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王妃要休夫 妃常懶懶 從此再也不要為我流淚(謝謝yingx0x0)
    花朵朵只是笑,公主便是公主,如何是妖精?

    她卻並未想到,月國公主一揭面紗艷驚天下,竟然連宮中的蕭曦也起了好奇心,非要一睹為快。

    據說,月國公主面紗再一揭,蕭曦同樣當場石化,只當身邊的況貴妃隱形,立刻頒旨,冊封月國公主為瑜妃,道她真真如玉,繼而又改口,冊為愉妃,一字之差,君心愉悅,無人不知。

    天下嘩然,都道那月國公主使了什麼妖法魅惑君心,要不皇上怎會迷了心竅,三日不早朝?

    蕭玉樹萬萬沒有想到,本要推掉一個月沙送來的大麻煩,弄巧成拙,竟然推到了皇兄身邊,是福是禍,顯而易見。

    蕭夜也怪他魯莽,明知道是月國送來的禍水,還挖個渠流入皇宮污染皇兄。末了,蕭夜也一聲歎息:「料想不到,料想不到,之前沒有半點風聲,怎麼想到月國也有這樣絕色!」

    知道又如何,蕭夜會自己迎她進府中為妃嗎?誰會想到皇兄竟對一個異國女子動了心思?蕭玉樹唯有微笑而已。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就算想吃,也沒人賣。

    「往後真要小心那女子使什麼手段。」蕭夜留下這一句話。

    蕭玉樹搖了搖頭。她的手段的確高明,不動聲色地在自己跟前揭開面紗,隔山打牛,輕輕的將皇兄的心夠了過來。

    只有蕭曦不曾怪罪半分,反而賞賜了幾罈美酒,讓他與花朵朵同飲,賀他們二人重歸於好。慶賀夫妻和好?應是慶賀他新納了個稱心如意的妃子吧。

    怪就怪在,本應該大鬧的況貴妃,竟然風平浪靜,就連況岳也按兵不動,只留在府中照顧新認回來的外甥。天下囂囂,盡歸於零,不過在茶餘飯後,為蕭曦與愉妃演繹一段段風流帳。

    花朵朵也對那個既高貴又妖媚的愉妃起了好奇心,怎樣的女子,才能將蕭曦驟然從況盈盈那裡奪來?

    青兒再也說不出其他消息了,宮中繁華寵溺種種,外人又怎知詳盡?縱百般編排,也多是敷衍舊時故事。

    蕭玉樹終於來朱槿島,眉眼稍微下垂,流露著疲憊厭倦,也不廢話,直接說皇上請他們二人赴宮宴。

    宮宴?花朵朵心生怯意,重回王府,若無其事地頂著南平王妃的大帽子出現在眾人面前,笑眉笑眼地與他人點頭寒暄,她沒法做到。

    「不要推,也不要怕,有我。」蕭玉樹道,「太妃娘娘也想見見你。」

    「看看吧。」一想到到時候要面對眾人內容豐富的眼神與吱吱喳喳的閒言碎語,她就渾身不自在。

    「不要逃避!」蕭玉樹有些急躁地說。她還要避到什麼時候?

    花朵朵詫異地抬起頭。什麼時候,蕭老頭的用語開始變得硬邦邦?不要,不要,不要……這一串「不要」壓過來,她只覺得頭昏腦脹。

    「難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朵朵,還會怕一場宮宴嗎?怕與愉妃相差太多?你放心,到時候全場焦點是愉妃。」

    花朵朵玩弄著手邊一隻青花小筆筒,在桌上滾來滾去。激將法?對一年前的自己很有用,如今的她,早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怎麼會因為小小的激將法而上當?

    「不去!」她乾脆拒絕。

    那場宮宴,最後是蕭玉樹一個人去參加的,因為花朵朵「不小心」前夜著涼了。誰都知道她是故意的,蕭玉樹卻沒有當面拆穿,只矚她好好歇息,按時吃藥。

    蕭玉樹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回來的,吵著要來朱槿島,進了花朵朵的房間,搖搖擺擺,咕咕地指著花朵朵笑,說了好些亂七八糟的話語,突然跌在床上,哼哼哧哧地睡了。

    花朵朵沾了滿身酒氣,見蕭玉樹那樣,怕他喝酒過度,吩咐丫頭們煮了醢醢的解酒湯,揪起蕭玉樹亂灌一氣。

    「鬱鬱枝,鬱鬱枝……」蕭玉樹翻來覆去,都是念著這三個字。

    花朵朵心一窒,彷彿那顆心給人捧住就要扯出胸腔。

    鬱鬱枝,曾經伴隨著一個多美的願望。

    她不可避免想到了月沙,又立刻想到蕭老頭念念不忘,自然是瞅著人家的美色而動了色心,居然連鬱鬱枝都掛在心頭了。

    她不知道,那月國公主,愉妃,名字恰好叫鬱鬱枝。蕭曦在他面前說的,又將沙漠中的鬱鬱枝誇耀了一番,甚至興致勃勃提到將來有一天,一定要去大漠深處親眼看月光下的鬱鬱枝。

    蕭玉樹的擔心,就在這裡。很明顯,皇兄不是一時心動,已經開始籌劃他和她的將來。將來,她會生兒育女,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兒女的幸福,那時候,宮裡天下,怎一個亂字了得?

    那夜,花朵朵蜷在小床上,聽著蕭玉樹含糊不清沒完沒了的鬱鬱枝,漸漸睡去。

    夢中,似乎站在一個高高的沙丘上,月光皎潔如銀,清涼的風從遠處吹來,風中還伴隨著月國人綿長的情歌。

    「鬱鬱枝呢?鬱鬱枝呢?」她張開兩手,不住地問,問地,問月亮,問一個應該存在面前卻不在的人。眼前一大片黃沙,卻沒有一點花的影子。

    她只覺得丟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卻不明白那是什麼,嘴裡依舊機械地問著鬱鬱枝。

    一個個黑影緩緩從她面前走過,搖搖頭,卻沒人回答她的說話。

    她跪倒在地,如孩子一般哭泣著,大滴大滴的淚水落到沙子上,微微哧的一聲。

    「傻丫頭,鬱鬱枝要等露水濃時才開的呢,差不多四更時分。」耳邊驀然有人吹送著溫熱的氣息。

    「你?」花朵朵扭頭,正好對上了月沙的眸子。

    一顆大大的淚珠奪眶而出。

    「從此,再也不要為我流淚了,所有月光下的鬱鬱枝,屬於你。」

    花朵朵睜大眼睛。真是奇妙,面前的一大片沙子中,開始出現一個個趾頭大

    小小的漩渦,漩渦中心依舊不停地下沉,一枚枚小小尖尖的綠葉從漩渦中心升起,長成幼苗,很快繼續往上爬,如無數細長柔軟的手臂,不斷搖擺。

    花朵朵著迷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實在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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