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慕容洛帶來他常去的那家酒樓,客似雲來,鬧騰不已。他自知她行動不便,今晚就包下整個酒樓,此時恢復了寂靜。
點了她最喜歡吃的幾樣小菜,完畢後,兩個人各自開始用膳。與其說是各自吃,不如說是夜梓熙先伺候她用膳。
「我眼睛不好,要你這樣照顧是否太過牽強?」慕容洛喝了一口湯,對夜梓熙輕聲說著。
他放下拿在手裡的湯羹,「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洛兒,要你這樣沒名沒分,我自知是委屈了你。但,你可否再等等,若是可以我定會還你一個自由身。」
聽得夜梓熙說的如此認真,中肯。慕容洛倒也不再為難他,不管與否,她都不在乎了。
目前這樣的日子挺好,風平浪靜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若是以前在王府,恐怕他們也不會如此的悠然自得。
「不用太過刻意,萬事順其自然。自從被浸豬籠,被斷腳筋,我對自己的命運都看淡了。生死不過一口氣,如若真能就此解脫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呢?活得太久,反而見到太多的血腥與戾氣,這樣又是何苦。」她一副豁達的口吻,讓夜梓熙聽得膽戰心驚。
放下湯碗,伸手握上她略帶冰涼的小手。「我不許你這麼想,人生在世,多的是大把前途與美好,你又何必說這些喪氣話。」
是嗎?可是,我沒有家,誰能給我一個美滿幸福的家。你能?還是誰能?
「好了,我們都別說喪氣話,菜就要涼了,不如吃完了再談,我好餓。」慕容洛趕緊打著圓場,她不想惹得夜梓熙心情不佳。
望著她無神的雙眸,夜梓熙這才恢復了一點點心情。
不知為何,從覺得她這樣不吵不鬧,不爭不奪讓他覺得莫名後怕。也許,他是太過於多心了吧?
用完晚膳,他帶著慕容洛去了十里亭。這裡的晚景可謂是美不勝收,明月高空,清風徐徐。
「這裡是十里亭對嗎?」慕容洛靠在夜梓熙懷中低聲問著。
她能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奇怪,理由是這裡有著一種植物,香氣辛辣,但聞久了卻也覺得十分精神。
突然想起了一首詩,她便吟吟念道。「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今晚如此傷感的慕容洛倒讓夜梓熙不太習慣,他不語,摟緊懷中的人兒。
夜梓熙,我知道你有心事隱瞞我,我不問,也不想問。如果,我們的緣分就此已盡,我想這都是天命吧!
她也反手抱緊了夜梓熙,那種力道,似是要將他的生命和自己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