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在監獄裡躲一年,也許就能躲過葉墨無止境的糾纏,就能免去一年後的殺身之禍。但很明顯,這是一個很消極的辦法。
要是注定她要在一年後香消玉殞,那麼,她重生的一年,便只是為了領略一下監獄風雲?
想到這個可能性,祝安好幾乎是跳著回到宿舍的,曉玲緊張的衝近她:「你沒事吧?」
「沒事,那個男人無中生有。後來,他招供了,是他要侵犯我,被我打傷的。我是自衛,不算傷人。」
「啊,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曉玲是祝安好的舍友,平時無話不談:「唉,沒給你來一個滿清10大酷刑什麼的,實在是太遺憾了。」
「你想死……」祝安好走過去拍扁她,曉玲仍舊是那般的樂天知命,她也回到了大二時無憂無慮的時光,只可惜,紅塵依舊,情懷不再。
「可是,你昨晚怎麼沒回宿舍睡?好端端的還跑去荒山野嶺,惹上官非。」
「啊……」
曉玲壞惻惻的過來,拉了拉她的短裙:「喂,是不是?男朋友?陳中旺?」
「不,曉玲……」祝安好反射性的捂緊了衣領,不讓曉玲看到新鮮的傷痕。
曉玲察覺到她的臉容蒼白,眼神不復平時的清澈,竟似有深深的恐懼壓抑著。她撫了撫祝安好的頭:「別怕啊,很快就過去了。」
祝安好把頭埋進曉玲的懷裡,不覺淚如雨下,曉玲以為她只為今天的意外神傷,卻不想,她哭的,竟是自己短暫蒼惶的一生。
曉玲,你可知道,即使是你的懷抱,我都注定,無福消受。
宿舍關了燈,低沉平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祝安好望著蚊帳頂部,低矮的蚊帳頂之上便是睡在上床的曉玲。
翻了翻身,注定無法入眠。
晨起,祝安好頭痛欲裂,昨天用頭撞玻璃窗的後遺症正在顯現。頭暈乎乎的,到了操場,有點兒氣喘吁吁。但是,為什麼曉玲和舍友們好像更加氣喘吁吁?
「不得了,真的是他啊……」
「是啊,太帥了。在等誰啊?」
「不會是等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