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老半天,終於抓到手機了,凡松便拿起手機想往耳邊接電話。這時手機居然從手上滑落掉到地上……
落地發出「啪啪」的聲音,把凡松從昏昏沉沉的意識中給驚醒了,凡松在責怪自己道:「人一但傷心,連神志都不清醒了,就這麼輕的電話都拿不動!」
也許是太太思念瀟月了,他不看手機到底是不是瀟月打的,對著電話隨口就說:「喂,瀟月,你在哪裡?我可想死你了。」
「是我,陳忠。」
凡松的好兄弟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了……
凡松聽出了陳忠地聲音便說:「怎麼是你,找我有事?」
陳忠也感覺到了,凡松在電話那頭,低沉的氣息,便關心地問:「凡松,聽起來好像你心情不大好。」
「我……」凡松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
陳忠問:「那你現在在哪?」
凡松回答:「我在家。」
「那你就在家裡等著我,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去外面透透氣。」陳忠感覺到凡松非常不愉快,就放下手中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陳總,你好!」小英看見陳忠從對面走來,很禮貌地打招呼。她經常看見陳忠來找凡松,所以遠遠就把他認出來了。
陳忠也很有禮貌地對著小英笑了一下說:「你家少爺在家嗎?我有事找他。」他故意裝作不知道凡松在家,好讓小英知道他不知道情況。
小英說:「少爺他在臥室,要不你在客廳等等,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陳忠說完快步地向凡松的臥室走去。
小英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孫夫人,好得到獎賞。
「夫人,我看見陳總剛才去找少爺了。」
孫夫人聽了便問:「哪個陳總?」
「就是經常來找少爺的那個陳忠。」
孫夫人說:「他來幹什麼?」
小英說:「聽他說有急事找少爺。」
「也許是找少爺談公司的事情的。」孫夫人並沒有引起懷疑,因為平常陳忠經常找凡松談論公事。
孫夫人望了下小英說:「也好,讓少爺去處理一下工作的事,免得老把自己關在屋裡。」孫夫人擔心凡松對瀟月太過癡情,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怕他一個人呆家裡會出意外。
「那我去做事了。」
「小英……」孫夫人突然叫住她,
小英心裡嚇了一跳,還以為做錯事了呢。
「夫人,找我還有什麼事?」
「你今天表現不錯。」孫夫人誇了一下小英:「你對我很忠心,我很喜歡你,以後你要繼續加油,這個月的工資我肯定會多給你一些。」
小英聽到後又有工資加,高高興興地去做事了。
陳忠一路上就在思索,準備帶他到哪裡去逍遙放鬆一下。
「凡鬆開門,是我。」陳忠怕被孫夫人發現,不敢大聲地叫喊,就輕輕地敲打著門。
凡松聽到是陳忠來了,漫不經心的走到門後,打開了門。
陳忠見到凡松,發現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樣子,一點精神也沒,便關心地問:「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一臉憔悴,到底出什麼事情?」
凡松想起瀟月離別了,一臉的悲傷和迷惑,沒有回答陳忠,他心裡很難過,沉默不語……
陳忠想起剛才與凡鬆通話的事,便關心道:「我剛才聽到人開口便喊瀟月,你跟她到底怎麼了?」
凡松用很低沉地聲音道了句:「她走了。」
陳忠問:「她怎麼走?是不是你把人家氣跑的?」
「不是我把她氣跑的。」
「那她怎麼突然離開你了?」
「早上我把她帶回家,媽說要與她單獨談談,於是我一直在屋裡等她,擔心她與媽談的不融洽,就去媽的臥房找她。等我去時,媽告訴我,她拿走媽媽的60萬元離開了。」
陳忠聽到後驚訝地問:「她真拿走你媽的錢?這到底怎麼回事?」
凡松難過地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想起來頭還暈暈的,心裡直發悶。」
「想不到,她也是一個貪錢的女子。」陳忠歎氣著:「哎!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愛財呢?
「她不像是這種人。」在凡松的心裡,始終不相信瀟月會如此無情。
陳忠問:「那她離開的時候就沒來找過你?」
「我在屋裡等她,不小心睡著了,不知道她有沒有來找我。」
「那她現在還有沒有跟你聯繫。」
凡松說:「她離開後沒有與我聯繫過,而我又聯繫不上她」
「前幾天你還跟我說,她哥在醫院,怎麼會聯繫不上她?」
「我剛才打過電話給王鋼,他告訴我說,瀟月和她哥已經離開醫院了?」
陳忠繼續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全是迷,而這個迷又無法可解,我始終不相信她會這樣子對我,所以好難過。」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很在乎她,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你的,只有找到她才能知道問題的答案。」陳忠安慰著凡松,繼續說:「要不然這樣,我現在我帶你去漫天迪吧消消愁。」
凡松問:「漫天迪吧?」
「是,順便我們可以去那裡打聽一下瀟月的下落。」
凡松想了想,覺得陳忠的話有道理,上次跟瀟月就是在那裡相識的,她有一個叫小芳的同事,跟她關係甚好,說不定真可以查到瀟月的下落。
凡松心裡這樣嘀咕著,然後就答應了與陳忠一起,去酒吧借酒消愁。
自上次出事後,孫夫人怕凡松出事,把他看得特別緊,不許他外出。凡松想到這,有些擔心地說:「我媽要是知道了那可怎麼辦呢?」
陳忠拍了拍凡松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會把一切責任全都包攬在我的身上,不會連累你的。」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凡松說完,就跟著陳忠,去了那個曾經讓他記憶滿載的地方……
此時太陽已經下了山,大地進入一片昏暗之中,彷彿世界一下子又失去了光彩。城市早已經是燈火輝煌了,可是這一盞盞熾亮如火的燈,並不能點亮凡松心靈深處的悲傷。
他感覺這世間是如此的淒慘: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才開始進入愛的天堂,還沒真正享受愛帶來的美妙感覺,卻如此的短暫要面對離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