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賬,春意盎然,梅洛蘭烏鬢散亂在明黃的床席之間,粉頰紅潤,雪膚泛紅,美眸蕩起鱗光,迷離快意,陣陣的戰栗,忍不住發出嚶嚶的銷魂的輕吟。李慕斯貪婪地吮吸著她的身子,輾轉、律動,盡情地掠奪她的美好。激情過後,李慕斯留戀地擁抱著梅洛蘭,輕撫著她的柔膚,吮添著她高聳的綿乳。梅洛蘭舒服地發出了一聲輕吟。
“長公主,”李慕斯撕啞輕聲地在她的耳邊呢喃,極是迷戀。他愛極了懷中的君主,她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一切。
雖然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卻在衛斯和其他家人子還沒有進宮的情況下,夜夜獨寵,而長公主梅洛蘭多情溫柔,更是讓他欲罷不能。他知道,這樣的美好不會持續太久。所以,他更加珍惜,更加的用心侍候著梅洛蘭。
他要借此在她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梅洛蘭是個有情有義的君主,只要她能對他上心,那將來即便不能像現在這樣獨寵,也可以與其他人共同侍候著她。
不過,他今晚如此盡心地侍候著她,還另有目的,他要借機向梅洛蘭吹枕邊風,說服她帶他前往棲鳳樓。
“長公主,臣有件事想求你!”他單臂擁著梅洛蘭光滑的身子,緊緊地側貼在自己的身上,手輕撫著她光滑細柔的後背。
陣陣的舒服的戰栗傳了過來,梅洛蘭又一次舒服的輕吟。
她迷離地回問:“什麼事?”
李慕斯將棲鳳樓和白露霜的事如實對她說了出來,他擔心梅洛蘭誤會,又解釋了一下自己與白露霜的關系只是如姐弟一般,並無其他。
梅洛蘭聽後,淡然地看了他好一會,坐起了身子,伸手拿起了內衣,披了上去,才幽幽地說道:“慕斯,難道說做為本宮的侍郎委屈了你不成?”
李慕斯大驚,趕緊坐了起來,拉著梅洛蘭光潔的手,怯怯地說道:“長公主,臣沒有這種想法,能侍候長公主,是臣的榮耀,臣的心全在長公主身上。長公主,如果覺得此舉不妥,那臣就那兒也不去了,只要長公主不嫌棄臣,臣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
梅洛蘭見他緊張得冷汗都冒了出來了,柔笑,伸手輕捏著他的下巴,戲謔道:“傻瓜,本宮逗你玩的,這麼點小事,應了你還不容易。”
李慕斯愣,良久才激動地回過神來,不顧一切撲著抱緊了梅洛蘭,呢喃著“長公主,長公主。”
不一會,又是一室的旖旎風光。
深秋,晨風帶著寒意,到處都是落葉,偶而也能聽到小鳥的叫聲,不過,卻都是圈養的。李媚兒帶著幾名小宮女,奉命拿著剛剛做好的秋衣,送到了飛霞宮。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裡,前一次是在中秋過後,長公主納侍時,她送來了侍郎的新衣。那時,飛霞宮中的宮女都曾對她的長相驚訝不已。起初她只當是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後來在見到長公主時,她才明白到,原來是因為自己長得酷似於她。
她頓然感歎,相防的一張臉,地位卻是天差地別。她高高在上,而她則低如螻蟻,賤如雜草。
她更想起了每每與趙斌溫存時,總會聽到趙斌低喃愛戀地輕喚她為“睛兒”。
她什麼都明白了,也知道那晚冷宮中醉得迷糊的女子就是高高在上,冷酷嗜血的二公主梅洛睛。
她恨、妒忌、癡狂、怨念,但每每見到趙斌,一切又都煙消雲散。
雖然知道自己是替身,但心都已經失落在他身上,還能怎麼樣?不過,她也清楚地知道,趙斌迷戀著她的身子。她想,有這一樣,就夠了,起碼她就可以借此栓住他的心。
女皇對趙斌的寵愛依舊,但這都不能滿足他,他在李媚兒這裡找到了自己的渴望,所以他想盡的辦法,與李媚兒勾搭在一起。
李媚兒出了晴軒,頓了一下,怨恨地看了一眼後,才慢慢地向蘭馨園方向走了過去。
宮牆高聳,幾名小宮女和小太監正在打掃地上的落葉,李媚兒她們輕輕地走過,快到蘭馨園時,見一小太監匆忙跑了出來。
李媚兒一見,認出了他是侍候長公主的侍郎李慕斯的小路子。上次來時,她與小路子打過照面後,無意中攀談了起來,才知道兩人是同鄉。也因為如此,這小路子待她極是親熱。
她叫住了匆忙趕路的小路子,小路子定神一看是她,也是笑著跑了過來。
“李姐姐,你這是送新的秋衣來吧?”
“是啊,小路子,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去那裡啊?”李媚兒本是無意一問,小路子是個沒心思的,呵呵地笑答道:“去晴軒,李侍郎讓我跟二公主回話,說是長公主應下了明晚帶她們去棲鳳樓的事了。”
李媚兒聽後,也沒想太多,微笑著說道:“既是這樣,那我也不打擾你了,免得一會你去晚了受到責罰。”
小路子呵呵笑說了一聲:“那好,下次再聊。”後便匆忙離去。
是夜,李媚兒在與趙斌溫存了後,無意間說出了此事,趙斌臉上當即陰森森的,過了一會,他突然呵呵地癡狂地笑了起來,直笑到李媚兒都覺得有點怕。
趙斌美眸突然變得毒辣,喃喃自語了幾聲:“機會來了,機會來了。”
李媚兒不解,坐起身子想問個清楚。趙斌卻是突然看向她。他柔美俊逸的臉上滿是陰森恐怖的表情,散松的頭發,襯得他若惡鬼般,眼神更是叫李媚兒害怕。
他森冷地對著李媚兒說道:“你幫我想辦法送信到飛鷹堡的暢溫閣去。”
李媚兒打了個頓,愣生生地點了點頭。
醉夜流蘇,燈火迷離,整個南城似乎都迷漫在這種迷離的燈火之中。只不過,天公不作美,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到了晚飯時,更是積壓了好些個烏雲。風吹雲走,不見天空模樣,但覺氣氛壓抑,許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