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他沒想過她還這麼緊,讓他全身發痛難受,可他卻忍耐著衝動熱情,一點點吻干她的淚。
她的手無助地亂揮,彷彿要尋找可以讓她得救的浮木,他好笑地與她十指交纏,兩人以十字的姿勢等待那劇痛緩過來。
好好的M。L。,竟做得這麼狼狽。
「封晨,好痛,你出來!」
「一會兒就不痛了。」
她還有力氣推開他,說明她已忍過了疼痛。
他溫柔地開始上下起伏,疼痛感隨著纏綿激情漸漸化為如電擊般的酥麻,嚶嚀不斷由她口出逸出,酥。麻掉了他的所有感觀。
他製造的火焰徹底將兩人燃燒殆盡,化為火熱的種子,平息在她體內。
北北喘著氣,她已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他吃干抹淨了,原來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啊,明明痛得很,腰都快要斷了,他卻說不會痛。
「壞蛋!」
軟綿綿的手捶著他的胸,那無意的撫觸讓他立時有了反應,可是,不能讓她太累了。
「別動,如果你不想再來一場的話。」
他壞壞的用危險部位嚇唬她,她果然不敢再動一絲一毫,乖乖地躺在他懷中。
封晨起身,拿過床頭櫃的禮物盒,打開,是一枚鑲著寶藍色貓眼石的鉑金戒指。
北北伸出手指,任由他把戒指套進無名指,剛剛好的尺寸,很適合她。
「就知道會很漂亮!」
封晨吻過她每一根手指,再回到她的眼睛,「北北,跟我過一輩子!」
「好。」
她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在幸福面前,她不再猶豫。
他不敢相信,體內那股極力壓下去的火。熱隨著這股興奮如萬馬奔騰般又再喧囂起來。
「北北,」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滿滿的幸福,不滿的咕噥:「你遲早要讓我縱浴至死!」
熱情重新蔓延,沉浸在這溺人的幸福的他們,海岸上的一切都拋之腦後。
**
阿彪放出來後,便與閔浩散了火。
沙場的工人曠工了好幾天,閔浩也不想去管。
在閔浩獨自消沉的時候,他的前妻溫柔找上了他。
才二十一歲的溫柔,身材惹火,美麗嫵媚像二十五歲女人的風華。
「浩哥,好久不見了。」
她嫵媚一笑,在閔浩打開門的瞬間,一個步子踏出,閔浩整個人呆愣住,溫柔便已進入她曾經生活了一年多的家。
「還是老樣子,」溫柔逕自看過家裡的每樣東西,「浩哥,聽他們說,你找了個新老婆?」
溫柔不嫉不怒地問。
四年前她離開閔浩時,敏敏才一個多月。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
閔浩怒指一指,對溫柔,他絕對不會原諒她。
溫柔不怒不慍地挽住他的胳膊,嬌聲說道:「浩哥,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我還為你生了個女兒呢!看在這情份上,你原諒我不行麼?」
溫柔看著牆上她的親骨血敏敏的照片,有些後悔。
那時候待不慣這個小地方窮地方,更厭倦了閔浩的木訥不解風情,也更加無法接受一個孩子的吵鬧,所以她才包袱卷卷一個人到粵城去。
「從你把小敏敏拋棄的那一天,我就發誓,將來就算敏敏肯認你,我也絕對要把你掃地出門!」
「浩哥!」溫柔美麗的鳳眼淚一打轉,我見猶憐般的哭泣,是男人都為之動容,閔浩卻冷著臉故意不看她。
「浩哥,我真不是捨得拋下敏敏的,你都知道,我那時才十七歲,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一個孩子,我只好任性地離家出走了。」
溫柔跪下來,求閔浩饒恕。
閔浩想起那時的心痛,冷冷地說:「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任性,差點讓敏敏丟了性命。就因為你的任性,所以她差點成了自閉兒,你還好意思來求我原諒你嗎?趕緊滾,趁敏敏不在,別讓她看見你這個難看的樣子,就當你這個媽,永遠死了吧!」
「浩哥,」溫柔聲淚俱下,如果她選擇回來,是因為在粵城過不下去,那麼現在,她是真心想回來照顧她的寶貝。那時畢竟十七歲,自私得殘忍,可是現在,經歷了外面世界的殘酷,她早已不是那個愛幻想的溫柔了。她是真心想回到閔浩身邊過生活安穩無憂的日子。
「浩哥,你讓我見見敏敏不行麼?」
「走吧!」
閔浩忍下揍人的衝動,他寧願敏敏沒有媽媽也不要一個不負責的媽媽。
當年要不是她離家出走,把敏敏一個人留在嬰兒床上哭了一整天,架子上疊放的毛巾也不會正好掉下來把她悶出了哮喘病。
「浩哥!」
溫柔抹著眼淚,抽著泣一個人背影孤楚地走出去。
閔浩聽到那聲關門聲,迅速回過頭來,然後咒罵自己一句:「該死。」
聽到溫柔的哭聲,他也曾心軟,他的女兒總需要一個女人來照顧。溫柔雖然不負責,可總歸是親生母親,可是,他的心,已在顧北北那兒,……
**
方如蘭家。
「懷生,敏敏真漂亮。你看,剛開始的時候,她像只恐懼的小刺蝟,現在跟我們親了,就像個溫柔的小東西了。」
「那我們也生一個。」
方如蘭向敏敏招著手:「敏敏過來,蘭姨替你梳頭髮,一會兒帶你到公園玩,好不好?」
敏敏抬起頭來,開始收拾她玩過的玩具,乖巧得像個六歲的孩子,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好。」
她看了一眼方如蘭,方如蘭對她笑,她問:「蘭姨,我媽咪什麼時候來接我?」
方如蘭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替她梳頭髮。
「快了。」
「那你記得告訴她,敏敏想她。」
「啵」一聲親在方如蘭臉上,方如蘭驚喜得彷彿自己生了女兒一般開心。
「喲,敏敏她肯親我了!」
敏敏開心地跳下來,方如蘭忍不住小心問她:「敏敏,爹地有跟你說過親生媽媽嗎?」
「我媽媽就是媽咪。」
高懷生說道:「如蘭,孩子什麼都不懂,你說這個做什麼!」
方如蘭瞟他一眼,說道:「封晨那兩口子,總不能帶敏敏一輩子,我這不是幫他們夫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