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陛下不好惹 一往卻已情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鳳凰涅槃
    墨惜緣使勁的想著在什麼地方見過,卻終究是想不起來。

    「這塊玉雕刻的很精美,玉也是上等的好玉,想是無澗以前家中之物吧。」見無澗那般的愛惜,再聯想起無澗的身世,墨惜緣很輕易的便猜了出來這玉的來歷。

    「嗯,這涅槃是我爹留下的,是爹生前最心愛的東西。」

    「涅槃?是這塊玉的名字?」墨惜緣第一次聽到有玉叫這種名字,不過見其玉身是一隻鳳凰後便也猜到了其意思。

    「鳳凰涅槃,而這塊玉便是以鳳凰為其原型雕刻,所以才有了涅槃這個名字。」

    「真是難得那位起名字的有心人了。」一塊玉也能弄出這麼多名堂出來,定是個風雅之士了,反正她是沒這個雅興。

    「這玉的名字是我娘起的,也是我娘送與我爹的,所以我爹才會將這塊玉視為珍寶,直至臨終才交給我。」涅槃在手,無澗似是陷入以前的回憶,皺著眉,似乎是很痛苦一般。

    「一直都不曾問過無澗的家世,只道家道中落,無澗的爹娘都去世了麼?」忽然的,墨惜緣很想要去瞭解無澗,或許是被他身上那種濃烈的憂傷感染了吧。

    「我爹去世了,至於我娘——」停頓了一下,無澗搖著頭無奈的道,「我從未見過我娘,只是聽我爹說過我娘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

    「無澗似乎從未對公主說過無澗的事情,公主有興趣知道麼?」

    「無澗若是願意說,惜緣自是洗耳恭聽。」

    此刻,他們不是主子與下屬,不是恩客與小倌,不是公主與平民……此刻,他們只是朋友。

    斂容,似是回憶著痛苦一般,無澗輕緩的聲音如冰山上的雪蓮,冷冽而清麗,「無澗與弟弟其實並非家道中落,只是從家中逃出來的累贅罷了。」

    第一次聽無澗說起身世時只道是家道中落,而這一次卻是從家中逃出。無澗,他的過去,究竟是生活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中?

    「我與弟弟成長的家族也是在蘭墨也算是一個世家了,璃玥城的古家,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

    「璃玥城的古家?那個僅次於蘭墨第一世家俞家的古家?」墨惜緣瞪著眼睛看著無澗,怎麼也沒有想到無澗竟是從古家出來的。

    既是古家之後,為何會淪落至此?

    頜首,無澗無聲的默認。

    是呀,那個被譽為第二世家的古家,只可惜那個家卻沒有他與弟弟的容身之處。亦或是那個本就不是他的家吧!他與弟弟只是多餘的附屬品罷了。

    「公主也知道古家,那古家的事情公主可曾聽聞?」

    傳言,古家有二子,乃天降妖孽,其貌令人傾倒,其神令人銷魂,其勾引人的手段令人咋舌,每每有女子見過他二人之容後便會茶不思飯不想,直至相思而死。

    「古家的事情可是指的那謠傳?」墨惜緣小心的問著,心中卻已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輕輕的點頭,無澗沉聲道,「公主想必已經猜到了,無澗與弟弟便是世人口中的妖孽。」

    謠言——

    絕對是謠言,她不信,一個字也不要相信。這麼好的兩個男子,豈會是妖孽?定是有居心叵測之人造謠生事。

    「事實是怎樣的?無澗,你且說來於我聽聽,本公主才不信什麼天降妖孽,你且將原委說明,本公主自當還你與無茗一個公道。」平生最討厭造謠生事的人,尤其現在被造謠的還是她墨惜緣的人,如此的惡氣,她豈能咽的下去?

    「罷了,公主的一番心意無澗自是明白的。只是孰是孰非對無澗來說真的不重要了,在那個家中無澗與弟弟也不過是個多餘人,倒不如現在生活的愜意。」低眉,淺笑,無澗淡淡的語氣似是真的已經放開了一般,似是真的不想回到那個家。

    「無澗為何會這麼想?這天下沒有人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中的,無澗也自是如此,只是為何不想回去?可是有何難言之隱?若是有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豈不是更好?」雙手撫上無澗的眉梢,替他攆平緊蹙的眉梢。

    「公主——」

    一直以來,墨惜緣的溫柔從未給過任何人,現在這般的溫柔讓無澗忍不住的再一次淪陷。

    如此,時光若能停止在這一刻,便是魂飛魄散他也願意。

    「無澗可是覺得不方便說?」凝眸淺笑的墨惜緣此刻在無澗的眼中仿若絢爛的煙花在絕美的夜空中綻開,耀眼且美麗。

    恍然的失了神,片刻後才憶起方纔的話。

    無澗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遂緩緩道來,「無澗與弟弟不過是隨父親一同入的古家,並非古家的後人,古家的後人只有兩位小姐與一位癡呆的少爺。」

    「無澗的父親是帶著你們兄弟改嫁到古家的?」

    雖說改嫁之事並不稀奇,只是古家那樣的大家族竟會容許一個男子帶著兩個孩子改嫁麼?

    「父親是個苦命的人,若不是情勢所逼,他又豈會忍辱負重的進了古家。」哀歎一口氣,無澗心中對父親始終是愧疚的。

    昔日,若非為了他們兄弟二人能夠活命,父親怎麼進入古家任由那禽獸凌辱糟蹋?

    「聽父親說我們的娘親是一個富貴之人,娘親待他也是極好,只是後來娘親遇上了另一個男人,娘親與那人兩情相悅,傾心相許,那時我與無澗剛出生沒多久,父親誤信了家中下人的讒言,以為娘親新娶的那個人要除掉我與弟弟,便慌亂的帶著我與弟弟逃了家出來。爹爹一時大意自己亂了陣腳,逃了家出來後卻不知該去哪裡,也沒有容身之處。爹爹生得樣貌極美,剛出了家沒多久便被歹人盯上了。爹爹一個男子又帶著我與弟弟,什麼都做不了,即使是反抗也是徒勞。就在爹爹認命的時候恰巧被當日的古家的當家的救了下來,帶回古家。」回憶起過去的事情,無澗說起來滔滔不絕,墨惜緣也是第一次聽見無澗說這麼多的話而沒有停下。

    「既是這樣,那又豈會是忍辱負重?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

    點了點頭,無澗算是默認了。

    墨惜緣也不打岔,只是聽著無澗說。

    「起先那古家的人待爹爹也是極好,將爹爹奉若上兵一般,為此,爹爹心中也曾感激過,可是誰料到那人不過是人面獸心罷了。她是見爹爹的樣貌生得好,把爹爹帶回府中不過也是想佔位己有罷了。爹爹不從她,她便拳腳施加,更是對我和弟弟用刑,還給爹爹餵藥……」停頓了一番,無澗聲音有些沙啞、顫抖,像是隱忍了很久即將爆發的一般,「為了我和弟弟免受折磨,爹爹只有答應了那人,嫁與她做妾,我和弟弟這才免受了折磨。」

    「爹爹雖委身於她,心中想的、念的、愛的卻只有娘親一人,整日鬱鬱寡歡,時間長了便鬱積成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病倒在床。」那些痛苦的回憶再一次的勾上心頭,無澗身體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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