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幾天裡,夜梓熙忙的不可開交,沒有閒暇時辰來陪伴慕容洛,卻也沒有命人來到別院伺候她。
一整天她都躺在床榻上,無所事事。總是想著這些日子以來與夜梓熙之間的點點滴滴,總覺得好像有哪裡是不對勁的。
她知道想要離開這裡是不可能了,除非行動方便,除非眼睛能看得見,缺一不可,否則生死不如,度日如年。
沒由來想起了俊翔,想起了曾經在藥珈山那段快樂的日子,還有風爵同花滿樓。她抿嘴淺笑,心頭湧上無限悵惘。到底是想他們了,也不是說夜梓熙對她多不好。可他的好,讓她感到害怕。那種好,就像是一隻待斬的羔羊,隨時隨地就會取了你的性命。緊繃著神經線,時刻都提心吊膽著。那滋味不好受,卻又無從抵抗。
天色逐漸暗下來,慕容洛覺得有些困乏,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有人站在她身旁,看著那熟睡的容顏,眼眶裡滿是氤氳霧氣,卻始終沒發出一點點聲音來。就在此時,慕容洛嚶嚀了一聲。
「誰?」她朝暗中低喚一聲,渾身警覺,從床榻上坐起身來。
夜梓熙走近一步,「是我!想不到你如此警覺,一個人是否感到害怕。」
其實每次夜梓熙出去時,就會命令寒劍留下來,但又不會讓慕容洛察覺到。他不在她身邊,怎能不照顧她的自身安危。
眼不能見,腳不能走。如若離開時辰太久,夜梓熙便會坐立難安。
「可覺得餓了,這樣吧!我帶你出去吃點好的,這園子裡沒有主廚。」夜梓熙說著,上前扶起了慕容洛。
她不掙扎,任由他擺佈。「事情都忙完了嗎?最近我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你說,我是不是太過於杞人憂天了?」
夜梓熙擁著她的手不由一僵,隨後便恢復了正常。
都說女人心細如塵,可眼前這個眼盲的人,心比一般人都來得要細膩。
「瞎操心,說實在的,有我在你身邊,能發生什麼事兒?好了,乖,別多想了。等下又喊頭痛睡不著,我帶你出去走走就會沒事了。」夜梓熙說著,開始動手替她換上行裝。
他低頭,替她細細綁上衣帶,完畢後,抬首凝望著她空洞的雙眸。心在那一瞬間卻變得極為柔軟,他伸出大掌輕撫著她細緻的面頰。
「洛兒,你知道嗎?你很美,美得驚人,也難怪小七會愛上你,對你念念不忘。也難怪……」夜澄宣會對你愛到骨子裡,到至今都從未忘掉你。
夜梓熙的下言被他吞沒在了心底裡。
慕容洛微微僵住,「說好了不提他的不是嗎?除非,你還是放不下心中對我的恨意。夜梓熙,我都忘記了,也知道這不是借口。可,我們不是聖賢,誰沒有做錯的時候呢!?」
是啊,不是聖賢的我們,卻一直不斷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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