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舞感覺身後輕撫的手,緊緊捏成了拳,然後又張開,瘋狂的揪住內衣帶子,下一秒,便又迅速放開,像放開燙手的火炭般。
長期的禁慾生活,已令朱簫的身體變得敏感而衝動。他的身體,很快就起了變化。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啞聲問:「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塵舞?」聲音無比嘶啞,失去了平日的清透。
她直直望著他。
這個男子,即使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即使飽受折磨,他還是害怕傷害到她,而如此痛苦的克制。
以前,她或許會保留,會害羞,會害怕,會不習慣。
但現在,經過這麼久的相思之痛,曾經失去而又重新復得。
而且,明天,他們還能如此擁抱嗎?塵舞內心充滿了不確定。
或許,靈王將大舉進攻。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將全部覆滅,玉石俱焚。
所以,她還猶豫什麼,還保留什麼呢?保留,又有何意義?
她現在是如此的渴望,渴望這有力的撫摸,渴望這結實的胸膛,渴望這男性臂膀的有力支撐。
她只想付出,毫無保留,很任性的付出,並且得到。
朱簫寬大的肩背,擋住了昏黃的燈光,她縮在陰影裡,似乎被隱藏了。黑暗之中,她的另一面,卻得到了釋放。
那就是——做她想做的,不畏懼,不退縮。這一次,她只想完全屈服於內心的想法。
她性格中的果斷乾脆,此刻充分顯露。
對於朱簫的詢問,她直接用行動回答——再一次吻上了他。
朱簫感覺纖瘦卻柔韌的身軀,熨燙著自己的堅硬。他沒再猶豫,脆弱的細帶子,在他指下分開,滑膩的脂膚,如上等的美玉,觸手滑鑒,溫潤舒適。
腰肢柔弱無骨,卻又極有力度。
朱簫感受到了曾感受過的,無比強烈的來自靈魂的震撼。
當時,觸摸到這美妙的腰所產生的震撼,令他自己都害怕。所以,他把它牢牢禁錮,藏在最深處。
但現在,這渴望在此刻,卻被光明正大的呈現出來,並且,得到了滿足。
他渾身無法抑制的發抖,如野獸一般,重重喘息著。唇落在了這柔軟身體上,帶著無盡的柔情蜜意。
他們摔倒在了寬大的沙發上。即使如此忘情的時刻,他的手臂還是不忘伸到她背上,把她緊緊的護在懷裡,害怕傷害到她。
那盞昏黃的燈,隨著他一揮手,嘎然而滅。
黑暗中,朱簫只覺得自己正漂浮在一片無限廣袤,無限包容的濃密的草原之上,草原濡濕而扭動,
帶著令他瘋狂的蠕動。
他完全沉浸在了一種深邃溫暖的歡樂裡。
落地窗外,一隻斑黃的貓,正豎著耳朵,站在黑暗中的茶花樹下,警惕的四周巡邏。
墨藍的夜空,幾顆星,一輪上弦月。一陣風起,幾縷雲,眷戀的在月亮周圍徘徊。四週一片昏暗。
夜,還很長很長……
當朱簫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枕畔,猶帶著幽香,然而,床邊卻只有一片虛空,像他此刻的心。
昨晚的激烈纏綿,彷彿只是自己的一場春夢。
他到處找尋,卻完全沒有了塵舞的蹤影。
難道,自己昨晚,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夢?
「朱簫,朱簫,你準備好了沒有?」敞開的大門外,菊迎面而來。
「什麼事?」朱蕭微微蹙眉。
菊揚了揚手中的圖。「當然是——帶你熟悉地形咯。」
那是城堡的地圖。
為迎接將至的惡戰,朱簫必須熟悉這裡,形勢危急時,才能用瞬間轉移,救治傷者。
「昨天不是說好了嗎?」
是了,昨天就說好了。
但朱蕭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心情。「可以再推遲嗎?」
「不。」菊很簡單的拒絕。「據說,靈王派了2萬人,今晚就要到這裡哦。」
「今晚?」朱蕭的眉毛微挑。
這麼快。
「他們有2萬。我們,好像1萬人都不到。」菊歎了口氣。「現在大家都很忙。JACK正在前廳,部署今晚的對策。所有人都到那裡集合了。」
怪不得找不到塵舞。朱蕭鬆了口氣。對了,即使找不到,還有跟蹤器呢。無論天涯海角,總是會找到的。
「那麼,我們走吧。」只有熟悉這裡,今晚,才能更好的守護,心愛之人。朱蕭微勾起的唇角,帶了絲溫柔神色。
看著那偶然間露出的溫柔,菊神思恍惚,渾然不覺的答道:「好。」
空蕩蕩的大廳,只聽到兩人腳步的回音。
大廳旁邊,有幾根柱子,菊指著道:「上面有很多圖案,能記住嗎?」
朱簫仔細辨認了幾秒,點頭。
「今晚可不能來這裡。」
「哦?」
「餐廳後,佈置有幾排槍支炮彈。」
「這有用嗎?」朱蕭微微皺眉。
「嗯,有結界,會暫時失去靈力。所以,你離這裡遠點。」菊掉轉頭,指了指走廊的方向。「這邊走。強大的迷宮,將為你揭曉。」
「迷宮?」
「嗯。這可是根據中國的八卦陣修建而成。」
他們自陽光明媚的大廳,步入了略顯昏暗的走廊。
適應了黑暗,朱簫發現,正站在一個分岔口,望過去,黑暗幽長的走廊,蜿蜒漫長,錯綜複雜。
冷風陣陣,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雞皮疙瘩層層冒起。
朱簫不由吹了聲口哨。
「我保證連你也走不出。」菊得意的笑。
朱蕭看了看地圖。「以前不是這樣的。」
「很簡單,在這裡增加一面牆,把原先光明的路切斷,再把通往黑暗世界的牆拆掉。」
「看來這次,JACK費了不少功夫。」
「不是這次。」菊更正。「是一直。這是商族為自己準備的後路。」
朱簫往前,菊緊跟在身畔。
密封的狹窄空間裡,隱約聞得到少女特有的體香。
朱簫借觸碰牆壁的機會,離她稍遠一些。「好冰冷的牆面。」
「當然。這是真正的銅牆鐵壁。」她似乎對這裡極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