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喃喃道:「早該想到的不是嗎?若不是你,她怎麼會捨得將自己的琵琶送出。若不是你,她怎麼會如此念念不忘。若不是你······」
「你到底是誰?」寒翰忍不住上前一步,神情也有些不安起來。
我看著他,開始淺笑,冷笑,大笑,狂笑,只覺得老天爺真的跟我開了好大的一個玩笑,我的親生父親竟然娶了我當小妾,哈哈哈·······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荒唐更可笑更無奈的呢?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我幾乎失去神智的大喊大叫起來,不停的狂笑著,笑我瘋狂的命運,笑我無奈的人生,笑我這可笑的父女重逢。
「你到底是誰?」寒翰看著狂笑的我,一字一句的冷聲道,怒意驟現。
我剎時止住笑聲,冷冷地看著他,眼中迸出無限的恨意,隨手狠狠扯開衣襟,露出半個肩頭,冷聲道:「娘親告訴我,只要遇到肩上有這個印記的人,他就是我的父親······」
寒翰頓時猶如五雷轟頂般,死死盯著我的肩頭,手不自覺地慢慢上伸,扯開自己頸部的兩枚扣子,露出肩頭與我一模一樣的印記:「你,你是我的女兒?是我與宛宛的女兒?」
我又止不住的狂笑:「哈哈哈哈,我真的寧願我不是,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語兒,我,我······」驚天的巨變,讓寒翰語無論次起來:「你,我······」
我絕望的閉上眼:「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在這樣的場合下,為什麼是你······」
「語兒······」他伸出手,想拉住幾欲瘋狂的我。
「別碰我······」我尖叫了一聲,一把推開這個稱之為父親的男人,衝出了小暖廳,衝出了那一片散發著幽香的茉莉花園,衝出了相府大門。
「語兒,你知道麼?這個胎記呀,你爹他也有,一模一樣的,他說是家族遺傳呢······語兒,如果你遇到肩上與你有一模一樣印記的人,他就是你爹爹了······」
「語兒。」身後傳來寒翰追在我身後絕望的聲音。
我捂著胸口,狂奔出相府,一路踢倒不少試圖攔住我的下人
「讓開!」我狠狠瞪著守著大門的兩個侍衛,手緊緊握住暗藏在腰間的匕首上。
侍衛仍是站著不動,不屑地看著我,我冷哼一聲,抽出匕首身形向大門閃去,在兩個待衛攔阻的同時,一手一個解決了他們,並帶出兩腔溫熱的鮮血。隨後而來的寒翰驚呆了。我一腿踢開相府大門,回過頭用充滿恨意眸子冷冷的掃視了寒翰一眼。
「語兒!」一直守在相門外不得而入的莫非叫道。
「閃開!」我冷喝道,錯步閃到他身後,搶了他的馬兒,躍上馬背,急馳而去。
莫非跺跺腳,恨恨地看了寒相一眼,奪了一個路人的馬,追趕上去。
「語兒。」莫非緊緊跟著我大喊。
我恍若未聞般,驅著馬兒朝南邊狂奔。
木好意思,今天有事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