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寒此時的臉變得更黑了,心中說不出來的憋屈,不是生氣,就是不舒服,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來,「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被女人調戲的,不僅是我而已。」
「嗯?是這樣麼?」墨昭然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以前那些被她調戲過的男人,那些男人似乎都是很享受一般呀,「沒有呀,以前被我調戲過的男人都很高興的,他們都以被我調戲為榮呢!有的那些長的對不起百姓的男人都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去調戲他們呢!」
「以被調戲為榮?」明玉寒一頭黑線,難道蘭墨的男人都是這麼沒出息?
「能得到本公主的調戲,他們當然覺得高興。」墨昭然好像在說著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完全沒有考慮到明玉寒的接受能力。
不著痕跡的抹去冷汗,明玉寒暗中用法力去感知著這個世界,幾千年沒有接觸過人類的世界,看來是他跟不上時代了,竟然不知道如今的社會都已經是女子為尊了。
認命的接受著這個事實,明玉寒替廣大的男性同胞感覺到悲哀。
「想來是玉寒許久不曾踏入人類的世界了,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還望昭然莫要見外才是。」拭去額角的汗漬,明玉寒壓下心中的驚歎,暗道『滄海桑田不過瞬間,怎抵得過流年。』
「莫不是人類世間原先不是這般?」聽得明玉寒的話,墨昭然不禁好奇,想來明玉寒是狼王,定是已活了好久,對人類之事知道的要比人類更多且更真實。
「也不盡如此,人類社會的改變也是隨著人類的發展而改變的,想當初人類還不懂得勞作的時候都是靠摘食野果、捕獵野獸充飢的,那時的女子在社會中起到一定的主導作用,所以那時便是母系社會,後來隨著男性勞動力的發展,漸漸的男人又佔了社會的主導地位,逐漸的變成了男權社會,再後來玉寒便閉關修煉了,不想到這再次踏足人類社會時又重新變成了女性主導了。」記憶中的社會好像就是這樣一般,明玉寒模稜兩可的說著,實在是時隔太久了,他早已記不清了。
「哦?竟有這等趣事?」墨昭然興趣盎然的樣子讓明玉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他記得也不太清除了,「從女性主導到男性主導,現在這主導權又到了女人的手裡,玉寒,你說這算是社會的退步呢還是隨著社會的發展而權利回歸呢?」
「這……」一時間,明玉寒竟被墨昭然問的啞口無言,稍加思索了下,緩緩道來,「也不能說是社會的進步還是退步,只能說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就如同人類的生老病死一般,萬事萬物都會有一個輪迴旋轉的規律。」
「玉寒說的有理,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不是掌握在你我兩人手中的,所以我們也無需去糾結於此,今日有幸結實玉寒,若是不能把酒言歡豈不是白白糟蹋了如此良機?」拍上明玉寒的肩膀,墨昭然走在前面。
「昭然為何不懼我?」明玉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通常人見了我早已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為何昭然卻不懼我?」
「懼你?為何要懼你?是你長的嚇人還是如何?對於美男,本公主向來是愛的緊,又怎麼拒呢?」低眉信手撫上明玉寒的臉,做挑釁狀。
見墨昭然如此,明玉寒知道她是真的不懼他,遂心也安了下來,「看來昭然是真的不懼我呢!」
「如此,安心了?願與本公主共飲了?」
「如此甚好。」
兩人言笑著同行,竹葉在吹風的吹拂下發出瑟瑟的聲響,猶如華麗的樂章在為攀談的兩人伴奏。
碧草萋萋,繁花芬芳,柳枝垂地,清水藍天盈盈如磐。
油綠的草坪上,明玉寒與墨昭然一人抱著一個酒罈暢飲開懷,人生能有幾何?有緣時便應如此把酒當歌。
「昭然,也許你不知道,今日是我活了一萬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次了,我從未覺得做人可以如此開心。」仰頭飲下一口酒,明玉寒看著眼前真實的景色,不由的感歎到,經歷過今日他才當覺得過去那麼多年全是白活了,沒有意義的虛度光陰,哪的這一日的歡愉?
「玉寒已經修煉了一萬多年了麼?難道以前都不開心麼?」放下手中的酒罈,墨昭然問道。
「是呀,只記得大概是一萬多年了,具體的時間還真是不記得了呢!以前一心只想著修煉,想要在法術上突破,讓自己成為這天地間偉大的狼王,這目的雖是達到了,可是這一萬多年來卻抵不過今日這一時的歡喜,突然間覺得過去都是白活了,不知昭然能不能體會到我那種感覺。」瞇著眼睛,明玉寒似是在回想著曾經的過往,只可惜,記憶中除了有一些三王相聚的場景以及與玉修逗樂時的記憶便再無其他。
一萬多年的空虛與寂寞在這瞬間竟然體會的如此深切。
「玉寒為何那麼寂寞了?難道玉寒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麼?」看著明玉寒那般神態,墨昭然似乎也被那種氣氛感染了,語態中竟有種難以察覺的傷感之情。
「予我來說除了修煉與收服一些惡妖便再也無其他趣事,開心與不開心不過都是一種感覺罷了,要與不要都不過是虛幻一場,鏡花水月,浮雲虛渺。」
「玉寒這話我不贊同,人生的樂趣何其多,隨隨便便的一兩件便是回味無窮,怎得是鏡花水月,浮雲飄渺呢?就算是那般,曾經開心過,喜悅過,這也便足夠了。」
「是麼?那昭然可有開心之事?」似是不相信如此簡單的道理,明玉寒追問道,只要開心喜悅過,即使是鏡花水月的虛幻也是值得的麼?
「開心的事麼?本公主以調戲天下美男為趣,正如此刻調戲玉寒一般,對於本公主來說這都是趣事,都是開心的事。」隨手將空空的酒罈扔向河中,只聽『噗通』一聲,酒罈在河水中濺起水花。
「媽的,誰用酒罈砸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