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得莫小盈老臉發紅,「砰」的一腳踢開門。葉墨在床上趴著躺好,被聲音驚起,仰起頭見是我,驚訝了一下,便又趴回床上睡得像……
「死豬,豬頭……」我罵他,他頭抬了抬,卻又伏著,把頭埋進枕頭裡。他的背上全都是青黑青黑的印,還有一些尖尖的出血點。
我氣啊,雙眼血紅,坐到他的床上,想把他提起來,卻拖不動他,只好一巴掌打在他的身上,他吃痛,皺著眉頭望我。
我盯著他:「你還是不是人啊?自己老婆在外面聽著,你居然,你居然……「
他微瞇著眼,伸了伸懶腰:「我怎麼了?」
我受不了他那滿不在乎的表情,他一點兒內疚的反應都沒有。他的心裡,果然已經沒有了我一點兒的位置。
我狠狠的打他,小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裸背上:「葉墨,你壞蛋。從前,即使我失憶了,不記得你了。但你拉我的手時,我會臉紅;強吻我時,我會心痛;欺負我時,我會莫名其妙的開心……我的腦子忘記了你,但是,我的心靈、血脈、甚至身體髮膚都一直只認得你。可是你呢?你不記得我了,腦子不記得,心不記得……你不要我了,腦子不要我,心不要我,就連這裡……也不要我……」
他的眼神剛柔和下來,便隨著身體緊繃,他澀著嗓子:「祝安好……你別亂抓。」
我是一時情急,才抓住他的「這裡」,手一緊,便發覺了「這裡」的微妙變化。我的臉倏地通紅,害羞的想要鬆開,卻想起剛剛莫小盈的那一句話:「我會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滾上幾滾,風流完了……」
是可忍,敦不可忍!
老虎不發威,他真的當我是病貓。
「葉墨,我告訴你,我才是你的老婆……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偷人?」
他的「這裡」更加挺立,他微吁著氣,情急的喝我:「祝安好,你瘋了?你讓我歇歇……」
「歇歇?剛才你又不歇?嗚嗚嗚,你就是喜歡狐狸精,不喜歡我……」嗚嗚的一邊悲嗚著,一邊把他的「這裡」抓緊、揉按、輕撫……
他咬著牙根,臉色漲得通紅,雙手柔柔的輕撫我,暗啞的嗓子染滿從前讓我心神激盪的情%欲:「祝安好,你是……瘋了。」
我是瘋了,我確實是瘋了。我正在強暴我失憶了的丈夫。
後來,我記得,卻是他兇猛的騎在我的身上,嘴裡極不滿意的嘟嚷:「真沒用。雷聲大雨點小。不是要強暴我的嗎?卻反而害得我那麼辛苦……」
我很舒服的在床上躺直,我承認他很辛苦。大病初癒、就要經歷連場惡鬥。
莫小盈一向熱情,他承受起來算是意料之中,但是,一向殘弱如死魚一樣的我,突然如狼似虎,也難怪他受不了。
我很是過意不去,心疼他久病初癒的身子。便輕輕的拍他的背:「對不起。莫小盈一定耗了你不少體力。我知道你不行了,我放過你便是了。起來吧,我……不要了。」
曉玲曾經說過,千萬不能當面說男人不行。何況,我在一個好勝而又小心眼的男人面前說,你不行了。
淒涼的被折磨的結局可想而知。
第二天起來便有些晚,陽光照在屁股上,連床單都被曬得溫熱。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側睡著,卻被葉墨的那一雙大臂圈在懷裡。
我們赤身相貼,他的「這裡」仍在我的腰間頂著,我的下面有粘粘的液體凝結的痕跡。空氣中飄蕩著還沒完全散去的情%欲的氣味。
這樣的幸福無與倫比,還是莫小盈比較有經驗,直接把他放倒在床,確實是一個好點子。
自他清醒之後,我們從不曾像今天這般的親密。我不敢翻身,怕他醒了後又故態復萌,會不再理我,把我從身邊推開。
迷迷糊糊的往他的懷裡貼了貼,我便又滿足的睡了。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而又心曠神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葉墨已經不在,而我的肚子正餓得咕咕亂叫。
我雙腳發軟,光著腳丫子起來,披了一件睡衣,摸到套房的外面找東西吃。卻聽得娛樂室有很爽朗的笑聲,我便輕輕的把腳步移了過去。
笑得爽朗的是阿廉的聲音:「哈哈……既然又重新睡一塊兒了,就和好吧。事實證明,不管你失憶還是不失憶,你都是抗拒不了祝安好的。既然這是命,我們就要認。」
我在外面狂點頭,阿廉確實是個好同志,曉玲一定不能辜負他。
阿清淡淡的話語:「難得糊塗啊。現在過得舒坦就行了,過去、未來的,誰又能抓得緊?唉,就像我和小葉,這5年多來,哪怕她只有一刻糊塗,我們也不至於如此……唉。」
我心中默默思量:阿清你確實是情種,我會和小葉好好談一談的。
阿明很生氣:「哼,祝安好對老大做過的事,你們是全都忘記了?哼,我覺得這個祝安好,你甭管她愛不愛老大,光說這命運,她就是老大的掃帚星,老大自從遇上了她,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
阿明,活該你這輩子找不到老婆。
我恨得牙癢癢的,我最愛的丈夫才憂心忡忡的發話:「從前,她對我的種種,我可以不記得,不計較。可是,她到了此刻卻仍舊不相信我,昨夜小盈來幫我作中醫按摩理療,她居然認為,我和她有不軌。唉……」
啊,他和莫小盈沒不軌嗎?我細思量,也是,他大病初癒,居然昨晚和我翻雲覆雨、龍精虎猛。如果,之前和莫小盈不軌了,他還能那般來折磨我?
唉,莫小盈,你在外國念了那麼多的書,居然學的是中醫康復、針灸這些亂七八糟的?
可是,那麼多的人你不去治,卻幹嘛非得跑來治我老公?而且,治病救人,她幹嘛穿得那麼的姓感?
不過,證明我老公定力好……
呵呵呵,我心裡燦然花開,笑了好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