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楓小築』是倌樓中最偏僻的一個院落。雖說偏僻,景致卻是極好,院中種滿了楓樹,落楓小築的名字便也因滿院的楓樹而得名。
紅姨享受的坐在院中,完全不知死神正在朝她招手。
匡當——
墨惜緣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落楓小築』的大門,生命力薄弱的大門經受不住墨惜緣充滿力量的一腳,破碎不堪,只殘留的遺骸在風中吱呀吱呀的作響。
「呦?這不是夕小姐麼?這可真是有一段時日不來了,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落楓小築來了?」紅姨被匡噹的一聲嚇得不輕,定睛一看是墨惜緣,討好的嘴臉又湊了上來。
墨惜緣厭惡的避開,惡狠狠的瞪著紅姨,屋子裡的聲音她都已經聽見了,她知道那聲音代表著什麼。
沒有閒暇的功夫理會紅姨,墨惜緣用力的推開她,大步流星的朝著屋子走去。
匡當——
又是一腳,墨惜緣踹開了礙事的門。
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兩人被這一聲驚嚇的情慾減退了許多,理智也恢復了一些。
祁灃奕神情迷|亂的看向門外,墨惜緣的突然出現在他的意料之外。
「美人,怎麼了?本小姐才幾日不在你就空虛了?空虛到需要紫滄國的太公主去替滿足你?」墨惜緣一語道破紫絮煙的身份,既是給了紅姨一個當頭棒喝,也是給紫絮煙一個下馬威。
紫絮煙情|欲正濃,完全沒有聽進去墨惜緣的話,自然也不知道墨惜緣已經說出了她的身份。
然而紅姨卻將墨惜緣的話聽了個清楚,紫絮煙,紫滄國太公主,下一任的國君,即使她只是個倌樓的老鴇,這些個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
瞧瞧她都做了些個什麼事情?給紫滄國的儲君下了春藥?
趁著紫絮煙還沒有清醒之際,紅姨想到了攜款潛逃。留著小命在,不怕沒錢賺,只要有資本,倌樓照樣開。
悄悄的邁開步伐,還沒走幾步,無澗與無茗也一同到了『落楓小築』,無澗二話沒說的攔下了紅姨,今日就算是公主放過紅姨,他也不會放過她的。
從來沒有見過無澗敢反抗她,紅姨一時間有些畏懼了,不敢再有動作,只得瑟瑟發抖的站在院子裡,等待命運的安排。
祁灃奕的情|欲雖然被墨惜緣嚇得暫時緩和些,卻仍然還沒有得到釋放,眼神還有些迷亂,思維也還有些混亂,並沒有太聽清墨惜緣說了些什麼。
「怎麼是你這個女人?」祁灃奕喘著粗氣,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被墨惜緣看見他如此,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
「打擾到你的性致了?」墨惜緣勾起唇角,心裡吃味,她的玩具竟然與別的女人在床上,儘管他是被下了藥,儘管還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但是她就是不爽,她的玩具只有她才可以碰。
「你……」心中有火卻發不出來,祁灃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怒火加慾火,祁灃奕只得憋著,心中咒罵。
「熱……」紫絮煙無意識的開口,身體不安分的扭動著,祁灃奕剛淡下去的慾望又被摩擦了起來。
只是,當著墨惜緣的面,他無法再繼續下去,即使他早已腫脹的痛苦不堪。
「女人,我中了春藥,我可以自己解決,只是她不能。」不知道為什麼要向墨惜緣解釋,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她誤會。作為一個現代人,祁灃奕非常清楚,他完全可以自己解決他的欲|望,只是嚴絮紫的藥性他卻不知道怎麼辦了。
「公主,無茗略通一些藥理,可以試著替太公主配出解藥。」久病成醫,無茗雖自謙略通,其醫術怕是早已勝過了宮中的御醫。
「好,你去試試。順便給奕美人也多準備些,免得碰見個人著了道的就要弈美人犧牲自己的色相。」墨惜緣斜視了祁灃奕一眼,心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看來他還挺關心紫絮煙的,想做紫絮煙的公主妃麼?那也得等她墨惜緣玩膩了再說。
「是,公主。」
隨著無茗的一聲『公主』,紅姨的心臟再一次超負荷,這個夕小姐也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