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美的男人,渾身謫仙一般的氣質,卻又帶著陰森的冷氣,讓人覺得連多看他一眼都似乎褻瀆。
驚怔於冥夜的美貌中,鳳後也是許久才回過神,他以為俞仕陽已經是天下間最美的人了,卻沒想到竟然有比俞仕陽更要美上三分的人,同樣身為男子的他都不禁看的癡了,又怎好去說別人?出聲打破這份沉默,若是他不先開口,怕是所有人都會一直這麼看下去,「緣兒,這位是?」
「一個朋友,父後,兒臣以後再與您解釋,既然吉時到了,還是先行禮,誤了吉時就不好了。」冥夜的身份不好解釋,解釋的越多越是麻煩,倒不是什麼都不說。
淡淡的掃了鳳後一眼,皺著眉,冥夜察覺到空氣中充斥了死亡的氣息,如此強烈的死氣,絕對不是好兆頭,哪裡還有什麼吉時。
「小公主,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成婚,就算不為了玉寒,你也絕對不可以成婚。」
「為何?給我一個理由。」
「我掌控著人的生死,你不會懷疑我,對不對?」
「當然,我相信你。」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不要成婚,這裡的死氣很濃,是大凶之兆。」冥夜低沉著聲音,嚴肅的語氣,墨惜緣不會去懷疑。
暗中用法力去查探著,順著死氣最強烈的地方,冥夜一步一步的走向鳳帝。
「放肆,見了鳳帝還不行禮?」墨惜塵擋在鳳帝的面前,伸出手臂攔住冥夜。
「讓。」冷眼掃向墨惜塵,冥夜沒有表情的開口。
鬼使神差般的,墨惜塵二話沒說的便側身讓路,待到她反應過來之時,冥夜已經到了鳳帝的身邊。
「怎麼了?」見冥夜陰著臉,墨惜緣知道一定有事情。
「血咒。」看著鳳帝蒼白的臉,冥夜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什麼?」
「古老的禁忌術,以血煉咒,被下咒之人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到了一定的時辰,被下咒之人會七竅流血而死,被下咒之人的子孫後代,凡是和被下咒之人有血緣關係的人,不管隔了多少代,都會在一定的時辰之後七竅流血而死。血咒太過陰狠毒辣,所以在五千年前就已經被列為禁忌之術,沒想到五千年後的世人竟然還會有人用此術。」
冥夜抬手,食指在空氣中筆畫著什麼,只見一個紅色的符咒隨著冥夜的手指浮現在空氣中。
「母皇被人下了咒?」
點了點頭,冥夜算是默認。
在場的眾人,見此情形,面面相覷,皆是慌了神,一時間,陌璃宮慌亂一片。
「放肆,你究竟是何人?若是再信口雌黃,就算你是墨惜緣的人,本宮也絕不容你。」
「一個氣魂竟敢如此囂張,看來本太子當初的一念之仁竟然留下來禍害,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容你於世。」隨手的一揮,墨惜塵被冥夜拋在遠處,一時竟是動彈不得。
瞧見墨惜緣看他的眼神,此時卻不是解釋那麼多的時候,「以後再和你解釋,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
鳳帝眉心的紅光已經刺目,這正是血咒的最厲害之時,只要紅光消失,那鳳帝的命也就沒了,血咒更是再無破解之法。
幸好今日他來了,這血咒普通的人類是看不見的,卻是瞞不過他的天目,若是他沒有來,後果不堪設想。
紫滄
明玉修化作明玉寒的模樣一直陪在紫絮煙的身邊,替她處理宮中叛變。一心用在處理叛變一事,紫絮煙倒也未發現明玉修不是明玉寒,為此,明玉修暗自慶幸。
晟親王爪牙雖多,有了明玉修幫助的紫絮煙卻也是如虎添翼一般,雖然對他們用法術相助之事有些不贊同,但是這是非常時刻,紫絮煙只堅持了兩日便也同意了。
用攝心之術查出了晟親王安插在皇宮中的爪牙,然後各個擊破,未用多久便將皇宮的主動權收回。紫絮煙此時不得不感慨,人果然是不能與非人類相比的,他們強大的法術是人永遠也無法比得上的。
不動神色的收回了皇宮的主動權,明玉修卻覺得心裡十分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一般。
「赤焰,你先留在此處,我想先回玉涔一趟,我擔心王兄出事了。」
「今日是昭然小姐的轉世大婚之日,王應該不會在玉涔。」
「不知道,我完全感應不到王兄的氣息,也不知道王兄現在在何處,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斷了我和王兄之間的心理感應一般。」
「那要不要先去蘭墨看一看?若是王不再蘭墨,我們再回玉涔。」
「也好。」
從他們的口中,紫絮煙早已知道墨昭然的轉世就是墨惜緣,今日是她的大婚麼?紫滄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個人竟也沒有傳消息給她,既然如此,看來她該親自走一趟了。紫滄目前的情況已基本穩定,晟親王暫時不知道皇宮已落回她的手中,短時間之內是不會有動靜的,趁此之際,她倒是要去蘭墨看看才是,她撒下的網,到了該收魚的時候了,而漁網這個時候卻不見了。
「我隨你們一起去,我想帶上我,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雖然有些猶豫,明玉修倒也未反對,正如紫絮煙說的一般,帶上她的確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好。」
不再使用御風飛行,時間緊迫,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去浪費,直接空間瞬移到蘭墨皇宮。
「是王兄的氣息,好像很弱,還有冥夜的氣息。」
皺眉,不解,明玉修已帶著紫絮煙出現在陌璃宮,東赤焰緊隨其後。
一個冥夜憑空出現在眾人的心中已如神話一般,而現在卻又憑空出現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她們認識的紫滄的太公主紫絮煙。
「冥夜。」不管他人的目光與議論之聲,明玉修直接移形到冥夜的身邊。
「玉修?」一心放在破解血咒之上,冥夜倒是未在意明玉修的出現,此時,看見明玉修倒也是驚訝。
「我感覺到王兄出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