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貝貝的臉白了一下,不由自主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夏雪陽那邊,還沒看真切呢,就被夏燁陽的手暗勁一拉,跌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也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她的狼狽:「寶貝,別害羞……」
儘管他聲音壓得很低,但這大廳裡都是些什麼人?哪個的耳朵不靈得跟狼似的?
(話說,除了夏雪陽外,人家本來就都是狼哈)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下面立刻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口哨。
軒貝貝的臉紅了。
夏雪陽的臉卻更白了。
現場的氣氛更加輕鬆,喝酒的喝酒,開玩笑地開玩笑。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致於過於僵硬,軒貝貝只好顧自吃著葡萄。
那天,雪陽究竟說了什麼,才會惹得夏燁陽不允許他踏入正堡一步……正出神呢,就感到耳垂一熱,她一僵——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吻她的耳垂?
正窘呢,就聽到他低低地笑聲:「幹嘛只顧著自己吃?」
她慌忙拿了葡萄,趕緊就遞了過去。
他看著她,眼帶寵溺,她被盯得不好意思,正想扭頭,卻看到他嘴角一閃而過的壞笑——他張口把葡萄吞了進去,同時竟然吮下的,還有她的手指……
軒貝貝的身體再次一僵,好像有股電流從指尖瞬間流遍全身!
她尷尬地轉回頭,不自覺地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夏雪陽那邊。
他似乎也看著這邊,那憂傷的目光,似乎又多了一分憤怒!
這讓她的更加慌亂,手一亂動,就打翻了桌上一酒杯。
「對不起!少爺……」她慌忙道歉。
「少爺?」夏燁陽用含著笑意的聲音重複著她的話:「寶貝,你是故意的吧?」
「嗯?」她不解地抬起頭,卻看見他驀然間放大的臉。
這是一個纏綿至極的吻……
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很清楚……
直到她幾乎窒息,他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她:「我說過,再叫錯一遍,我就會把這件事重複做一遍,不管在什麼地方,也不管當著什麼人!」
貌似他的確說過……
可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
軒貝貝的臉熱得能煮熟雞蛋,真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像是聽到了她心底的聲音,大惡魔終於開了金口:「好吧,去換件衣服吧,快點回來!」
軒貝貝如蒙大赦,趕緊從他身上站起來,在風語的指引下,從側門走了出去。
出門時她匆匆看了一眼雪陽,他低著頭,不知道正在想什麼……
心中一痛!
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也許,這次她真的是傷了他的心……
走在回房間的路上,眼淚仍然一次又一次地衝上眼眶,卻被她一次又一次地硬逼了回去——無所謂了,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長痛不如短痛!
今天,夏燁陽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分明就是在狼人界宣佈她的所有權,以後雪陽再和她有了什麼瓜葛,就等於是背上了一個橫刀奪愛的罪名……
這個大魔頭,果然夠陰險的!
在風語的幫助下剛換好衣服,風櫻就來了。
「小姐,少爺請您去天台的花園,宴會已經移到那裡了。」
「好,我隨後就去。」
一想到還要再次面對雪陽,看到他傷心的樣子,軒貝貝就覺得舉步維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出去,卻在走廊的轉角,迎面撞上自己最害怕看見的人。
「為什麼躲我?」
他站在那裡,眼裡的哀傷似刀,刀刀凌遲著她的心。
軒貝貝深吸一口氣,微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不懂?你居然告訴我你聽不懂?」那古井般的眸子,終於泛起了駭人的波濤:「你明明知道我愛你!」
還是戳破了……這層窗戶紙!
這個傻雪陽!
軒貝貝心裡一痛,臉上卻露出一個平靜至極的笑來:「雪陽,你明知道我們不可能。」
「你沒試過,憑什麼說不可能?」
夏雪陽大概是從來都沒有這麼激動過,蒼白的臉上,竟然被漲得通紅。
軒貝貝深吸一口氣,決定循循善誘:「雪陽,也許你對我是有一定的好感……但外面的世界那麼大,很多好女孩子你還沒來得及認識,沒有比較過,你憑什麼就說這種好感就可以稱之為愛?」
「軒貝貝!」夏雪陽看著她,模樣似乎氣得不輕:「你要是喜歡上大哥你就明說!」
軒貝貝心裡一痛,努力笑笑:「是呀……呵呵,被你發現了……我,的確喜歡上他了!」
「騙人!你明明就是被迫的!」
「雪陽……」
「或者你是在怪我攔不住他救不了你?」
不行了,再這樣拖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軒貝貝心一狠:「對!我就是在怪你,既然救不了我,還來找我幹什麼?我可不想再一次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燁陽還在天台等我,對不起,失陪了,二少爺!」
她低頭就往前面衝,哪知剛跨出去一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扯了回去!
一雙柔軟地帶著乾淨陽光味道的唇印上了她!
軒貝貝呼吸一滯,大腦一陣嗡嗡作響——雪陽,他居然吻她?
他一隻手緊緊地圈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扣住她的頭,兩片火熱的唇,重重地掃過她的柔軟。
「不,雪陽……」
她幾乎要沉迷進去,但很快又清醒了過來。
不,不要這樣!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她不要失去最後一分毀滅的勇氣!
(注意這個詞,毀滅)
「不要說話!」他專制地命令道。
摟在她腰間的手,又加了幾分力,剛才還在門口試探的舌,已經霸道地衝破阻力,在她的地盤掃蕩……
他甚至比她還生澀,毫無技巧可言,因為太急,甚至還稍稍帶上了蠻力。可就是這樣毫無技巧的生澀,卻讓軒貝貝整個人都要融化掉了!
「二少爺,少爺過來了!」
風語突然從角落裡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