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想女兒在家當個老姑婆,一輩子被外頭譏笑,有損門楣。
思來考去,還是他們以往太縱容、太溺愛這個女兒了!
「東臨遷。」
水傾嫣叫了聲,但是那兩人忙著逞口舌之快,她的聲音早被他們給覆蓋掉了。
「東臨遷。」
水傾嫣高聲大叫,這聲音有些尖銳,還真嚇住了那兩人。
真嚇住了嗎?
可能……才怪……
那兩人充耳不聞,異口同聲吼道:「給我閉嘴。」
又繼續下一輪迴了。
水傾嫣徹底被勾起了怒火,他們這兩人,這兩人,居然敢如此對待自己,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她水傾嫣的厲害。
水靈的大眼中悄悄隱進了一抹狡黠,拓跋寒看到了,只是叮囑一聲,「不要過頭了。」
回握了下他的大掌,她像個撥浪鼓似的猛點頭,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東臨遷,飄零,」這下,兩人的名字都被點出來,當作炮灰了,終於有些成就,那一對終於願意施捨點目光給她了。
「幹嘛?」
飄零沉不住氣,沒好氣地吼道。
她可是一肚子火,本來完美的一個未婚夫被這個女人捷足先登了,現在連這個臭男人也無法在口頭上戰勝。這個女人還想耀武揚威不曾?
要她對這個女人有禮貌,那下輩子吧!
「你覺得東臨遷怎樣?」
水傾嫣露出正經的表情。
飄零很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個吵得臉上紅暈還未褪去的傢伙,慵懶的語調響起,「就那個樣子,長得馬馬虎虎,脾氣差得要死,總而言之,眼而言總之,是一個敗類。」
「你……你……」
東臨遷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了,狗屁,他怎麼不知道自己行情這麼差了?
「你……你……你什麼你?跟女人吵架,你還有風度而言嗎?而且看你這熟練的架勢,也知道這不是頭一回了,我——飄零,鄙視你這個敗類。」
飄零嘴尖利齒地道。
東臨遷臉頓時黑了一半,額頭上都快冒煙了。
她以為他愛跟女人吵架啊,這可是第一回,這還是她的榮幸呢!不過,對上這個飄零,為什麼她就如此沉不住氣呢!
「你這女人,怪不得人家拓跋寒不要你,要是我,就算天下女人死光光,也不要娶你這個婆娘回家,誰娶你誰倒了八輩子的霉。」
他氣得口不擇言。
這話聽得飄零快慪死了,扁了扁嘴,憤怒地咆哮道:「我看你是娶不到妻子,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好了,好了,我說呢?你們怎麼又那麼多話要講呢?」水傾嫣插嘴,頓了頓,續道,「原來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人,感情越吵越好啊!」
「誰跟她(他)是一對……」
異口同聲的兩人,連他們自己都恨恨地盯了對方一眼。
他們旁邊的郡王夫婦面面相覷,第一次發現這兩人也挺有默契的。
如果捨去安王府這座大山,那這個男人的身價值得估量,如果容許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冤家宜解不宜結。」
水傾嫣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拉起拓跋寒的手離去。
那忙著惡戰的兩人倒是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陷入了沉思,沒有意識到兩人離去。
雖然郡王夫婦看到了,但是知道安王府這麼親事估計作廢了,也不肖想了,免得真的得罪了安王府,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
* * *
回到拓跋寒的住所,水傾嫣倒頭就往軟綿綿的CHUANG上躺去,一把踢飛了腳上的繡花鞋,一隻被拓跋寒接個正著,另一隻被甩到了門口。
閉上眼睛,咕噥一聲,「好累。」
「我還以為你還要將他們送作堆呢?」
拓跋寒也坐在CHUANG沿,看到她猛然由躺變成趴,還指手劃腳,看來是想要自己給他按摩。
歎了口氣,認命地開始為她服務起來,那力道拿捏地很有分寸。
水傾嫣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氣,才懶洋洋道:「我是把他們送做堆了,不過接下來的事還是由當事人慢慢發覺比較好玩,我一下子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或者說我直接將他們兩人押進洞房,他們不把房頂掀翻才怪,還是慢慢看戲比較有趣。」
「就你說的有道理,小心他們聯合起來報復你。」
「他們呢,還處於感情懵懂期,等他們發現了,肯定是感謝我這個大媒人才是,給我包個大紅包還差不多。再說,就算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我也不怕,我還有你麼,你肯定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麼。」
她的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
「哦,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幫你,你太吃定我了吧!」
拓跋寒勾起了一抹寵溺的淺笑。
「笑話,你不幫我還幫他們不曾,你可是屬於我的,當然心思也是屬於我的,當然要幫我了。」
她忙控訴所有權歸屬,不平地指責道。
「真是個霸道無理的女人,連心思都要霸佔,我可不可以後悔啊?」
拓跋寒無奈地歎道,眉角卻忍不住上揚。
「哼,貨物既出,概不退貨。」
水傾嫣語氣霸道,也不容忽視。
「嗯,好舒服,師兄,你按摩的功夫學得不錯,哪裡學來的啊?」
她耐不住這沉默,又忍不住開口。
「沒學過,你是試驗品。」
拓跋寒也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哇哇,師兄,你越來越不像塊冰了。」
她愣了愣,回神過來大聲嚷嚷。
「都是你的功勞。」
他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
「對對,當然都說我的功勞,不過你這樣經常笑起來,會迷倒一大片女人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