜緣的不同尋常,冥夜靠近,仔細的看著,猛然間,那層薄冰映入他的眼簾。
「不好——」冥夜一聲驚叫,打破了沉默已經的現場。
隨著冥夜的一聲驚叫,眾人皆是不解,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何狀況。
「怎麼了?」明玉修湊上前,隨著冥夜的目光看去,也是驚怔了。
即使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眾人心中也都有數了,墨惜緣出事了。
鈴兒第一個衝到墨惜緣的身邊,想伸出手去查看墨惜緣的情況,卻被冥夜阻止住了。
「所有人全部後退三尺,不得靠近。」屬於冥夜特有的陰氣從他的身上發出,沒有人敢違抗他的話,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卻是知道,這個人得罪不起。
抱著無茗屍身的無澗這時也才回過神來,不知道墨惜緣現在是怎麼了,卻知道冥夜的話不得不聽。
「澗兒,他們究竟是誰?緣兒怎麼了?」鳳後也被阻止了不得上前,看著一動不動的墨惜緣,心裡焦急,卻是沒有辦法。
「冥夜,冥界的太子,緣兒的朋友,至於後來的那個,應該是祁公子的弟弟,也是玉涔的。」無澗的聲音不大,卻是能讓所有的人都聽到。
知道了兩人的身份,所有的人都如同見到了死神一般。的確,他們也確實是見到了死神。冥界,象徵著死亡,而他們的太子,就是死神。
可是,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是二公主的朋友。如此,眾人也開始在心中猜測,二公主究竟是何人,她怎麼會認識傳說中才會有的人物。
現在,他們已經相信那不是傳說,而且,對於冥夜的身份,他們竟然也是絲毫不曾懷疑。
臂膀一揮,冥夜在墨惜緣的身邊設下了一個結界,防止寒氣向外擴散,傷了無辜。
「玉修,你是雪狼一族,玉寒的寒氣對你傷害應該不大,你帶著小公主先回玉涔,我去問尋找龍炎果。」
「慢著,龍炎果豈是你那麼容易就找到的?王兄已經派人尋找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你和短時間內要去哪裡找?」
「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小公主被寒氣反噬,忍著錐心之痛,要是玉寒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允許這麼做的。」
「我帶她會玉涔,你去渤海,現在只有九太子能暫緩她的痛苦。」
「好。我明白了。」轉身,冥夜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時間不允許他多浪費一秒。
來不及向眾人解釋什麼,明玉修帶著墨惜緣急速的朝著玉涔趕去東,東赤焰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