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下午,凌雲終於因為嚴重缺乏睡眠和休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知道她不想和戎子風分開,蘇藍於是命人在房內設了另一張木床,把凌雲安置在戎子風床邊。
戎玉換下了令人清神醒腦的薄荷香爐,擺上了一隻雕鏤青銅三足鼎,投了幾粒安神的香丸,雲煙頓然尿尿裊裊,散發出寧靜芬芳的香氣。
凌雲這一覺睡的十分的黑甜,許是累極,居然連睡姿都不曾換一個,而周公也憐憫她疲乏,沒有來打擾,睡到後半夜時分,忽然覺得臉上傳來一陣細細的摩挲。
有些癢,有些涼,又有些粗糙,秀麗的眉心蹙了一下,似對這擾人睡意的摩挲無聲表示著抗議。
果然,那摩挲在瞧見她眉間惱人的褶皺時,停了下來,只是沒一會兒,又欺了過來。
這次不是臉蛋,而是找準了她吐氣如蘭的紅唇。
嚶嚀一聲,凌雲睡不安穩了,長如蝶翼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瞌睡朦朧的雙眼緩緩張開,首先跳入眼簾的,是一抹橘黃色的柔光。
而後,一張男人的面孔印入了眼簾,影影幢幢。
「吵醒你了?」男人熟悉又略帶嘶啞的聲音陡然在耳畔想起之時,所有睡意頓然全消。
迷人的星眸睜開,粉嫩的雙頰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她好似觸電般,猛然自被窩裡跳起了身!
「子風!」她喚,緊張又興奮。
「是我!」他應,溫柔又欣喜。
一時間,時間恍若瞬間流轉,兩人只剩含情脈脈的對視,好似十年之前,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之前,他還是皇上之前。
風起雲轉,幾片杏花透過半敞開的窗扉送入了房內,撩起陣陣清香。
無數感慨,無數思念,無數牽掛,無數深藏心底以為已經消失卻其實一直都未淡去的愛戀一湧而出,兩人幾乎是心有靈犀,展開了雙臂把對方納入了臂彎。
千言萬語,都蘊在了這個擁抱之中,萬籟俱寂的夜裡,久別重逢的愛人緊緊相擁,似要把這十載分離欠下的所有,一次性全部都補償回來。
她,不恨了。
他,也不悔了。
久久相擁,直到路上傳來打更的聲響,凌雲才哽咽著開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撫著她的長髮,親吻著她的髮絲。
「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又是沉默。
良久!
「我……」
「我……」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隨後又同時窒聲,雙雙輕笑出聲,也鬆開了那個久到手臂發麻的擁抱!
「你……」
「你……」
又是異口同聲,兩人不免笑意更甚更濃,屋子裡的空氣,也越發的溫暖香甜起來。
還是凌雲搶了先開口。
「你先說吧!」卻是把說話權送給了戎子風。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雲兒!」深邃的雙眸裡,滿含情誼的看著凌雲,好像要把她的身姿容顏,化入自己的眸低。
凌雲臉色一紅,微赧。
「我知道!」雖然戎子風已經不是頭一遭說愛她了,但是這一聲愛,她本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聽見,陡然聽到,自然心思澎湃起來。
沒想到她回答那麼簡單,戎子風還以為她還在耿耿於懷著十年前的事情,臉上顯得有些落寞起來,開口:「雲兒,你還是沒法原諒我嗎?」
凌雲稍有些吃驚,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沒有!」
她回答,毫不含糊。
「那為何你不說你也愛我?」他抬眼,滿眼的受傷模樣。
原是如此,凌雲看著他略微有些委屈,有些落寞,又有些楚楚可憐的眸子,抬手捧住了他的臉頰,主動的,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就算我不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會守在你身邊,就是因為我愛你。這十年,我把對你的愛藏在罈子裡,埋在心底裡,但是是我太傻了,不知道愛和酒一樣,會越釀越純。當再見的那一刻,當知道你落水下落不明的那一刻,當看到你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罈子就破了。」
紅唇勾笑,梨渦淺淺,皓齒星眸,含情凝睇。
戎子風心中大為感動,附身上去,把所有感動溫情化作了一個吻,送入了凌雲口中。
一個十年未進男色,一個十年不碰女色,當了十年和尚尼姑的兩人唇齒相撞,盡然是說不出的生澀的羞赧。
凌雲臉紅的想躲避,戎子風的大掌已經控到了她的腦後,力道很輕,卻足夠鉗制著她不讓她逃離。
四唇相觸,凌雲感覺到心臟猛烈的突跳著,盡然如同雲英未嫁待字深閨的小女子一般,滿面羞的通紅,紅霞在臉上蕩漾,襯的她越發的絕色蓋世。
戎子風的吻,小心翼翼含著生澀,俊逸的容顏上,那雙素來只以冷酷示人的雙眸,如今卻是說不出的溫柔,柔的好似春風拂面,又如春江細水。
寬厚略顯得冰冷的大手,漸漸向下,勾住凌雲裡衣的衣帶,輕輕一抽,絲帛摩挲之聲,在這緊密的夜晚清晰可聞。
凌雲越發的羞澀,只能專心沉浸在那個吻裡,卻也是對戎子風動作的默認。
裡衣自她圓潤的肩頭滑落,露出了她上半身潔白的身子,膚如凝脂,體香冉冉,嬌軀只剩下一縷鵝黃的兜兒遮蔽。
大掌探入鵝黃兜內,惹的凌雲一聲驚呼,嚶嚀婉轉,動聽悅耳。
身體某處疼痛到撕裂,戎子風再也無法忍耐,欺身下去,把她壓入柔軟的被褥之間,俯下身去。
室內溫度陡升,燭光搖曳,溫馨曖昧,一夜繾綣纏綿,春色盎然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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