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爹地救救我 第5卷 第202章
    公司裡其實沒太多事情可幹。因為真的如林副總所講,葉墨安排得很妥當。他給我備了一個智囊團,剩下的這個領導班子的確是非常忠誠而又精英的,而且彼此之間的權力還相互制衡。

    當林副總指導我一些工作的細節和要領時,我很迷茫。我從沒想過,我要一輩子坐在這間辦公室,盯著這些財務報表,為葉氏經營貢獻畢生的力量。

    我沒什麼大志,從不想這樣出人頭地,做一個可以指點江山的女強人。

    我只是希望我愛的男人他也很愛我,我們像老電影裡的懷舊鏡頭一樣,甜蜜如被定格一樣活著。

    只是,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希望的,能陪我到老的男人,到底是誰?

    也許,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想再去思考和承認。

    我開始恨透了自己,我是一個如此脆弱而又矯情的女人。那曾經深深的困擾著我的悲傷,那深植在我骨髓脈胳裡的疼痛,開始比從前更強烈的擊打我。

    我開始每夜每夜在惡夢裡醒來,然後莫名其妙的哭泣到天明。

    撫著被撕扯裂開的心胸,我一遍遍的詛咒著葉墨。是他把這些沉痛的記憶印在我的心,即使他走了,卻仍在我的身體上縈繞不息。

    我確認,葉墨真是一個狠毒的男人,狠毒得出乎我的意料。

    我趕他離家,他應該恨我入骨啊,可以每天來謾罵癡纏我,像從前一樣死死的不給一條生路我。

    如果,他不恨我。如果他有一點兒想念他的兒子,他就應該來求我,好好的勸我,哀求我讓他見一見他的兒子。或許,來到我的車前懺悔,稍稍罵一罵自己當年的惡行,也許我會一時心軟,便讓他隔三差五的見一見兒子。

    又或者他有骨氣、有性格,堅決不回這個家來,不求我給他活路。每天在街上日曬雨淋的工作,掙點微薄的工資,讓我看著他淪落,心中也舒坦。

    不過我想,他應該不缺錢,他能在上個月便把葉氏公司的事安排好,當然也能把自己安排好。他表面雖然把股份讓給了我,但應該留有天價的錢。所以,還是可以在我的面前,左手香車,右手美女的在我的面前招搖,以圖可以氣死我。

    他可以有100種還擊我,又或是氣死我的方法,但不應該就這樣走了,就像永遠的離開了我,不再回來。

    「沒有哪一個丈夫像他這樣的,只是被妻子罵了幾句,推著出了門。便真的從此人間蒸發,丟下新婚妻子和孩子不聞不問。」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曉玲。她嘴裡的蝦仁從牙齒滾下了桌面。

    「我沒有聽錯吧?好像是你親自把他的行李丟出門口的。但我怎麼聽著卻是他的錯?」

    我嘟了一下嘴,覺得有點兒委屈。

    「祝安好,你確認你當時趕他走,只是小妻子發發小脾氣,任性的想讓他回頭跪你?」

    我不吭聲。

    「難道,只要他肯回來向你認句錯,你就可以原諒他了。」

    我攪著咖啡。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曉玲的語氣顯得有點哀我不爭,痛我不幸:「你啊……其實一直被人寵壞了。」

    我不同意她的說法,但還是汗顏的低下了頭。

    因為,我現在真的像一個鬧彆扭的小妻子,每天眼巴巴的等待他回來,像從前一樣哄騙我,霸道的恐嚇我。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是恨他的,恨之入骨,好像怎麼對他,他如何淒慘,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但是,他總得在我的面前啊,讓我看著他淒涼,聽到他的懺悔,甚至是謾罵,反正,不應該是這樣,人不見了,讓我連發洩一下,找他出來痛打一頓的機會都沒有。

    我很想見他,想揪著他的領口罵他,還想摑他一巴掌,我恨死他了,真的恨死他了。

    小杜那一天晚上來我房間睡,我最近都是讓保姆和他一起睡的。我怕半夜哭起來,會吵醒了他。

    我不願意兒子看到我的脆弱,他已經很想念他的爸爸,我不能再傷害他。

    將來,他如果知道真相,一定會恨我這個媽媽的。我奪走了他父親的所有,還把他父親趕出家門。

    「小杜,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傻媽媽,不要哭,不要哭……」

    我抱著他哭得很淒慘,他很有個性的拍著我的背:「媽媽,小杜會保護你的,小杜答應了爸爸,會好好的照顧你。」

    這一晚之後,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居然比兒子還要脆弱。葉墨只是離開了我一個多月而已,我本來是打算這輩子都遠走高飛的,卻為何這刻會如此的想念他?

    我想,是因為,是他主動放棄了我,我才覺得受傷。一定是這樣的。

    今天,我決定要去看看媽媽。她於半個月前已經醒來,我最近不太敢去看她,看著她那蒼白的臉在床上呼吸微弱,我便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是因為我,葉墨才會把她推下樓,我竟然昨晚還因為他的離開而與兒子抱頭痛哭。我真的是世間上最沒有用的女兒了。

    推開了病房的門,媽媽居然不在床上。我很詫異,護士過來說,有一個男子推著他出去了。

    我問了一下那個男子的模樣,護士說很高挑,很斯文,還很英俊。

    是葉墨。

    是的,他回來了。他知道媽媽醒了,便來打擾她。他不是沒辦法,也不是不對我還擊,只是他在等待更好的機會。

    打蛇打七寸,是他的處事之風。

    我心急火燎的往療養區的後院子裡趕,遠遠便看到他穿著合體的西服,推著媽媽,一轉眼便沒入了花圃後面的小樹林中。

    我踮著腳尖向邊邊上跑,心情忐忑莫名。

    我貓在樹後,不心急的露出頭來,於是我便聽到了很輕的談話聲。

    聲音很輕,但周圍太安靜,而我又一心偷聽,便聽得很分明,很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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