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甜膩的嗓音在喉嚨間繞了幾圈,終於還是生澀的喚了出來。我迎著他稍感意外的眼神,矮下身子,在他的面前半跪著,雙手指尖沿著他還微濕的又足向上滑移,在他的大腿內側停留了一下,繞了幾道,在他敏感的中間輕而顫抖的繚繞。
我感覺他的腰身悄悄的僵硬直立,單手還扯緊了床沿的被單。我受到鼓舞,便更加賣力的挑逗他。更大膽的俯下身子來,用牙齒把他的上衣咬著向上拖,露出他的小腹,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去憶記,從前與他瘋狂的種種,混亂的腦海一再回望他喜歡的姿態。我已經很熱,耳根像澆了滾油,熱得有些痛,但我仍舊勇敢的以舌尖在他的臍周點火,繼而唇一直拱著上了他的胸脯……
我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好,而且腦子也實在熱得難受,便抬起眸子,喘著粗氣呵他:「老公,你喜歡嗎?」
「喜歡。」他挺了挺腰,手指輕輕的愛撫我。這是他醒來後,第一次主動的撫摸我。我開心得很,便坐到他的大腿上來,我不覺得尷尬,我們本來是夫妻,我們曾經無數次這樣擁抱緊貼,無分彼此。
「老公,你還記得嗎?你從前很喜歡我,很愛我……的身體。」
「嗯……」
「老公……」我甜絲絲的哄向他,去追尋最最讓我沉迷嚮往的唇,他卻吃吃的笑了:「祝安好,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很好。」
「老公,我只勾引你一個。」
「謝謝你精心安排的前戲,但我……不需要。」
「老公……」我有些急,耳朵更紅了,除了燒灼的慾望,還有被他突然漠視的熱情,我被打擊得有點口不擇言:「老公,相信我,只要你和我……做,……一定會發現,你很愛我,還會記得我是你的……安、好。」
我說到最後幾個字,已經語不成句,很用力才把心底的苦澀生生吞下去。因為,當我如此熱情而又主動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渴求他來臨幸我時,他的眼神望著門邊,那裡,剛剛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他在等待她,而我卻在賣力的癡情的表演。
你是一個傻子,祝安好。
這個女人雖然容顏已經有些改變,但那一股成熟姓感的風韻,走動間那一抹盈盈傾注的春情,讓坐在葉墨大腿上的我情不自禁的站起,拉了拉身上的衣裳。
她很有興致的望著我們,葉墨只輕輕的抬了一下眼眸子,懶洋洋的拍了拍床上身邊的位置,對她說:「不過來坐?」
「嗯,我懷疑,你要我坐哪兒?」
「你喜歡坐哪兒?」他似乎白了她一眼,但仍好脾氣的應道。
「這兒……哈哈哈……」她一下子坐到我剛才坐過,才站起來的地方……葉墨的大腿。她坐在上面輕輕的搖晃,纖腰輕扭,軟綿綿的像蛇一樣纏上了他。
他望著她笑,眼裡是慢慢燃起,不可熄滅的洪流,唇邊那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那麼迷人的向外發散,把只站在一米之外的我,燒得通體生寒。
「老公……」我在後面輕輕的喚他,我希望我可以冷靜一點,因為我的丈夫他不記得我了,他不再愛我,所以,他幹什麼,我不能怪他,只能求他。
那個女人扭過頭來望了一眼我,再轉過了身,面對著他,我看不到她的表情,相信一定很迷人放蕩,所以他的眸光比剛才更亮,灼灼的逼視著她。
她的聲音滑膩,像蛇口吐引信時發出的「嘶嘶」聲:「葉墨,你確認,要我在你的妻子面前做這些?」
他側臉,頭順著那個女人的肩頭看向我:「你出去一下,我和小盈要做……事。」
其實我很想留下來,想留下來看他和她癲狂的樣子。我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可以讓他一直念念不忘?我想學習一下,讓我自己的魅力上升一點,以令我的丈夫可以稍微記得我。
我辛苦誘惑了他半晚,他的激情絲毫未動,而這個女人剛一進來,坐在他的大腿上搖了兩搖,他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趕我離開。
我極沒用的出了房間,靠在門邊的厚牆上,從木門的門縫裡依稀聽到從裡面傳出的極凌亂而又強忍激情的聲浪。
莫小盈,對葉墨來說,她一直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一個男人的第一個女人,和一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一樣,都會有一些特殊的記憶。所以,多年以後,葉墨忘記了愛過的我,卻沒忘記和他做過的第一個女人。
我記得,15歲那一年,我興高采烈的衝進葉墨的房間想給他一個驚喜,卻發現葉墨正光著上身騎在莫小盈的身上,她的皮膚白嫩,胸前春光盡露,而葉墨正在著急的解自己的褲子皮帶。
現在,他依舊迷戀她,和她在夜半無人的漆黑中,強烈的釋放需要。
「啊……」當葉墨那一聲激情後極致歡樂滿足的叫喚衝進我的耳際時,我的淚嘩啦啦的往下流。我用頭一下一下的向後敲擊,「彭彭」的撞著那扇門。
門開了,莫小盈出來,她的頭髮散亂,把門輕輕拉上,望著我可以眼裡可以殺死她的嫉妒和憤怒,那樣嫵媚的笑,笑得我想伸手撕裂她含笑的嘴角。
她仔細的端詳著我,輕佻的挑了一下我的發尾:「真漂亮,怪不得……」
我一把拔開她的手,我在她的身上聞到了屬於我丈夫特有的體味,那是我給他用的淡淡的薑片味兒。我在幫他擦身時、泡腳時,沐浴的水裡都放了祛風去寒的薑片和菊花。葉墨很不喜歡,總是皺著眉頭,但還是不得不聽話的由著我。
但是我卻覺得那種味道很適合他,清新甘甜極了。我一愣一愣的,忘記了情敵的存在,眼淚不爭氣的停了幾圈,莫小盈臉上的笑意更濃,她真的很姓感,是那種自骨子裡透出來的風騷,這種風情上的東西,我一向都沒有。
她「唉」了一聲,頭更湊近了我,在我的耳邊道:「對付這種總是在鬧彆扭的男人啊,我一向就是什麼都不和他說。我會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滾上幾滾,風流完了,過去現在,也就風消雲散了。明白嗎?」
「你下賤……」我衝著她喊。沒見過這麼下流的女人,和人家的丈夫風流完了,在床上滾完了,還趾高氣揚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