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張開一個笑容,生怕祁灃奕反悔似的,墨惜緣急切道:「美人,你說的,不許反悔。」
「當然。」勾起唇角,祁灃奕心變得柔軟。
樂咯咯的笑著,像一個搶到了糖果的孩子,墨惜緣靠在祁灃奕的懷裡,這一刻,心中隱隱期待著時間的定格。
「月桂、月香,帶惜緣公主回宮。」墨惜塵對著她的貼身侍衛下令,若是再不及時救治,墨惜緣的小命就要不保了,雖然對墨惜緣能承受住她十成的掌力驚訝,但此時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保住墨惜緣的小命才是當前最重要的,否則,她的命也難保。
墨惜緣的死活她可以不管,不過,若是拉上自己做陪葬,這麼愚蠢的事情她墨惜塵絕對不會做的。
「皇姐,這個時候你還想強制我回宮麼?或是半路上給我個了斷?」墨惜緣冷笑,這個時候了,沒必要再戴著面具了。
如果墨惜塵直接對她出手或許她還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可以視而不見,不過,既然墨惜塵對她身邊的人下手了,那就是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不能容忍。
「我只是告訴你,最好的大夫都在宮中,至於你要不要跟我回宮,我絕不勉強。」墨惜塵見墨惜緣不知趣,便也不再執意帶她回宮。
「哦?是這樣麼?皇姐,不知道你認為我現在的情況還能回宮麼?恐怕堅持不到半路就斷氣了。」
「你偏要這麼想,隨你。月桂。月香,我們走,惜緣公主的架子大,本宮怕是請不動了,看來須得母皇與父後親自來請。」墨惜塵衣袖一揮,轉身準備離開。
「皇姐,不用搬出母皇與父後來壓我,你知道,沒用的,大不了再挨一次板子。」
「既然你挨板子挨上癮了我無話可說,告辭。」
「不送。」
直到墨惜塵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墨惜緣終於是忍不住的吐出血來,腥紅的血從口中嘔吐出,沾染在祁灃奕海藍的衣衫上,折射出詭異的色彩。
「墨惜緣,你怎麼樣了?」用手替墨惜緣擦去嘴角的血水,卻是怎麼擦也擦不盡,祁灃奕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害怕過,腦中一片空白,心中也只有這個女人,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這個女人不能死,他不能讓她死,他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她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他還沒有看見結局,她怎麼可以死?至少得把這個遊戲結束她才有權利離開。
祁灃奕一直以為這便是理由,殊不知遊戲的結局早已揭曉,在他們的遊戲還沒開始時便已揭曉,只是兩個不懂愛的人誰都沒有發現而已。
「美人,我五臟六腑都碎了,怕是活不久了呢。」
承受著劇痛,墨惜緣仍不忘調戲祁灃奕,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不許你死。」心中早已是害怕不已,嘴上卻在故作強硬,「至少得等我們的遊戲結束你才可以死。」
「美人,你可真是狠心呢!只關心遊戲都不關心我。」嘟囔起嘴,墨惜緣嗔怨道。
「女人,如果我愛上你了說不定我就會關心你了。」見墨惜緣還能與他說笑,祁灃奕緊揪著的心便已安了,既然能說笑,那就應該沒事,況且,她已不再吐血。
祁灃奕不知道墨惜塵那一掌的厲害,但是無澗是知道的。若是換做普通人,五臟六腑俱碎不是不可能的,當場斃命都是完全可能,至於墨惜緣為什麼沒事,無澗也是不解。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可以確定的,墨惜緣絕對受傷不輕,即使五臟六腑沒有俱碎,也一定受到了不小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