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說過要你們死麼?」挑眉看向秋愷澤,墨惜緣歎道,「你們不過是一對苦命鴛鴦罷了,本公主向來對美人下不了狠心,也絕不是棒打鴛鴦之人,你們的事交給本公主好了,本公主定會還你們個自由之身。」
沒有想到墨惜緣會如此說,秋愷澤難以置信的看著墨惜緣,「公主——」
「放心,本公主說話自是作數的,絕不是虛框你們。」知道秋愷澤他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墨惜緣只得再三的強調。
「多謝公主。」秋愷澤感激的下跪,任是墨惜緣攔也攔不住,忽然想起了小伊,秋愷澤的眼神又黯淡下去,「小伊的病已經不行了,就算是公主放了我們離去,小伊也沒多少個日子了。」
「這——」墨惜緣難為的不知該如何開口,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即使她是公主,也無法保證什麼,畢竟她也有做不到的事,比如從閻王那裡奪人。
「此等小事何必擔憂?」明玉寒很滿意墨惜緣的處理結果,這個女人看似無情卻更有情,有情卻又似無情。也罷,總之她的處理結果他是滿意的,今日的事情便不與她計較了,他也就順便的好人做到底,幫一幫這對苦命的同|性鴛鴦罷了。
「你有辦法?」墨惜緣這才想起明玉寒還在一旁,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打起了精神。
「就算是死人我也能從閻王那裡把人給搶回來,這不過是將死罷了,有何做不到?」明玉寒怒了,竟然敢小看他,他會讓她知道小瞧他的下場是很慘的。
「哦?你還有這本事?從閻王那裡搶人?那當初你怎麼不把墨昭然的魂給搶回來?」墨惜緣忍不住的鄙視了明玉寒一番,雖然知道他不是人,那也不代表他能通天徹地。
「我說過我不記得當時的事情了,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不過你若是死了,我一定把你的魂魄從閻王老鬼那裡給搶回來。」明玉寒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就不信了,憑他明玉寒與冥界太子冥夜的交情,還能搶不回一個魂魄。
閻王老鬼最好酒,卻是酒量極差,稍微的陪他喝上幾盅,再與冥夜聯手,這麼件小事就搞定了。
「空口無憑說大話,誰信你?」白了明玉寒一眼,墨惜緣顯然是不相信。
「女人,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會後悔的。」慵懶的倚靠在門柱上,明玉寒挑起額前的碎發,吹起一口氣,碎發被吹了起來,更顯得明玉寒幾分邪魅。
「有何可後悔的?本公主還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做過後悔的事。」
「好,呆會要是嚇得哭鼻子可別怨我沒提醒你。」斜視墨惜緣一眼,明玉寒繼續弄著他的碎發。
「好,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嚇得本公主哭鼻子。」雙臂環起。墨惜緣乾脆坐在椅子上等了起來,翹著二郎腿,完全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秋愷澤扶著秋愷伊坐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著明玉寒究竟想要做什麼。
只見明玉寒閉著眼睛,雙手背到腦袋後,舒服的倚在門柱上,口中念叨,「冥夜,還不快給本王爬上來。」
冥夜?聽著好耳熟。
墨惜緣在腦中搜索著這個名字。
忽然,靈光閃現。
冥夜,傳說中的冥界太子?
忽見白光一閃,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帶著陰森的氣息出現在她的面前。
常年不見天日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白色,濃密的眉毛,冰冷的眼神,五官俊美渾然天成,若不是渾身陰森的氣息,倒又是一個絕色美男。
「明玉寒,你這傢伙搞什麼?本太子難得休息的偷個懶都被你給叫了上來。」冥夜二話沒說,也顧不上屋子裡人的驚訝,衝著明玉寒就是大口大叫。
「有個女人想見你而已,本王不過是順道幫個忙而已。」用手指了指墨惜緣,明玉寒好心的說著。
「女人?你這傢伙什麼時候也玩起女人來了?誰相見本太子?想死找我父王去,本太子沒空。」不耐煩的揮揮手,冥夜恨死明玉寒了,難得偷個懶就被明玉寒這麼一攪合給弄沒了。
「你就是冥太子冥夜?」墨惜緣兩眼放光,恨不得把冥夜給吃進肚子裡去,這麼美的男人,整日裡呆在那地府裡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要是能送給她該多好啊。
「墨昭然?」轉臉看向墨惜緣的時候,冥夜驚了一下,「我就說有哪個女人能讓明玉寒那小子親自出馬,原來是昭然。我說玉寒,你終於是找昭然來了啊!」說完,冥夜似乎意識到哪裡不對了,又看了墨惜緣一眼,「不對,都時隔這麼久了,你怎麼會是昭然,明玉寒這小子一定是腦子抽風了。」
「我說夜小子,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呢?本王是叫你上來嚇嚇那個女人的,不是叫你來欣賞女人的。」
「靠?叫本太子來嚇人?本太子長的有那麼恐怖麼?本太子自認為長的比你好看。」
「你的名號要比你的長相嚇人多了,反而你的長相引人犯罪。」明玉寒不以為意的說著,氣的冥夜臉上終於有了第二種顏色。
「明玉寒,你小子欠扁是不是?」對著明玉寒樣著拳頭,冥夜威脅著。他最恨別人拿他的臉說事,偏偏明玉寒等一群損友就喜歡拿他的臉說事。
「你打得過我麼?若是想挨扁,我隨時歡迎你前來挑戰。」聳聳肩,明玉寒完全不受威脅。
「好,算你小子狠,本太子現在還不是你的對手。」豎起的拳頭又無力的放下,冥夜氣的憋火。
「哇,冥太子你好酷啊!比那頭狼酷多了,本公主喜歡。」墨惜緣對著冥夜露出一副花癡的表情,讓明玉寒當時就有種想要把冥夜立刻踹回地府的衝動。
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人?竟然連掌控人生死的冥界太子都不怕。人不都應該是怕鬼的麼?更何況是冥夜這個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