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爹地救救我 第4卷 第154章
    曉玲似是明白我是為情所困,不停的教訓我。

    「你有正經事不做,有正經男朋友不陪,卻整天想著那個壞蛋葉墨。」

    我推了推大太陽眼鏡:「可是,葉墨他對我,並不壞。」

    「一個天生的壞蛋,能對一個女人好到哪裡去?」

    「哦。」我也明白,那個常常在我面前春風拂面的葉墨,他的另一面其實極其殘酷無情。這也是我拚命糾結的原因,倘若我冷靜時能確定他是一個值得的好男人,那麼,即使是背負一點對鄧梓安的歉疚,我也可以快刀斬亂麻的。

    偏偏現實狀況卻是:我對著葉墨,便不懂思考,但我一離開他,卻又思考得太多。

    曉玲痛我不爭,失望的哀歎:「是不是長成你這個樣子的,都注定會愛上葉墨那個人渣?」

    曉玲對葉墨的評語好像越來越差,竟到了「人渣」的份上了,我默了一陣:「啊?曉玲,你別讓我猜謎,我頭痛。」

    「這樣說吧……」曉玲語重深長的望著我:「如果葉墨愛你,只是想要你做一個女人的替身。你是不是還要一頭撞進去,不死不休?」

    「什麼替身?」

    「我本來不想理你閒事的,但你既然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提醒一下你,我的心不安。我怕你和她一樣的下場。」 曉玲從手袋裡掏出了一張相片,她和一個女子站在商學院的門口,在商學院大大的金字下面,伸出一個「V」字手勢甜笑,陽光那一刻在她的周圍灑滿金光,她的長髮迎風飄揚……

    雖然相片已經很舊,衣著也很老土,曉玲身邊的女孩子還一臉清純,但是仍舊讓我瞠目結舌:「曉玲,我什麼時候和你在商學院照過相?」

    「她的名字叫……祝安好,她是小杜的親生媽媽。」

    祝安好,那是一個多次在我的耳邊被提起的名字,但我卻今天才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我才恍然,小豬第一次在懷珠酒店偶遇我,死死的抱住我的腿,葉墨過來,傻傻的牽著我的手,喚的正是:「安好?」

    他生日那一晚,從火紅的杜鵑花叢中向我奔來,在鳳凰花樹下抱著我,顫抖的喚著的也是:「祝安好……」

    祝安好,小杜的親生媽媽,曉玲說她死了。

    曾經,葉墨很愛祝安好,他總是在商學院的操場或門口裡堵截她,還在她的宿舍,傻傻的踱著步等,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他們曾經有一個孩子,但是孩子意外流產了。葉墨怕祝安好傷心,便央求她們宿舍的幾個女生到家裡輪流哄她笑。她笑了,曉玲她們便被每人獎勵了一部手機。同學們都說:現實版的千金一擲,只為佳人一笑。後來,祝安好懷了小杜,也便棄了學業,專心等著葉墨娶她過門。曉玲那時候,正努力攢錢準備喝喜酒。可是,一轉眼,葉墨卻娶了福星大酒店的太子女黎真琴。那一天起,祝安好便人間蒸發。很久以後,曉玲才知道,祝安好早產下小杜,人卻死了。

    曉玲說:聽別人說,祝安好是自殺的。產下小杜後,一個人悲傷的跳了海。葉墨利用手上的權力,才勉強把這件事壓了下來。雖然外面對小杜的媽媽的身世去向揣測很多,但是,卻終究沒有太多的事非流傳下來。時隔4年,祝安好竟就像從沒在這個世間出現過。

    我原以為,小豬會一眼便把我錯認為他的媽媽,我必然有某一方面與他的親生媽媽有點像,但卻沒想過我們會如此的相像。即使是我自己,驟見祝安好的相片,我也以為相片中那個人是我。

    我也一直以為,葉墨對我好,多少有一點是因為我有點兒像小豬的媽媽,難得的小豬也喜歡我。他愛屋及烏,慢慢的喜歡了我,也合情合理。

    我活著的這25年了,縱然這4年來活得潔身自好,也難保我從前也曾有過一段半段的情史,只是自己再也記不得。所以,縱然葉墨之前的女人有何不堪,我也沒有理由因此而怪責他。畢竟彼時他還不認識我。

    葉墨這一生自是閱女無數,估計有一火車卡那麼多。但是,昨晚他對我癡情款款的表示:為了我,守身如玉的4年。

    我是多麼愚蠢的相信了他。想不到,他人生短短的30餘年,竟有了一次婚姻,一個逝去的愛人,一個屬於他們的兒子,還有後面跟著的一串情人。

    他的人生著實精彩得很。

    我卻竟然差點便相信:他愛我,並只對我一人溫情。我甚至望著他對外人冷漠的眉眼,而覺得自己得到的寵愛和珍惜倍加珍貴。

    原來,竟不過只是一場幻境?

    他與我糾纏,只是因為我與她,驚人的相似?

    他只因為我與那個叫「祝安好」的女人相似,便決然要找上我這個替身,他對她必然想念得很。

    可是,他既然那麼的愛她。當初卻為什麼還是負了她?狠心的拋下她和小杜,才導致她悲憤自盡?

    也許是出於對那個女人的愧疚,才找我來彌補他心靈沉重的罪孽?

    回來的路上,天空下著微微小雨。我的頭髮被淋得濕透,心也在這些涼艘艘的雨滴中,冰涼絕望。

    熟悉的小區橫門,進了我家門前的那條小道,葉墨的車子停在路口,他在車裡悠然自得的抽煙,從車後鏡看到了濕透的我,便衝出下車。

    他一把將我牽到車子旁邊,開了車門,我卻拍開他的手掌不願意坐進去。他的眉頭皺了一下:「別任性,淋濕了。」

    「早就濕了。」

    早就濕了,那一顆心,早就濕得大雨滂沱。

    「怎麼了?你不舒服?」他捉住我冰冷的手,我想推他,他固執的捉住不放,我又再推……直到把雙手雙腳都落在可以觸及的他的肢體,我還是不解恨,高跟鞋一腳踏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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