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即使隔了一年,即使重生了一次,祝安好仍然不知道,葉墨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又為何會如此的恨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剮,開膛剖腹。
他目光中的冷洌,即使是在這等暗無天日的漆黑中,仍舊發出讓她震顫的陰寒。
「祝安好,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嗎?」
我知道。
她堅強的提醒自己不要哭,不要在他的面前低頭,然而只能聽任那雙殘酷的大手滑到她的頸項,聽到淡綠短裙撕扯開的「嘶嘶」聲,像她心底「絲絲」的喘泣。
他拖著她從小屋的一角再到另一角,再拖回中央,一地厚厚的塵土,封存起她厚重的回憶,腿上的痛楚夾著前世昨日的鮮血,無可逃避,永不忘記。
他並不在乎會弄痛她,他想要聽到她大聲的哀嚎,求饒,他要當她生命的劊子手,要把她生生凌遲。
可是,這個女人,不哭也不求,緊咬著牙關,倔強而憤恨的看著他。
那一天,媽媽,你經歷這些的時候,面對慘無人道的侮辱,你仍舊仰著你高貴的頭嗎?
「啊……」破屋中響起他絕望的尖銳的長嘯,如受傷被激惹的惡狼。他把她狠狠的摔到地上,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雙手正要夠上木門,卻被他抓住長髮的尾端,扯了回來。
她心底的絕望終於如洪水般傾瀉而出:「葉墨,你這個禽獸,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死了,再重生,仍舊不明白,為什麼?
只是真切的感知,他的嘴堵住她的唇,他的手抓捏她的胸,他的腿夾緊她的腰……
他似乎曾經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所以才可在此刻令到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污穢堅硬的水泥板、厚重殘暴的男人,堵住她的去路,扼緊她的呼吸,她終於在那肆虐的恐懼中破碎的哀求他:「墨墨,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不要,再一次這樣對我。
她終於叫出僅屬於他們自己的暱語,她叫他「墨墨」,這一聲僅存在他們兩人年少時的隱密愛稱,在她的舌尖繞了一圈,輕輕的落下。
如同,15歲的那一年,她坐在鞦韆架上,高高的蕩起,天真單純的大笑。影影綽綽間,他在老樹下走出,陽光灑了他一身,白衣、黑髮、俊眉、薄唇……
一切都無法重回那一年,那個樹下因她駐足,開懷微笑的純淨男子。
今晚,曾經的清俊少年,決然舉起他的屠刀。如此冷酷無情的的洞穿她,刺穿她前世今生的靈魂。
進入,是如此的疼痛酸楚,撕心裂肺。
重生一次,只為承受他更淋漓盡致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