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沉穩的男聲卻突然在她耳邊響起,順勢從她顫巍巍的手上接過撕下的襯衫布條,先幫沈軒然止血。
童素錯愕地回身,正好看到壁虎熟稔地將布條纏在沈軒然的肩膀上,三兩下就固定住,為他止住了血。
壁虎本來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陰寒,這種死一般的沉默,讓童素瞬間無言以對。
「還不快走,想看著他死嗎?」壁虎架起沈軒然,將他拖著往外走,看著童素依舊一臉呆愣地站在原地,終於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他的心中好痛好痛——為什麼童素可以為別人哭,卻只會對他冷冰冰的?
那個歐陽卓,那個在關鍵時刻童素叫出的名字,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關係?
童素立馬反應過來,馬上跟了上去,卻正好接下這個男人丟過來的一把鑰匙:「去把車開過來。」
他要把沈軒然架出去,需要一定的力氣。想要節省時間,就必須讓她先去把車開過來……
「好好好……」童素的眼裡還閃動著淚花,甚至連臉上的淚水都來不及擦,就直接衝到了外面去……
………………
一路上,壁虎坐在前面專心開車,將油門踩到最大,闖過了一個又一個紅燈。
童素坐在後座,讓沈軒然的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看著他蒼白的臉,她的身體也忍不住開始哆嗦,嘴中也忍不住唸唸有詞:「不要……不要死……」
蒼白無力的呼吸在沉默地車廂中迴旋,記憶像是罪惡的大手,扼住了童素的咽喉——閉著她去想:當年鮮血淋漓的車禍現場,歐陽卓蒼白的面容,多年來冰冷的墓碑……
她不要這樣的事情再重演了,不要了!
壁虎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無措,心疼地想要狠狠地抱住她,但是看到她如此焦急地握住那個男人的手,他又忍不住握緊了方向盤,好心痛——這個女人的心裡,沒有他。
「吱」地一聲,車子發出刺耳的轉彎聲,壁虎不知道這是今晚闖的第幾個紅燈,他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把這個沈軒然送到醫院。
既然童素不想看到他死,他也就不想看到他死!
車子一個漂亮地回身,再度超越了前面的車輛,離醫院越來越近的時候,壁虎突然開口:「童素,你愛他,是不是?」
本來恍惚的小女人瞬間一震,像是突然做了一場夢,從夢中醒過來。
她一臉蒼白地迅速丟下沈軒然的手,任憑那只無力的手垂在座位上。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一聲又一聲地低吟:「不是的……不是的……」
她只是把他當成了他而已。
即使是一副長得一模一樣的軀體,依舊能牽動她的思緒,讓她跟著痛,跟著擔心。
「到了。」壁虎沉穩地開車,直到醫院的門口,才踩下了剎車,冰冷的眸中不帶任何色彩,不再聽任何東西,直接架起沈軒然,就走進急診室。
夜色正暗,這種暗夜中,誰也揣測不到壁虎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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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閻睿正小心翼翼地為蘇曉憶擦拭著身體,看到她身上摔出來的青紫,眼中閃過濃濃的心疼。
該死!他後悔剛剛沒有一槍瞭解了歐陽遠了!要是明天知道歐陽遠還有命的話,他就一定把他的命取回來!
「閻睿,沈軒然會沒事的,對不對?」蘇曉憶一直埋頭在想什麼,突然一下子抓住了閻睿的手臂,驚慌地開口。她的眼中有著濃濃的擔憂,幾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如果沈軒然出事了,怎麼辦?
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不想看著這條鮮活的生命離去……
可不可以,不要殘忍?
她的動作,激起了浴缸中的水花,幾滴溫熱的水,蔓延到了閻睿的腳上。
「乖,你的傷口不能碰水。」閻睿卻輕聲地哄騙著,安撫著她安靜下來,盡量不讓水碰到她的脖子。童素的交代,他還是記得的。
「閻睿……」蘇曉憶可憐兮兮地抓住他的手腕,突然覺得好無助。
她好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能不能告訴她?
「沈軒然是國際殺手,那麼容易死?恩?」閻睿低頭,輕啄了一口她的紅唇,淡淡地安撫她。
雖然這個女人在他的懷裡,想著別的男人的安危,讓閻睿有點不爽,但他還是隱忍著沒有說出來。今天這樣的槍殺場景,這麼血腥的場面,想必已經讓她嚇壞了,他不想再和她計較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這個女人,現在最需要的,還是好好疼愛。
蘇曉憶聽到閻睿的這句話,果然平靜了下來,她眨巴眨巴著大眼睛,覺得閻睿說得有道理,心中才稍稍放寬了一點。
她的臉上還掛著幾滴水珠,髮絲凌亂帶著潮濕地披在肩上,這種迷人的畫面,讓閻睿微微一笑,俯身吻住她的紅唇,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齒,逼住她的小舌和他糾纏,直到吻到她幾乎窒息,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閻睿,我有問題要問你!」在感覺到閻睿的手纏上她腰際的時候,蘇曉憶突然開口,「今天,你是怎麼救我出來的?」
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閻睿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沒有自己想像得這麼……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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