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王妃要休夫 妃要發狂 如何是好?
    花朵朵霎時呆住了。

    自己的一句問話,加上月沙的言語,如兩把明晃晃的刀,將彼此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她想說不是,但是月沙眼神中的疼痛也傷了她。

    花朵朵本是一個表面硬朗內心脆弱的女子,雖然時常張牙舞爪,卻很在意他人的認同。月沙,在她的心中地位異常重要,本以為月沙最瞭解她,本以為他們的相見與戰火無關,縱然彼此立場不同,為了自己,月沙會與父親好好合計如何停戰休兵的,這樣對兩國百姓都好,不是嗎?

    結果,月沙分明嫌棄自己沒有站在他那一邊,甚至覺得自己在利用舊情勸阻他的進攻。

    她眉頭一皺,更傷人的話語就要脫口而出。蕭玉樹見到她眸子裡不屈的閃光,知道她就要爆發,立刻伸手掩住了她的嘴,道:「別吵,跑了一千多里不就為了這一面嗎?」

    他一開口,花朵朵越發覺得委屈,千里迢迢的顛簸也變得毫無意義,甚至可笑。她咬著唇,淚珠一顆顆跌落在蕭玉樹的手背上。

    月沙為她的淚珠燙傷了心,覺得她固然急躁,自己也同樣不冷靜,便開口道歉,說兩人相見,不談戰事。

    天色越發黑暗,正是黎明前最濃重的黑。桌上燈盞中燈油淺了,燈光變得稀薄,搖搖曳曳,人面也顯得模糊不清。蕭玉樹讓他們到院子中走走,自己卻輕輕退到了角落裡。

    再一次與月沙單獨在一起,花朵朵心頭浮起的不是緊張、興奮,而是落寞與悵然。方纔那兩句話的爭執,在他們之間滲入了其他雜質,洗去了之前的默契。

    不應該是這樣的,偏偏就是這樣。該怨誰呢?怨月沙的出兵嗎?他不過奉命而行。怨自己嗎?自己真的不想他和父親決戰。

    兩人到了院子中,天井角垂下幾隻燈籠,燈光朦朦朧朧的紅,映得花朵朵臉上多了一層紅暈。她的心開始激烈跳動,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只怕一出口又傷了月沙,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朵朵,我以前對你說的,從未變過。終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的。一年之期,希望你記得。」月沙忽然熱烈地道,禁不住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方纔,蕭玉樹的親暱,讓他吃醋氣急,縱然是對朵朵最寵愛的蕭玉樹,他也不喜歡對方碰到朵朵。

    他的驟變,讓花朵朵覺得疑惑、忐忑,微仰起頭,問:「可是,你跟我爹,如何是好?我又如何是好?」從現在到一年期滿,中間不是一步可以跨越的,花老大會如何看待自己與月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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