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爹地救救我 第4卷 第171章
    她似乎對我的冷漠有點不滿,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現在我在這一帶工作……做的是陪唱,也就是你們所鄙視的那一種女人。」

    「啊?」我更驚了,雖然我知道,黎真琴當年是淨身出戶,沒在葉墨身上撈到什麼油水,但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吧?而且以葉墨的性格,讓人知道他的前妻淪落風塵,也不見得面上有光,他卻聽之任之?

    「是葉墨逼我的,他認為我對不起他,所以,活該一生受罪,不得善終。做雞,受盡百般屈辱,是他要我走的路。」

    我木木的抬眸看她,她苦澀的笑:「你也不用同情我。老實說,我也想看著你,什麼時候有我的下場,祝安好的下場。」

    「祝安好的下場卻是不錯的。」

    「哈哈哈,她的下場很好嗎?21歲,丟下兒子屍骨無存,這就是好結局?」

    「一個女人,生前死後,都牢牢的佔據著那個男人的心,還有一個與他的孩子做見證。這結局,總比行屍走肉一樣活著的某些人好多了。」

    黎真琴臉上的肌肉抽了幾下:「哼,是啊,祝安好死得其所啊,葉墨愛她愛到就連一個長得與她相像的替身都如珠如寶。只是,如果是葉墨親手殺了祝安好的,你還會不會覺得她死得很歡快?」

    「啊?你說什麼?」

    「哼……你得感謝我,管了你的閒事。」黎真琴在桌子上扔了一個磁盤,便施施然的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黎真琴走到場中間,脫掉了身上披著的小披肩,光滑的肩背便果露人前,一個猥瑣的肥胖男子從她的後面走過,伸手一抓,在她的翹臀上放肆揉捏,她回過來,與那名男子緊貼,眨著媚惑的大眼睛,側頭瞥向我,卻是一臉辛酸和怨憤。

    我記得,在舊雜誌報紙曾經見過她。雖不算絕色,但眉眼清麗、溫婉從容,也是難得一見的才貌俱佳的女子,今日,卻落得此般光景,確實辛酸。

    她的話在我耳邊久揮不去:葉墨其人,忘恩負義,心狠手辣,只要是阻他去路的,至親都可棄。當年他與我哥哥打天下,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結果,卻一手主導讓我哥哥進了牢房,把我騙進門,卻又逼我與他離婚。我是離了,也家散人亡了。就天天指望著,要看他能寶貝那個祝安好到什麼時候?哈哈哈……結果蒼天有眼,祝安好比我更加不得善終。她被最愛的男人強行剖腹取子,過後還被逼著跳海,這等遭遇,即使是我一直望著祝安好不得好死,卻也是暗暗心驚。唉,我和祝安好,愛過這個男人,便注定這一生,連下地獄都不能。

    那張刻錄好的磁碟,語音還很清晰,但聽錄音裡葉墨的聲音已很久遠。因為,他的聲調比如今張揚、稚嫩,那種張狂的鋒芒外露,活脫脫的能聽出他當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葉墨的聲線陰寒若刀:「你以為我捨不得?祝安好,我疼她吧?啊?可是,當天,我還不是一刀便把她的花容月貌給劃了,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容不得任何人對我欺騙和背叛,媽媽的仇我會報,我自己的仇,更是會報得徹徹底底。」

    黎真琴:「你從前一直都說,娶她,和她一起,只是想要復仇,這一刻,你的仇已經報了,她的父親,哥哥已經來了電話,過幾天就讓他見閻王。」

    葉墨的聲音有點兒嘶啞:「對我來說,身邊的女人是誰,我真的覺得沒多大差異。」

    ……

    錄音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夾雜著黎真琴和他的啜吸聲,想是兩人在極其歡娛的時候,黎真琴偷偷錄下來的。錄音年月久遠,早被黎真琴修改或刪減過,我自然不會全信。但葉墨當年與黎真琴還有祝安好的三角恩怨,卻還是略現端倪。

    我並不認為,黎真琴會好到特意提醒和解救我,她自然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許是見不得葉墨的風光,也許是受不了我的愚昧,也許只是心底恨懣難舒的一種渲洩。

    但祝安好是死於葉墨的逼迫卻已是實情,曉玲一直百思不解的,為什麼葉墨既與祝安好纏綿,卻又好像有著深仇大恨。原來答案是:祝安好的父親是葉墨的殺母仇人。

    如果真相真是如黎真琴說的:葉墨因為母仇故意追求祝安好,再在祝安好愛得無法自拔的時候,傷透了她的心,還殘忍的要子不要母,逼得祝安好跳海,他自己大仇得報,還平白賺了一個兒子。

    這一算盤敲得實在是響,響得我整個心尖尖都被這響聲震得粉碎。

    我是被保鏢們捉著回到葉墨家中的,我回去的時候,腦子本就很亂,一團亂麻,心裡又慌張驚惶,黎真琴那張怨恨的臉總在我的面前晃晃蕩蕩。

    一進門,便聽到茶杯摔到地上的響聲。葉墨站在一地的玻璃碎片旁指著我吼:「居然敢擺脫保鏢?你瘋了是不是?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我是平時太疼愛你了,你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我怯怯的退了一步,他又指著保鏢們一陣痛罵:「如果,她再弄掉一次,你們就當從沒跟過我葉墨。」

    阿廉他們低著頭,沉默。我未見過這樣的葉墨,雖然他很多時候表現得很冷,很傲,但是對這些日夜跟隨他的保鏢,他是很愛惜的。回到家中,保鏢也沒有保鏢的禮數,阿廉和阿明他們常常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上與葉墨一起看球。

    所以,我就很害怕。忽然不明白,這個夜夜睡在我的身邊,連我的一個呼吸、一聲歎息都掌握起來的男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是那個霸道專橫的把我搶到手上、禁錮在懷中的丈夫?

    是那個細心溫柔、就連我呼吸重一下都能感受到的愛人?

    還是那個殘忍無情、絕情絕義,把自己的前妻逼上歧途,把自己兒子的母親逼得跳海自殺的男人?

    他會在哪一天,忽然會像對祝安好那般對我,把我推上絕望的懸崖,狂風雷暴,用那雙黑亮的瞳仁送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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