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請先讓鈴兒替公主處理後背的傷。」
說罷,鈴兒伸手去替墨惜緣掀開衣裙。
「不麻煩了,我會替她處理。」擋開鈴兒的手,祁灃奕攔下了鈴兒的動作,「無茗公子,還請先看看惜緣的內傷如何。」
「是。」鈴兒無奈的退下,應承道。
搭上墨惜緣的脈搏,無茗頓時跳慢了半拍,脈搏如此虛弱,似是隨時都會斷了一般。
慌亂的收回手,無茗轉向無澗,「哥,公主拜託你了。」
「我知道。」沒有多餘的語言,無澗端過墨惜緣的手掌,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進墨惜緣的身體中,只求護住她的心脈。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在墨惜緣吐血的時候就應該輸進真氣護住公主的心脈的,只是他剛想做動便被公主用眼神制止了。
「怎麼了?惜緣怎麼樣?」見無茗已是如此,祁灃奕頓時慌了神,一種恐懼襲上心頭。
「公主……公主……」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雙唇忍不住的顫抖,無茗的身體在發抖。
「她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抓住無茗,祁灃奕發瘋似的搖晃著。
「公主五臟六腑俱碎,能這般堅持下來已是奇跡了。」閉著眼睛,似是認命一般,無茗無力的說著。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鷹目詫然間失去了神色,沒有焦距的眼睛除了驚恐便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色彩,無意識的搖著頭,口中止不住的低喃。
祁灃奕無助的跌坐在床上,心裡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女人不是說她沒事的麼?怎麼會這麼嚴重?
不是說有金絲軟甲的麼?為什麼會沒用?
「公主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罷了,金絲軟甲,防的了刀槍,卻對內力無用。」替墨惜緣輸進了大量的真氣,無澗的身體有些虛弱,說一句話便要歇停一下,「惜塵公主用了十成的掌力,即使是一個武林高手接下那一掌也會受重傷,何況公主不懂一點武功,怎麼能經受的住那一掌?」
「兩位公子,鈴兒求你們一定要救活公主,公主不能死的,不能……」一聽到墨惜緣的狀況,鈴兒嘩啦一下的哭了出來,跪在地上。
「鈴兒姑娘,快快請你,無澗承受不起。」無澗連忙去扶鈴兒,卻因為自己身體虛弱連帶著鈴兒一同跌在了地上。
「無澗公子,你怎麼樣?」
鈴兒見著自己連累無澗一起跌跤,心中頓時愧疚,連忙著攙扶無澗起身。
「只是有些乏力罷了,有勞鈴兒姑娘了。」
無澗畢竟是男子,鈴兒有些吃力,險些再次跌倒。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搶在她跌倒前同時扶住了她與無澗。
「多謝祁公子。」趁著道謝的時候,鈴兒偷偷的瞄了祁灃奕一眼。
這個男人總是與公主做對,也不像別的男人那般百般的討好公主逗公主開心,放眼天下,這個男人都是特別的。他似乎有他自己的驕傲,對於公主的寵愛他也很是不屑,卻在公主受傷時比誰都要痛苦。
這個男人心裡是有公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