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懷孕了?是葉墨的孩子?
我嚴重的妒嫉,抑鬱無法可解。外面的人流傳葉墨在外面雖然風流,但是很謹慎。
我也曾經夢想,要是能懷上他的孩子,這一輩子便能心滿意足。而我和他的幾次切身體會,他也會把安全措施做足,而不留任何後患。
祝安好懷孕了,他毫不掩飾的在我的面前與阿清交流孕婦心得,也許是因為,他真的喜不自勝,也許是他在暗示我,我應該從他的身邊離開。
即使只是靜靜的站著觀望,他都已經不允許,不耐煩。他的身心已經完全交給了那一個女人。
就像6年前一樣,他一個天下的疼愛都給了那個15歲的女子。
我才恍然,外面傳說,15歲女人是葉墨的忌諱。
原來,是因為祝安好當年,只有15歲。而不是我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曾經和15歲的我有過一夜之緣。
我這個傻瓜,如何去停止對他的愛?
和他歡好的滋味,我已嘗過。愛情這杯酒,我已喝下,如此香甜馥郁,我不想放手。
黎真琴和我漸漸熟絡,她一般在酒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就開始訴說葉墨的無情和生活的不公。
我是她身邊一個唯一的身同感受,而且安慰諒解她的人。她顯得很快慰,說:我們只要剷除了祝安好,葉墨就是我們的。
我笑笑不語,黎真琴把我當成了三歲小孩子。我在這個圈子中浮沉了多年,除了那對葉墨純潔的愛情,圈內所有的污穢我都如此的清晰明瞭。
她又怎麼可能會與我分享葉墨?但是,我不介意和她一起除掉祝安好。黎真琴有的只是和葉墨的所謂口頭婚約,要摧毀實在容易,祝安好佔有的卻是葉墨的心,要離間就很難。
除掉祝安好,對黎真琴來說,是當務之急。
但葉墨把祝安好藏得很好。她家中的傭人任姨對她又很忠心。眼看,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孩子生下來,黎真琴和葉墨就玩完了。任姨的女兒剛好進入我的經紀公司當實習生,我關照了她幾次,她便把我當成了恩人。
在一次聚會上,我讓她出場應酬了幾杯,還把一些公子哥兒介紹了給她。她有她的虛榮,拚命的往上貼。然後,開價的卻是一個肚滿腸肥的大陸客。她嚇了一跳,哀求我們放過她。但是,她此前已經簽了一張欠單,那張欠單,她這輩子都還不了。
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任姨要救女兒,便得讓祝安好的肚子流產。這計劃很好,卻不知道怎麼的讓葉墨識破了。
我那些天都很彷徨,因為葉墨就要與黎真琴大婚了。我在一個晚上喝醉了問他:為什麼要娶黎真琴,你明明不愛她。
他覺得很好笑,並不回答我。也許他覺得,應該問他這句話的人是祝安好,而不是我。
我沒有資格。在這場愛情裡,我沒有資格。
可是,我明明很愛他,我明明愛了他6年,比祝安好,比黎真琴愛得更深更久。為什麼,我會沒資格?
那一晚,黎創龍把我領回了家。我和黎真琴近來相處甚歡,自然也與黎創龍熟絡。我是一個任何男人都想染指的女人,卻獨獨無法迷倒葉墨。只因為他在21歲那一年,心便給了祝安好,永遠不會再為另一個女人而綻放。
即使我長得已經很像她,即使我其實比她更完美。
為什麼?
在愛情的腳步裡,我只是遲到了一步,便只能永遠與他錯肩?
第二天,葉墨的保鏢阿鋒在黎創龍的小區外,讓我上了車子。
我怕他會把我與黎創龍的不堪之事告訴葉墨,他卻搖了搖頭。只把我送回家,還向我暗示,葉墨要娶黎真琴是有苦衷的。
原來,葉墨當年年少時有把柄落在黎創龍的手裡,黎創龍便以此要挾葉墨為他干很多事。比如,洗黑錢,比如,娶他的妹妹。
我氣憤極了,黎創龍兄妹真不是東西。阿鋒是葉墨最親信的保鏢,比阿清更親信。他明白我很愛葉墨,比葉墨看得更清楚。
他的話讓我以為,既然黎創龍迷戀我,我只要幫得葉墨尋回黎創龍手上握著的葉墨的血衣,葉墨便不需要與黎真琴完婚。
如果,葉墨與黎真琴決裂,那麼,我將會成為第二個黎真琴。
後來,我發現我很天真。
這麼機密的事情,為什麼阿鋒會隨意的透露給我知道?
如果葉墨要我幫忙,他為什麼不親自和我談?
即使我真的成了黎真琴,這個世間仍有一個祝安好。
我顫抖著告訴葉墨:「血衣不在黎創龍的家裡,我在與黎創龍一起的日子裡,幾乎把黎創龍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我確實,血衣在黎真琴的手上。葉墨,求你,不要與黎真琴結婚。我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所有。」
那一刻,葉墨望著阿鋒的眼神,像想殺了他。然後葉墨只淡淡的對我說:「我知道了,謝謝。」
他還是娶了黎真琴,第二天,卻又離了婚。
黎創龍成了喪家之犬。再後來,黎創龍逃出來了,他找到我,我收留了他。不管怎樣,他是一個曾經疼愛我的男人,像葉墨疼愛其他女人一樣疼愛過我。
他問我:「要怎麼才能動搖一個男人?」
我說:「兄弟和女人。」
黎創龍醒著眸子,我告訴他:阿清的女朋友是祝安好的主診產科醫生,而且,她也懷孕了。
後來的事情,混亂飄搖。
黎創龍丟下我和幾個人衝出關禁葉醫生的空屋,葉醫生在地上蜷縮著的時候,葉墨也衝了進來。
他抱起地上的葉醫生,一眼都不曾望我。然後,他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鐵青而暴戾的長嘯:「安好……」
我拖著他的腳步,跪在地上哀求他:「不要走,葉墨,不要丟下我。我愛你,我愛了你6年了,我在15歲的那一年,把第一次給了你,一直癡癡的愛著你,整整6年。葉墨,求求你,看看我……」
他還是不曾看我,他踢開了我。只留給我這一句話:「你的第一次,你的愛,我從不希罕。你整了一張與安好相似的臉,但是你的心永遠都無法與她媲美。」
他最後望向我的眼神,讓我顫抖的向後退,不敢再向他爬近。他的眼神是那樣的不齒而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