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梓安粗魯的把茫然向前走的祝安好拉回:「你想幹什麼?」
「我要殺了她,我要先殺了她……」她喃喃的說著,眼中的光芒如像被逼到絕路的小貓,伸出利爪,妄圖抓傷身邊的一切危險。
鄧梓安被她眼裡火灼的光芒嚇到,只覺懷中的人兒正在發抖,一聲聲,狠毒卻破碎。
「回來,別過去……」要是讓她衝到葉墨的身邊,他今晚的臉就丟大了。可是,祝安好卻像瘋了一樣:「我要殺了她,梓安,求求你,幫我,殺了她……」
「有病。」祝梓安無計可施,卻發覺她早已不受控制,一雙瘋狂的妙目漸漸黯淡,口中喃喃自語:「怎麼辦?梓安,怎麼辦?」
「即使黎真琴真的和葉墨結婚,你也不必這樣啊。現在她只是和葉墨跳舞而已。」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是她,黎真琴這個狠毒的女人,她生生的把我的兒子從我的肚子裡殺掉,把我趕回這個污濁不堪的塵世。
她嗚嗚的就哭了,一雙水眸裝著滿盈的淚,她是如此的需要他的擁抱。前世,如果,她愛的是鄧梓安,她聽從他的話一起離開,那麼,是不是,她的孩子便不會枉死?她就可以每天與他一起迎接日出、觀賞日落?
「梓安……」
從她口中念出的「梓安」,如此的虛弱,如此的依賴,就像他是她唯一信任的依靠。他的胸腔被一種奇怪的情感填滿,如同他欠了她,欠了她很多年。
「安好,別哭,啊……」
她依舊望著舞池的女人失魂落魄,心酸淌淚,他突然就嫉妒,妒嫉那個離她遠遠,卻牽著她的心的男子。
「哎,別哭……」他毫無徵兆的就吻了下去,那片艷紅的厚唇,冰涼顫抖,如被雨打濕的青草,帶著酸澀的清香味兒。
她在他的吻下漸漸的安靜,四周似乎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前世的點滴如昨夜初開的玫瑰一樣,新鮮、誘惑。
那一天,他吻她,捨不得放開。撫著她的臉,心碎的哀求:「安好,求你,不要走,求你……」
對不起,梓安。真的對不起……從前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