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上課了,還有,一會百里老師要去和娘一起吃飯,」他向前走著,突然回頭,盯著夙緋高說著,「不要告訴娘是我說的,我可是一個字也沒有說過。」
他的雙手插在了自己的校服口袋裡,真的是像極了一個小王子,而他本來就是蛇界的小太子的。
「死女人,你竟然要給老子帶綠帽子,」遠遠的,他就聽到了夙緋離大吼大叫的聲音。
小米,你說,他真的是爹嗎?我怎麼會有這樣爹,他低下頭問著,額間的火焰標記閃了一下,而一邊的大樹邊出現了一條身達兩米左右的蛇。
「小米, 我要去上課了, 記的, 要小心,我是不怕你,可是不代表其它人的不怕。」
那條蛇點了一下頭,身體又是快速消失,他是夙雲塵給小白的貼身護衛,不過,在這裡,小白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所以,也不可能出現任何的事的。
一家高擋的餐廳內,百里明簽將切好的牛排放在了莫顏的面前,他的手指十分的修長,指甲被剪的很乾淨,手指也是帶著一些淺粉色,這是一雙極美的手,藝術家, 還是鋼琴師,他如同古代的那年的他一樣,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的名是,但是都是同樣的出色。
那一年的遺憾,這一年的重逢,這是否是緣份也是命運。
「我沒有想到了我們會再見,意外的,我有屬於過去的記憶,或許也是來找你的。」他端起了一杯酒。細細的品著,那一年他對於她的故事,他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直到自己真正的看到之後,才發現千年後的世界,原來真的是如此。
「我也是,」莫顏吃著牛排,眼內的百里明簽仍然是以前的百里青,那個她負了一生的百里青。
「莫顏,上一世沒有完成的, 上一世的遺憾還會是遺憾嗎?」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千年的時間,真的變的很多,當他等到她時,她卻是有了一個孩子,那個與著夙緋離同樣長相的孩子。
莫顏放一手中的刀叉,她晃了晃長長的睫毛,「明簽,有些事,不是我們說可以就可以了。」莫顏到了今日,對他,她似乎永遠有著一種愧疚的心。
但是,這並不能讓她可以接受,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接受……
因為,……
「我知道……」百里明簽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握住了莫顏的手,其實可以再一次的相遇,我已經感覺很滿足了,真的。
果真就如此的,但是,他仍然是有著一份希望,只是這樣的希望,卻只能是化成歎息一聲了。
「死女人……」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來,然後莫顏感覺自己的手被用力的抓了起來。然後在所有人還都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時, 一個男人就已經拉著一個女人離開, 動作就如同風吹過一樣,當他們想要看清楚之時,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百里明簽又是拿起了酒杯,燈光下,他的半邊臉隱在黑暗中,有著說不出來的落墨。
他的唇邊露出了一抹苦笑,原來,從來都不可能的。
不是因為時間,也不是因為空間。
而是因為,她始終是不愛,又是喝了一杯酒,他微瞇的雙眼有了一些很久的回憶,似乎就是在千年之前。
千前之後,我們又是在哪裡?沒有知道。
「死女人,你竟然給老子帶綠帽子?」夙緋離拉起了自己的袖子,用力的擦著莫顏的手,都把她的手背快要擦紅了。
「放手,你這條死蛇,」莫顏抽出了自己的手。真的是死男人一個,他哪一隻眼睛看到了她給他帶綠帽子的。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她用自己的手指掐著夙緋離。一下又一下。讓夙緋離只能是瞪著她。
「還說沒有,明明就是有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們昨天還睡在一起。」他的臉一下子漲的很紅,忍不住的大吼了起來。
莫顏的臉一下如同充血了一樣,這個死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說,現在是大街上,還好現在是下班時間,並沒有多少人,否則,她以後就要蒙著臉生活了。
「死蛇,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是什麼時間,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很正常,你不是和那個孟欣如睡過很長的時間,差一點孩子都有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莫顏說著說著,眼睛又是感覺一酸,她轉過身去,再這樣下,她一定會哭的。每次想到這裡,她都是難過的要命。而是她真的無法接受,有些傷痕是沒有辦法短時間磨去的,她走的很了,而她也是慶幸,夙緋離並沒有跟上來,將尊嚴留給了她,她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繼續向前走著。
「死女人,你怎麼這麼的固執,」夙緋離伸手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簡直都可以用抓狂來形容了。
莫顏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要下班了,她也要去接兒子,雖然小白根本就不用他接,但是,在她的心裡,她的小白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她一直都沒有精神,她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似乎是陰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她就會想起很多的事情,有時會笑,有時會哭,會想起了那個是別人的媽媽,也會想起那個也是別人的男人的夙緋離,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她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夙緋離疲憊無比的閉著自己雙眼,他將自己的腳放在了桌子之上。而他身後的經濟人嘴巴還在不停的抱著他的行程。
「緋離,我們應該出發了,」他的經濟人小心的說著,因為誰都知道夙緋離這傢伙的脾氣真的是很差,他不說話時十分的優雅,但是只要是一說話,就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了。
「知道了,」夙緋離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雙腳放了下來,他剛站起來就是感覺自己的額頭了一疼。
他的臉色突然一變,向外面大步的走去。
「緋離,你要去哪裡?」他的經濟人連忙的的跟上,「那走秀怎麼辦,快要開始了。」經濟人在他的身後小跑著,但是,卻是怎麼樣也無法追上他。
「推掉,」他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冷意中也是帶著一些煩燥……
可是,如果信掉了可是會賠錢的。經濟人不死心的說著。
「老子說過了推掉,」這次是一陣怒吼的聲音,經濟人的嘴巴閉了下,想要再次的開口時,前面已經沒有任何人的影了。這個走了太快了吧, 真的懷疑他是不是人。
推掉,唉,。真的的是難伺候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