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還沒吃過狼肉,更沒吃過狼王的肉,不介意嘗嘗鮮。」故意曲解明玉寒的意思,墨惜緣就不信,她還真被明玉寒給吃的死死的了,不把明玉寒給調戲個夠本回來,她就不是墨惜緣。
「你……」
床上的兩人哆哆嗦嗦的穿好衣物,跪在墨惜緣的面前。
從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天起他們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紙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妾夫秋愷澤(秋愷伊)參見公主。」兩人跪在墨惜緣的面前,齊聲說到。
「秋愷澤、秋愷伊……」墨惜緣在腦中回憶著這兩個人的名字,想了許久,並記不起她的侍君中有這麼兩個人。
「你們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母皇賜給她的侍君都是大臣家的公子,只是這朝臣中並未有秋氏的大臣。
「回公主,夫妾並非是大臣家的公子,不過是流浪的孤兒罷了。」
「孤兒?」墨惜緣驚詫道,這倒是沒說過,母皇怎麼會賜她孤兒為侍君?見兩人仍跪在地上,墨惜緣連忙扶起二人起身,「你們快快請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謝公主。」秋愷澤叩頭謝恩,起身後緩緩的扶起秋愷伊,「小伊,小心些。」
「謝謝哥哥。」秋愷伊臉色一紅,半倚半靠的伏在秋愷澤的懷中起身。
「你們?」這下墨惜緣的心理負荷又加重了,敢情這兩人是兄弟愛?
明玉寒早已用法力探知了兩人的心理,對事情早已是一清二楚,此刻以圍觀狀站在一旁,他倒要看看墨惜緣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院子的周圍被他設下了結界,他也並不擔心有人會闖入這裡。
「公主,夫妾自知這次難逃一死,臨死之前,夫妾懇求公主,死後能將我二人的失身放在一處,如此,夫妾便也安心了。」秋愷澤說著將秋愷伊更緊的擁在懷裡,眼中的痛苦之色掩飾不去。
既然生不能同床,死了便是同穴也算安心了。
「誰說要你們死了?我幹嘛要讓你們死,今天這事又沒外人看見,我不說,你不說的,誰知道。」墨惜緣擺擺手,她還真的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命。
見秋愷澤將目光轉向明玉寒,墨惜緣也知道他們的擔憂了,安撫道,「他不過是個夜闖皇宮的小賊罷了,不必擔心,再說,他又不是碎碎嘴,哪裡會那麼八婆。」
明玉寒本來只打算看戲罷了,卻沒想到這事會扯到他的身上,而墨惜緣那個女人竟然敢那麼詆毀他,更是有威脅的意思。
他堂堂的一代狼王,豈是能夠任人威脅的?還說他是夜闖皇宮的小賊?
看在她今天也不過是安慰那兩人的份上,今日便不與她計較了,以後這筆賬他定要連本帶利的給討回來。
惡狠狠的看了墨惜緣一眼,明玉寒硬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對上明玉寒的眼神,墨惜緣得意的揚起嘴角,心中想道,『明玉寒,你也有吃癟的時候。』
「我與小伊犯下如此重罪,公主竟不治我們死罪?」
「本公主又不是暴君,豈是那麼隨隨便便就殺人的。我看你二人如此定是有什麼苦衷,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本公主能幫你們,反正本公主也從未當你們是侍君,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等到了時間,本公主自會遣散你們出宮去。」
「多謝公主大恩大德。」說著,秋愷澤拉著秋愷伊又要下跪。
「快快起來,我瞧他面色不太好,你們也別跪了,倒是說說你們都遭遇到了什麼,又是怎樣進宮被封為侍君的?」望著兩人略顯消瘦的臉都泛著蒼白,墨惜緣有些不忍心,這麼俊俏的兩個美人就被這皇宮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是,公主。」秋愷澤沒有想到公主會是這樣的人,若是早知道,他便是冒死也要找到公主,懇請公主為小伊治病,放他們出宮,如今,怕是出了宮,小伊的命也不長久了。
「妾夫自小便沒有父母,流落街頭,以乞討為生,十歲那年在一座破廟裡發現了被人丟棄的小伊已經昏迷不醒,於是我便救下小伊,從此與小伊兄弟相稱相依為命。小伊身體不好,我便對他多疼愛了些,每天我出去乞討,討回了一點東西便與小伊一起分食,每日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如此也是過了八年,我與小伊之間的感情也早已勝過了兄弟之情,二人便發誓從此相伴一生、不離不棄。我愛上了小伊,而小伊也同樣愛我。」深情款款的看向秋愷伊,眼中的愛意濃的化不開。
「哥哥——」秋愷伊動情的喚著。
深情一笑,秋愷澤繼續道,「原本想著就這樣與小伊過一生便好,小伊的病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若是小伊死了,我也便隨他同去,生死相隨。」
「那你們是如何進的宮?」直覺,很不好的直覺,墨惜緣覺得這件事定然不會這麼簡單。
「是一個黑衣人送我與小伊進的宮。」
「黑衣人——」墨惜緣重複的低喃,深鎖眉頭,現在她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是的。」秋愷澤歎息一聲,回憶著,「那日小伊的病又發作了,我去乞討,卻是半天也沒討到一分錢,於是便想到了偷,雖然偷到了,卻也被失主抓到了,將我打的半死,我卻依然沒有錢去給小伊請大夫抓藥。我不敢回去見小伊,我怕小伊見到這樣的我會傷心哭,會使病情惡化。所以,我偷偷的躲在破廟的不遠處,這時我才發現小伊已經昏迷了,他根本不會發現我的傷。我去抱住小伊,無論我如何喚他,小伊都不理我,我害怕了,我怕小伊會這麼就離開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便離開我。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出現了。他看了我許久,最後告訴我,只要我願意聽他的安排,他便會救小伊,而且保證以後都會替小伊看病。」
「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告訴你,只要你聽他的安排,進宮做我的侍君,博得我的寵愛,伺機將我刺殺?」墨惜緣目光變得深邃冰冷,她早該想到會是如此了。
「公主,您知道?」秋愷澤沒有想到墨惜緣竟然全都知道,一時驚詫住了。
「哼,這點小把戲還逃不了本公主的眼睛。」墨惜緣輕哼一聲,對此並不在意,「你們聽了他的安排進宮,他卻沒有想到我碰都不會碰你們,所以他的這一個計劃失敗了,所以並沒有履行諾言替小伊治病,所以小伊才會如此虛弱。」
「公主,您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還要饒過我與小伊麼?我知道,犯下此等大罪定然難逃一死的,小伊已經如此了,撐不了多久了,與其這樣苟活著,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