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丟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活該的。
「誰丟了?我進去上個廁所不可以啊?東西在這裡啊。」臧威從褲袋中拿出那枚戒指塞進他的手裡
他真的以為他把他放抽水馬桶內抽掉了,他將戒指放在手心,緊緊的握著,不讓它再溜走。
自從那次幹架以後,秦宇傑每天沒日沒夜的把自己放入工作中,臧威知道讓他一下子走出來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先這樣。他也在無意間發現他把那枚戒指當作了項鏈掛在了脖子上,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半年一晃而逝,駱希伊已經隆起了小肚,每次產檢秦宇傑都會很負責的陪著她一起去,這讓駱希伊感覺自己身在彩雲之上一樣幸福。即使他的心已經死了,只要他的身在她身邊她也覺得幸福。
「希伊,我要去雲南出差,大概會是2個星期。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你隨時電話阿威。」秦宇傑攙扶著駱希伊走出婦產科。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他的突然告知行蹤情況讓駱希伊誤以為他是開始有點在乎她了,讓她欣喜若狂。
機場內,秦宇傑在出差前交代了臧威,讓他幫忙照顧駱希伊:「阿威,希伊你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其實,出差的事可以我去的。」他不知道宇傑為什麼堅持要去那個傷心地。
「我想去看看『她』。」他沒辦法將她忘記。
「哎,你真的是……」臧威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了。
「頑固不化,其實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瑤瑤一次次的出事都是因為我沒有關心她造成的,就像勝男說的,是我害死了她。」
「生死有命,別把責任全往身上攬。」臧威看著兄弟一下蒼老了十年一樣,拍了拍肩膀:「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也悲痛。時間差不多了,快點上飛機吧。」
秦宇傑點了點頭,拖著行李箱進入了飛機場內。坐在飛機內看著外面的雲層,想著她在天國過的是否好。
他拿出他的電腦,翻開展樂瑤的照片,他看著畫面中的她,讓他的回憶回到了當初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他發現她的時候她只是個穿著婚紗落魄的新娘,他卻深深的被她吸引。那時候的她倔強、可愛、純真,他閉上眼睛她的一瞥一笑都仿若在眼前。他頭靠在靠椅上,眼淚從眼角溢出,他真的好想她。
他很快到達了雲南分公司,他讓他的臨時秘書把工作全部的安排緊緊,他不想讓自己閒下來。
「總裁,你的咖啡,你不休息一下嗎?」他的臨時秘書海瓊端著咖啡送在他的手邊。
「謝謝,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先下班吧。」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將近半夜。
「嗯,那我先回去了,總裁你也早點休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拚命的老闆。
「對了,幫我把明天下午的行程全部推到後天。」
「嗯,好的。」海瓊離開。
第二天,海瓊一早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她辦事利索,她的工作能力讓他非常的滿意。
「總裁,已經為你安排的好了車子,這是鑰匙。」海瓊把鑰匙放在桌上。
「謝謝。」秦宇傑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他開著車子,打開車上的導航儀,輸入一個他傷心的地址。他來到上次展樂瑤出車禍的地方,那裡已經還原成了原本的樣子。他停好車子,徒步來到了車禍發生的地點。他心情複雜的沿著河岸一路往下流走去。
瑤瑤,你知道當我看到車禍巴士的時候,那種被人瞬間殺死的感覺嗎?連疼痛都已經沒有了感覺。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生病了,你認為我會嫌棄你還是會丟下你?還是說你在生我的氣?他無法感受她當時她在車禍時候的那種驚恐與恐懼:你一定很害怕、一定很痛吧。
他想著抱緊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睛,他覺得全身在顫抖。風吹過耳旁,風中夾帶著她們的驚恐的尖叫聲與哭喊聲,還有絕望的心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撫摸著胸前的那枚戒指。
他轉身往回走,卻在不遠處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那,靜靜得看著河面。她一身素色長裙,及肩的頭髮被風吹亂,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大概是來悼念自己的親人吧。他靜靜的從她身邊走過,他與她擦肩而過。
「瑤……」女子突然叫出了這個字。
秦宇傑聽到腳步,他轉過頭看著女人的側臉,他剛才聽到這個女人在叫『瑤』,曾幾何時他也聽到展樂瑤叫過一個人的名字,她也叫『瑤』。
「瑤……嗎?」女人又一次的叫出這個名字。
秦宇傑看著女人的側臉,這是他夢中百轉千回的臉龐。他激動的跑上前轉過她的身,他驚呆的看著女人的臉。她長著跟展樂瑤一模一樣的臉,她是……他然後將她擁入懷中:「你沒死……瑤瑤……」
「你認識瑤?」女人不明白這個陌生男人為什麼抱著她,但他好像認識她口中的瑤。
「瑤瑤就是你啊,你就是瑤瑤。」秦宇傑鬆開她看著她。
「我不是。先生請你放開我。」女人開始掙扎。
「瑤瑤,我是你丈夫。」秦宇傑看著這個茫然的女人。
「對不起,我要回家了。」女人害怕的掙脫他然後跑開了。
他上前拉住她,不讓她走,他怎麼可能讓她走。她很有可能就是倖存下來的展樂瑤。
女人被秦宇傑的舉動嚇住了,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
被女人一喊,有一個男人跑上來,打掉秦宇傑的手,然後將害怕的女人拉開一段距離衝著秦宇傑喊道:「你幹嘛?」
「她是我老婆。」秦宇傑視線沒有離開她並激動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