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祝安好與葉墨結婚後,由於她懷孕的緣故,葉墨借口工作忙,兩人沒有去蜜月旅行。但祝安好的心底卻很是盼望可以去日本泡泡冬日的溫泉的。
不知道,黎真琴可會與她有一樣的愛好。
心中想得哀切,胃口全無。只覺任姨這碗燕窩粥比起平時的,水平差了許多。
任姨很關心的問:「只吃了一口而已,快吃多一點。」
「不想吃了。有一股怪味道。」
「啊?」任姨的臉色變了一變。
看著任姨有點不滿的收拾碗筷,還倒瀉了碗上的粥,祝安好察覺自己的話說重了,拉了拉任姨:「任姨,對不起,我只是沒胃口。」
「知道了,沒胃口的話,起來再吃吧。我再煮一碗給你。」
「不用了。」祝安好打了個呵欠,病懨懨的起身:「我什麼都不想吃。」
「可是……」
「我要是覺得餓,就自己吃點水果。老實說,葉醫生都提議我減肥,說最近我和孩子都長得太快了。」她撫著肚子很滿足的笑:「葉醫生說,我快要營養過剩了。我想,8個月的話,寶寶也許都能長到5斤了。」
任姨立在餐廳,目送著祝安好一個人回房,心中喜樂參半,矛盾糾結。
任姨靠著廚房的板隔上淚流滿面,望著廚房裡那一室的山珍海味,她喃喃道:「對不起,少爺,祝小姐,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祝安好在房間裡睡得昏昏沉沉,迷糊中只覺有人掐住了自己的頸,她拚命的想呼吸,想逃離,一雙腳卻像被鉛拖住,動彈不得……
「啊,救我,葉墨,救我……」
一雙冰冷的手緊緊抓住了她在空中亂揮的小手,並把她擁進懷裡:「別怕,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在灰暗的燈光下,祝安好看到了葉墨那一雙亮閃閃的眸子,她明明很想見他,但此刻他坐在跟前,她卻又覺得委屈,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膛,轉過臉去:「你不用結婚嗎?來這裡做什麼?」。
他輕笑了一下,眉心卻顯得很憂愁:「聽任姨說,你今天,沒吃什麼東西。」
「才不呢?吃得乾乾淨淨。」
「什麼?」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抱起來,用手撫摸她隆起的小腹:「痛嗎?」
「痛什麼?」她嘟著嘴巴,把他的手推開:「原來是因為我不吃東西,任姨才讓你過來看我的。哼……我不是那些爭寵的深宮怨婦,用這一套來逼你現身,我是真的沒胃口。」
「嗯。」他似是聽不出她話中的怨懟,微沉吟了一下:「我今晚有事,要先回去。你小心一點……」
他在她的唇邊依依不捨的印了一個吻,卻冷漠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任姨會被調走。」
「什麼?不行……」她的淚水已經凝在眼眶:「任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對我好的人了,你卻連她都要搶走?」
他理了理她額頭的碎發:「你睡得太多了,整天懶洋洋的,不運動,不工作,葉醫生說,孩子這樣養大,會營養過剩,長得不健康。我想過了,從今天開始,我只派給你保鏢,定時會給你送糧食來。但飲食起居,你自己負責,不會再有傭人使喚。」
祝安好氣得一個不留神,差點從床上丟下去:「葉墨,你也太過份了吧。你婚還沒結呢,就連傭人都撤走?」
「怎麼,你連自己也照顧不了嗎?」
「哼……你以為,我自己活著會死嗎?告訴你,別說是任姨了,你的那些保鏢啊,你啦,最好全都在我眼前消失不見。」
他搖了搖頭:「我也認為,你能把自己照顧得更好。」
祝安好把手中的抱枕狠狠的擲到他的臉上:「你滾,馬上滾……」看他決絕的關門,她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可訴,趴在床上,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人家現在已經擺明了,她只是一個肚子裡有個不值錢的種的女人,他再也不在乎她了。
葉墨下到樓下,只見任姨正在大廳中收拾,把一束枯萎了的花扔到垃圾桶裡。
葉墨沒有看她,只淡淡的說道:「任姨,今天,你便開始放假吧。等你把從前存的假期放完,我會讓管家把你的所有工資結算給你。」
「少爺,你這是……」任姨望著少爺波瀾不驚的臉,卻不自覺的連雙腳都在發抖:「少爺,我,我……對不起,少爺。」
「不用說了,每個人都有她的難處,關鍵時期也會有她的選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我葉墨的兒子,不會那麼福薄。」
「少爺,我沒辦法,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黎小姐是你的太太,將來也是我的女主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得罪她的。」
「我不想聽解釋,念在你在我們葉家服侍了那麼多年,安好又沒事。我不追究你曾經做的,但是,也不代表就可視若無睹,我葉墨平生最恨被人背叛,你就安靜的走吧,不要讓安好知道。」
「少爺,少爺……」任姨上前跪倒在葉墨的面前:「少爺,請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女兒吧。你去和黎小姐說一聲,幫幫我,求求你,少爺,我女兒才17歲,求求你……」
葉墨從她的身邊跨過,冷冷的道:「對黎真琴,我勸你只能說假話,騙她說是祝安好心情暴燥,變態的把你解雇了。否則,被黎真琴知道這件事,已經洩漏給我知道。我估計你有10個女兒,都避不過此劫。」
「少爺,你幫我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任姨跪在地下,拖著葉墨的腿,痛哭失聲。
葉墨仍舊冷漠的道:「我現在對你,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別逼我。」
今天,祝安好發現電視機沒了信號。她望了望外面嚴陣以待的保鏢們,心中鄙視。
「葉墨啊葉墨,你怕我會攪壞你今天的結婚大典是吧?居然把電視信號都剪了。哼……」一個人圈在涼台的搖椅上,愉快的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