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葉墨將與現在的懷珠酒店的公主,過氣失蹤影后郭紀兒大婚,這樣的消息,我又怎麼可能會錯過?只是想不到……」黎創龍俯身靠近桌面,傾身向著葉墨:「想不到,葉墨居然如此急不可待的要穿我的舊鞋。」
「啪」的一聲,葉墨重重的拍向桌面。黎創龍哈哈大笑,葉墨啊葉墨,你這一生,唯一的弱點便是女人,這個叫祝安好的女人。他笑得更張狂:「下午,紀兒來見我。唉,我們好久不見,我是挺想念她的。從前,她在床上的味道有多好,我是半夜想到,都能雄起。」
「那你就在那冰冷的監獄裡永遠的雄起吧,哼……」葉墨抓住他胸前的衣領:「今天,你們談了什麼?說。」
「你為什麼不回去問她?哈哈哈,你是不是害怕讓她知道,你一直都在查她,不管她如何躲避,她都逃不過你的跟蹤偵察,讓她知道,你根本從來就不曾信任過她?」
葉墨放開了黎創龍的衣領,回復冷靜,默默的抽煙,緩緩的吐著煙圈,他的眼光定定的鎖住黎創龍:「聽說你在裡面,表現良好,今年有機會又減刑。」
「葉墨。」
「你應該知道,減不減,減多少,減誰的,其實,只是一句話。」
黎創龍重重的坐下,望著葉墨的眼神能噴出火,他不應該動怒的,現在的自己和葉墨簡直就是螞蟻斗大象,自取滅亡:「今早,我也想不到她會來看我。她似乎很困惑,望著我一直在不停的問問題。」
「她問了你什麼?」
「她問我:我記得她嗎?她從前是不是愛過我?」
「你怎麼回答?」
「哼,我能怎麼回答?。我自然說,她是愛我的,愛得死去活來。我們曾經很恩愛,她想和我結婚,我還……」
葉墨倏的抬起眼眸,黎創龍眼睛閃著星星亮亮的光:「我還吻了她。」
「你,黎創龍……」看著葉墨額前暴起的青筋,黎創龍得意洋洋的道:「既然舊情人來訪,我當然得有點回報。」
「哼,黎創龍,她不是你的舊情人,從來就不是。」
「對啊,不是。哈哈哈……她不是鍾懷珠,也不是郭紀兒,她是祝安好,是吧?」
望著葉墨面如死灰的臉,黎創龍笑得更加張狂,多年來的牢獄生涯,毀家滅業的恨,讓他的手心激出火熱的汗滴。
「葉墨,你很害怕吧?比當初更害怕。那一天,我們都不會忘記。你的女人,自己用一把小刀割開了自己的小腹和子宮,取出了自己的胎兒,再捧著血淋淋的肚子,一個人跳到海裡去……我還記得,她臨死前說的那一句話:葉墨,我恨你。哈哈哈……如果,她記得當年的事,如果,她記得她就是祝安好。你要怎麼辦?葉墨,你精心編織的謊言,精心策劃的騙局,還能走多遠。她又該有多恨你?」
葉墨的雙手緊握成拳頭:「我不會,讓她知道。」
「哈哈哈,你能做什麼?既使我不說,鄧梓安不說,趙晴不說,你以為就真的能一手遮天?即使你能把所有的真相都泯滅,也不能熄滅她心中的疑惑。如果,她不懷疑,她根本就不會來見我。她已經開始懷疑,鄧懷珠的身份,已經想尋回她的記憶。葉墨,你的好日子不會過多久,哈哈哈……你會像從前一樣,永遠的失去她。這是你的報應,報應……」
「我已經看了很久了,她去見完黎創龍之後,和現在沒什麼區別。」阿廉輕輕的拍著葉墨的肩。
葉墨苦笑:「她如果要隱藏,我們又怎會看得出她的區別?」
「你是懷疑她根本就什麼都記得了?」
「我只是覺得,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安好,簡單善良,倔強剛烈、純樸毫無機心。唉……」
她離開了他4年,換了一個身份,就如重生了另一副魂魄。
她已經曉得計算,會要他的股份,要他的豪宅名車,她已經長大,會為了自己而自私的生活。
花園裡,鍾懷珠一直在黑暗中站著,葉墨去牽她:「進去吃晚飯,這裡風涼,往後不要站這麼久。」
「嗯……」她讓他拖著,忽然抬頭道:「葉墨,我從前是不是愛過一個人?」
「是的,那個人是我。」
「如果不是你呢?」
「不會不是我的。」
「可是,我作為郭紀兒的時候,最後一個男朋友是黎創龍,我明明與他在一起。」
「不是的,那是媒體亂寫的緋聞。」
「可是,我覺得那是真的。今早,我,我……我去看過他。」
「啊?」他顯得很驚訝,搖了搖頭,才拖著她前行。她跺了跺腳:「我走的時候,他說:我從前很愛很愛他。我不相信,他,他就吻了我。」
「行了,鍾懷珠……」他喝止她,瞪著她:「你是要讓我喝下整個太平洋的醋都喝光嗎?」
「我不想的,他的動作太突然,我是被強……吻的。」她怯怯的抬頭,打量他的反應:「你不生氣?」
「生氣,生氣死了。」
「唉……」
「以後,不准去見這些人,不准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是我的老婆,我們很快要結婚,多想想我們的小杜,我們的婚禮。」
她似是想通了,點點頭:「是的。我們不應該活著過去的記憶裡,活在未來,我們才會開心一點。」
「嗯,太對了。」他親她的小臉,餐廳明亮的燈光把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小杜很歡快的道:「媽媽,爸爸,你們真漂亮。」
「嗯。」鍾懷珠坐到小杜的身邊,親了一下小杜,突然很幽怨的問葉墨:「老公……」
「幹什麼?」
「為什麼我還不懷孩子?」
「叮」的一聲,葉墨手中的筷子丟到了桌面上,他趕快拾起,笑笑:「孩子的事情,得聽天由命。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