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就是偏不讓他如願!
「是呀……你該回房間睡覺了!」
這回她將話說得很明白,她才不要傻乎乎地犯上次的錯誤。
他鬆開她腰間的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壞壞地眨了兩下:
「你不知道嗎?這就是我的房間啊!」
「不會吧……」
有沒有搞錯?這間是他的?
真暈!明明堡裡那麼多房間,為什麼一直都把她安排在這裡?害她還以為這是客房呢!
「怎麼不會?」他壞笑著俯下身子。
眼看著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不行不行!
再不離開,擺明了是要羊入狼口嘛!
「那……我不打擾了……我去隔壁睡……」
他笑得更是曖昧:「你自已都送上門了——你說,我還會放你走嗎?」
軒貝貝感覺自己的臉像被熨斗抹過,呼呼地直冒著熱氣,還沒來得及轉身,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渾身一僵,大腦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連推拒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吻太過霸道,就像熊熊的烈火,一旦掃過,屍骨無存!
軒貝貝渾身癱軟,連招架的份兒都快沒了。
「路人甲……」
她緊張地摟住他的脖子,連睡衣的吊帶滑下來了都不知道。
「嗯?」
他的聲音很低,聽在她的耳裡,更是無限的蠱惑。
不知道怎麼就滾到了床上。
他壓在她的上方,用手肘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一雙火光盎然的黑眸,就那麼逼視著她。
軒貝貝心慌地抓住了他的手:「路人甲……」
按照下午商議的結果,他們很快就會舉行婚禮,就算提前發什麼了什麼,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而且,以自己對他的感情,也不應該拒絕的……
於是,手又慢慢地鬆開了。
他勾了勾唇,溫柔地看著她:
「貝貝……」
他的手緩緩撫過她的臉頰,嘴唇,耳垂,然後一路往下……
她真的太敏感了……哪怕是隔著兩層布料,當他的掌心覆上她的胸口,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火燙!
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眼裡的火光卻越發明顯了!
氣溫驟然升高……
接下來一切彷彿都會是水到渠成。
可是,就在他的手慢慢拉下她的肩帶的時候,一種沒來由的恐懼突然冒了出來,迅速佔據了她的大腦。
軒貝貝猛然閉上眼睛,想也沒想就抓住了他的手:「別,我怕……」
夏燁陽立刻就僵住了!
軒貝貝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身子還在哆嗦個不停!
是啊,她好怕……
可是,她為什麼要怕?
他不是她愛的人嗎?
他們不是快結婚了嗎?
相愛的兩個人,滾滾床單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屋內一時安靜得嚇人,耳邊只剩下他壓抑的粗喘……
軒貝貝頓時有些罪惡感——她的路人甲,貌似壓抑得很辛苦……
好久好久之後,他的呼吸終於平緩了下來。
「呵——」
一聲低笑。
是從他口裡發出來的。
軒貝貝感覺自己的心被揪緊了:唉,沒辦法,真的好內疚……
深吸幾口氣,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臉上奇怪的表情,鼓起勇氣摟上他的脖子:
「對不起,路人甲,我只是沒準備好……」
夏燁陽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額頭,順勢倒在她的旁邊:「算了,睡吧!」
她連忙主動往他懷裡蹭了蹭,將功贖罪似的:「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沒有經歷過……」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悄悄地臉紅了——她這樣說,不就等於在承認,他是她的唯一?
感覺腰間的手緊了緊,然後,聽見他低低的嗓音:
「沒關係,我可以等。」
「路人甲……」
「睡吧,別再亂動了。」
再動,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念頭,又要蠢蠢欲動了。
「你生氣了嗎?」
「沒有!」
這麼悶的聲音,還敢說沒有?
軒貝貝吐吐舌頭,趕緊老老實實地睡了。
一覺醒來,已是大亮。
睜開眼睛迷糊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不是身處自家的小床上。
路人甲早已不知去向——其實這些天來,他都一直很忙,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時不時見他拿著電話,眉頭緊蹙的樣子,著實讓人擔心。
幾乎是她一醒,風語就進來了。
有時候她真懷疑,這屋裡是不是裝了攝相頭。
「小姐,我伺候您梳洗吧!」
「不用了,我習慣自己來。」
「少爺說有事不能陪您用早餐了,但是他晚餐會趕回來。」
「嗯,知道了。」
「少爺還讓我把這些圖片給您送過來,這些都是他今天早上親自挑選的婚紗、花車、以及喜餅的樣式,少爺說請您先過目一下,也可以問一下安先生和夫人的意見,等他回來再一起討論。」
哇!這麼快!昨天才剛剛談起這事,今天就已經著手準備了?還有,他早上起來這麼早,就是為了挑這些圖片麼?
換好衣服,軒貝貝拿起冊子隨便翻了翻,裡面的圖片著實讓她眼花繚亂——算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還是先下去吃早餐吧。
走到一半,想起什麼,便問:「我媽起來了嗎?」
「親家先生和夫人在樓下的花園,需要去請嗎?」
透過二樓的窗戶望下去,果然遠遠看見二人——茂盛的花叢裡,兩人相依相偎的背影,讓人不禁一下就聯想到地老天荒……
「不要打擾他們!」軒貝貝開心地回過頭:「風語,麻煩你把畫冊拿下來,我吃完飯就看!」
爸爸媽媽的幸福擺在那,讓她對未來也滿懷著憧憬——路人甲,我們也會像爸爸媽媽那樣相愛的,對嗎?
心情超好地去吃早餐,卻看到餐桌上擺了碗黑乎乎地聞起來也不怎麼香的東西,正準備將它置之不理,夏燁陽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桌上的粥吃了嗎?」那語氣,就像等待表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