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封晨痊癒回公司上班,方如蘭也正式辭職。
她離開的當晚邀請封晨和顧北北一起吃飯。
香莉大酒店的包間,方如蘭和丈夫先到。她的丈夫便是六年前的高懷生。兩人經過幾年的兜兜轉轉,最終走在一起,這還是她第一次把高懷生介紹給封晨認識。
原本方如蘭是不信命的,可是現在,她也開始相信命運,命裡不屬於你的,強求也得不到。只是明白這些的時候已傷了自己又傷了別人。
封晨顧北北和敏敏進來,方如蘭意外地望著敏敏,封晨給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幸好敏敏見到有生人在,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專心吃著碗裡的菜。
待顧北北帶敏敏去洗手間,方如蘭問:「封晨,你真可以接受這個女孩了?」
封晨皺眉,看到高懷生體貼地替方如蘭加溫水,再加上方如蘭又懷了身孕,兩人那種甜膩死人的幸福讓他真不是滋味。再對比自己,他氣悶得厲害。
「只是暫時的。」況且閔浩也不見得願意把女兒留在他身邊。只是總歸不是自己親生的,他沒有顧北北對待敏敏的那種感情。
「本以為你們和好了,我也就可以不那麼抱歉了,可是怎麼辦好呢?封晨,你一定要幸福,不然,就算我和懷生幸福了,我也不會心安的。」
封晨想了想,拜託道:「要不你幫忙帶敏敏幾天?」
方如蘭看了看高懷生,高懷生沒意見,反正他現在也閒得很,公司有人打理,照顧敏敏就權當提前當爸爸實習好了。
終於兩個熱戀中的人兒自由了,封晨自有他的打算。
他買了一艘油輪,上次來考察惠丹海灘時,他就有這個想法,將來,要在這裡租售遊艇,開發一條海上浪漫觀光的旅遊景點。
只有月光影照的海波上,油輪直朝海心出發。
船上只有他們兩人,封晨曾經學過開船,只要準備做足,在海上行駛幾個小時不成問題。
北北拿了飲料到駕駛室給他。
「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會啊!」
青年時的封陽和封晨是一對父母雙亡的兄妹,所以他的回報總要付出比別人多一倍的努力,因為他不僅要養活自己,更要養活封陽。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油輪已經遠遠把惠丹海灘拋在後頭。月亮越升越高,今晚的海風也異常溫柔,除此之外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封晨悄悄的把顧北北的手機關掉,然後走向迎著海風倚著圍攔的顧北北,由後背擁住她,貪婪地吸取她的芬芳。
「小丫頭,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心境快樂年輕得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封晨明知故問。
北北臉有些發熱,她想,此刻一定很紅,幸好他沒看見。
她主動往他懷裡靠去,讓他承受她的壓力。
「誰叫你長得好看呢!」
「什麼?」
封晨訝異得險些跌破眼鏡。
「難道你也像那些沒腦子女生一樣犯花癡嗎?顧北北,你怎麼這麼膚淺!就這點骨氣!」
北北失笑,可是,那時她的確是一見到他就彷彿被人電暈了一樣,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想,也總是控制不住目光偷偷注視他,倘若偶爾兩人視線交接,她彷彿當場被捉到的小偷那般尷尬難堪。
明明不瞭解那個人,可是僅僅只一面之緣便為之著迷,她想,一定是他的外表給她下了毒蠱。
「可是,那時,真沒想那麼多,只是一味喜歡。有一次,封陽說有個師姐很喜歡你,你也好像對人家有意思,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了。」
「你說的是聞靜呀,我是故意刺激你所以才在你眼前和她裝親密的。可是那時你根本沒反應啊!封陽說你喜歡你班那個叫什麼名來著的男生,就是很斯文也很詩人的那個。」
「什麼?封陽這麼說?」
北北咬了咬唇,原來是封陽故意刺激他們倆。
「原諒封陽是故意的。」
北北呢喃著,幸福得不知說什麼,這麼多年,才知道好朋友的心意。
「你呢?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的?我以為你很討厭我呢!」
封晨掏出皮夾,取出一張一寸彩色相片。
那是顧北北剛升高中時拍的照片,記得當時是為了辦圖書證用的。那天她正好沒時間,就讓封陽幫忙去取。
「有一天,封陽把這張相片讓我看,問我覺得怎麼樣?」
封晨輕輕吻在她的眼睛上,當時他說這女生眼睛很漂亮。
「你說怎麼樣了?」
「噓,不要說話。」
他的吻綿綿密密地落下,那麼多年前早已互相吸引,此刻,他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在姣好月光下,他挑開了她的吊帶連衣裙,蝕骨滾燙的吻流連在她光滑的肩頭,一路往下,在她體內點燃一片只為他一人燃燒的火光。
北北羞人地抱緊他的脖子,無助的嚶嚀隨著他的撫摸而無法控制。
「回房!」
換了地點,她仍羞澀地以手擋胸。
「封晨,那個……等等……」
她心跳加速,初次疼痛的經歷讓她害怕。
封晨咬著牙忍耐,抓住她的手固定在她頭頂。
「還要等什麼?」
他等不及了,……
「那個,我是不是要先洗個澡?」
北北不斷往後退,封晨邪魅一笑,道:「好主意,如你所願。」
抱著她,衝進浴室,打開噴頭,熱水沖刷而下,粉紅的嬌。軀水珠點點,妖嬈嫵媚,讓男人為之崩潰。
在水珠下,他重新吻住她殷紅的唇,無所顧忌,任水珠在身上流淌出妖嬈的形狀。
「北北,別緊張,放鬆,這次,不會再痛了。」
熱水放鬆了她繃緊的神經,她閉了眼睛,由著意識掙脫理智控制,感受他最細微的撫觸。
「還是回床上!」
他解除了自己的所有束縛,關掉了噴頭。
「封晨,那個,你可不可以輕點!」
當他的身體與她緊緊貼合,一切由情潮主宰。
「放心!」
他的身體沉下去,北北一聲痛叫,抓住他的肩膀弓起身,粉紅的嬌。軀不斷地抽搐泛著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