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攻向塵舞時,月也念起了咒語。
塵舞手一擋,立刻化解了日的攻擊。
然而,月和朱蕭的身體,忽然模糊起來。
朱簫眨眨眼,沒錯,他們好像穿上了隱身衣一樣,越來越不明顯。然而,他還是感覺到月正緊緊握住他的手。
塵舞和日,還是清晰可見。
日擋在他和塵舞之間,日的手裡,舞動著一個閃亮的轉片,直攻塵舞的要害,塵舞被纏得很緊。
而他們,很快就要消失了。
「沒用,她一個人,而我們兩個。」月貼著他的耳朵,笑著說。
她的話還沒完,朱簫就感覺到了一股力量,把他往外扯。
是塵舞伸來的白色帶子!
月面色一變,加快念起咒語。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塵舞的帶子也因為突然變空而飄落。
「你救不了他了。」日已經被塵舞制服,卻得意的笑道。
「她一定會回來的,為了你。」塵舞冷冷道。
「但那是任務完成後。」他忽然猛地咬開了嘴裡的什麼東西。
塵舞臉色一變,待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除非我想醒,否則,無人能將我喚醒。」日剛說完這句話,便沒了聲息。
塵舞無奈的踢了踢日,歎了口氣。
「真沒用。」一陣低沉的男聲。
夜君正站在空中,巨大的翅膀,有力的在身後張開。
重力對他完全沒用。
黑色的衣著,在金翅膀下,沉澱出低調的華麗。
周圍大家照常玩樂。
跟他們一樣,夜君也使用了障眼法。不應該看到的人,看不到這一切。
「你的腳傷,似乎還沒好。」夜君指了指塵舞的腳。
「拜你所賜。」
塵舞的話剛說完,卻見夜君的手微微一動。
一道橘紅色的光,自他手上,直射向她受傷的腳。
塵舞一驚,躲開已來不及。
然而,當這道光射到腳踝上時,她不但感覺不到痛。卻反而很舒服。
原本腫脹充血的腳,此刻似乎慢慢在消腫。
「別緊張,這個雖然治療效果很慢,但也可以止痛。」他目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為什麼?」
「你的傷一好,就會去找朱醫生,對不對?你找朱簫,比我找容易得多。」
原來是這樣,塵舞閉上嘴,沒再動了。
一分多鐘後,塵舞的腳已感覺不到疼痛,但夜君臉色似乎有些發白。
收回手,光也隨之消失。
他沉默了一會,深呼吸,修整靈力。
然後,他看著塵舞,目中似乎有種類似於滿足的情緒。「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的翅膀冒了出來。
「我不會感謝你的。」
塵舞的話還沒說完,那雙巨大的金色翅膀一動,夜君就已變成了天邊的一個黑點。
「隨你的便。」
他冷漠的語聲,遠遠傳過來。
塵舞動了動腳,只有輕微的痛了。他果然幫自己治好了腳。
心下很不解。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塵舞歎了口氣,算了,眼下最緊要的,是尋找朱簫的下落。
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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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朱簫從昏迷中慢慢睜開眼。
一個金色卷髮的腦袋,正湊在他胸前,使勁聞著。
「嗯,哥哥好香哦。」
他移開目光,
天花板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牆壁上明黃的紙鳶圖案,純白小巧的壁燈。
顯然這是女孩的閨房。
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對上他的。「你醒了,醫聖哥哥。」
他動了動,但身體被壓著。
他歎了口氣,道。「用不著壓在我身上吧,反正我也跑不掉。」
月的臉居然紅了紅,站了起來。
朱蕭自床上坐起來,動了動身體。
當摸到手腕時,他心底不由自主的溢上了一股柔軟甜蜜的情緒。
剛才,那白帶子繞過手腕的溫柔觸覺,似乎還停留在這裡。
他忽然很想念,那身著長紗裙的輕靈飄逸的身影。
沒有她在身邊,很不習慣。
他不覺一怔,嘴角的笑意凝住。
什麼時候起,他居然已經不知不覺的習慣塵舞的陪伴,甚至才離開這麼一會,就已開始想念?
「醫聖哥哥,你餓不餓?」
朱簫回過神,放下手腕。
「你那位孿生兄弟呢?」
「他不會回來了。」月嘴角下撇,恨聲道:「都怪你那個保鏢。」
那麼,塵舞是安全的。
朱蕭挽了挽嘴角。
知道她平安,他忽然放下了心,完全不在意自己危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