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天昊又大喜。
「錯,我現在應了,還來得及。」慕白根本就不想給宋天昊希望,當即又狠狠地將他踩下去。
「笑話,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梅洛睛覺得他太過分了,指著他罵了起來。
慕白呵呵地張狂邪魅笑了起來。
「這由得了你嗎?」
「你……」梅洛睛咬牙切齒。
慕白馬並近,手抓住梅洛睛的手臂,生生就要將他扯過來。宋天昊見到,不肯退讓,也是按住了她。
梅洛睛突然覺得這兩個人都太過於自以為是,過分,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女,容不得有人這樣對她。她一用力,甩開了他們,縱身跳到了張四的馬上。
話也不說一句,頭也不回的,就帶著其他人驅馬離開。宋天昊與慕白倒是怔在那裡好一會。
「看樣子,她對你沒有上心。」慕白冷冷諷刺。
「五十步笑一百步。」宋天昊回了一句,駕的一聲,追了上去。慕白嘴角狠抽了一下,低咒了一聲,也追了上去。
梅洛睛回到洛府後,馬上讓司馬復南著手去查刺客的事,知道她叫洛雪嫣的,說明是在巧州這邊的。如果是陶綰派去的殺手,理改該知道她公主的。至少也會知道她是梅洛睛而非什麼洛雪嫣。
巧州里有仇的,也只有那個朱司馬了。司馬復南比較謹慎,怕一時著了敵人的道,只是派出人手,到處查探。自從那夜裡送她回府後,宋天昊倒是沒有再出現,梅洛睛有些矛盾,又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心底下又隱隱地擔心那天他知道了她不是什麼洛姓千金,而是高高在上的二公主梅洛睛時,又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至於慕白,則是天天來煩她。直讓她差點就在門口立上不准他進入的牌匾。
怡香樓的依娘差人送來了書信,對那天慢怠了她們致謙,梅洛睛接過後一笑而過。既然她收下了銀票,她就沒必要再與她有何來往了。
一晃眼,月底將近,天氣倒不是太冷,反而回春似的,溫暖了許多。
梅洛睛越來越習慣這裡的氣候了,只是最近沒有了被人跟蹤的感覺,莫名的,竟覺得少了什麼。
「公主,我聽司馬復南說,已經知道陶綰的藏身之所了?」施若琳邊幫她打理卸下珠釵,邊問道。這幾天,梅洛睛把自己打扮得金碧非凡,故意想氣慕白,不想,他根本就不理這一套,反而如粘住了一樣,天天窩在她這裡,直到深夜才離去。
梅洛睛有些疲憊,點頭不出聲。
「那公主打算如何處理呢?」
「……如果他一直呆在盤蛇島,還真是不好處理,讓本宮再想想吧。」她說道,又讓侍女換了身裡衣。
她是真的累了,每天就應付慕白都讓她累得不成樣。自從上次調戲了他後,他似是免疫了一樣。她越是那樣,他就越開心,還時不時抓弄她。
百毒不侵!
她無奈地冷笑了一聲,躺在床榻上沉沉地睡去。夢中,似聞到了一陣香甜的味道,而後,便睡得更深了。
耳邊,傳來了女人嚶嚀的呻吟聲,還有男人陣陣氣喘聲。梅洛睛覺得噁心,頭痛,沉重,眼皮更是沉沉如許,怎麼也睜不開。她動了一下,身子傳來了一陣痛疼。這痛疼讓她清醒了許多,用力一睜,迷濛中,好像看到了一間破落廢棄的屋子。
沒有光線,很黑,眺眼一看,外面也是漆黑的一片。起初,她還很迷糊,漸漸地清醒過來時,她差點驚叫著坐了起來。
只是她身子讓綁得緊緊的,稍是動一下,繩子勒得更痛了。好像時光一時回溯到八歲那年,她遭歹人綁架的情形。
她又惱又怕,到底是何人,竟能將她從洛府中綁架了來。
外面的呻吟聲更大了,還傳來了女子陣陣放*蕩的笑聲。梅洛睛心驚,努力想擺脫繩子,不小心弄倒了屋子裡面的一張破椅子,發出了一聲巨響。外面尋歡的男女聲停了下來。
「醒來了?」男人疑惑。
「去看看!」女子無情地應了一聲。
「讓我再爽一會吧!」男人低聲下氣地請求道。
「看了後,再說。」女子顯然是先起身,一陣衣索摩擦的聲音傳來。
梅洛睛見無法擺脫,反而讓對方發覺,雖然心裡面暗怕,仍是一臉據傲地看向門口。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如此大膽妄為的。
不一會,火光便閃到了門口,走進來了兩個人。梅洛睛一看,驚呆了。
男的身體矮小,瘦得皮包骨,一臉的猥瑣相,尤其那是張嘴巴,更讓人覺得噁心,歪著,有著與臘黃的臉色極不相襯的紅艷,紅得詭異。一看,好似猿猴。這樣的卑窶形容,讓梅洛睛一下子記得了前日在海邊刺殺她的刺客。
而女的,則讓她更驚訝,她,竟然是怡香樓的依娘。
梅洛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搖頭。她自認沒有做對不住依娘的事,除非依娘是有意接近她的。
「是你?」她責問依娘,眉頭一皺,艷麗傾城,直讓那瘦皮猴忍不住硬哽了一下,渾濁的賊眼直溜溜地打量著她的好身段。
「不錯,是我。」依娘衣不遮體,只是隨意穿了上去,她拉了拉,一臉久歷風塵的賤模樣,眼神裡卻是飽含著怨恨。
那怨恨如此的強烈,直讓梅洛睛打了個冷戰。
「我和你有仇?」
「無仇。」
「有過?」
「無過。」
「那為什麼?你受雇於人?」
「沒有,我只是不想你再巧州里再呆下去。」依娘眼裡透著怨恨,惡毒,好像非要置她於死地而後快一樣。
「我礙到你?」梅洛睛眼睛閃出一道狠光。
「是,你礙到我,你沒有出現時,儘管他夜夜迷醉,可每次都會到我那裡去。原本我以為,只要這樣,說不定那一天,他就會喜歡上我,會娶我。可是,自從你來了後,他就變了,不再回來,甚至還不願意與我有所瓜葛。我恨你,恨你,如果沒有你,他就不會離開我。」依娘突然發瘋了似地,指著梅洛睛大聲地指控了起來,她神情癲狂,已如瘋子。
梅洛睛愕然,半響,才不解地冷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何人,可笑。」
「可笑?呵呵,他天天跟蹤著你,你卻不知道,難道不覺得自己更可恨嗎?」
梅洛睛大驚,怪道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她,難道說這人就是依娘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