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是誰口口聲聲說『保護她是你的責任』,又是誰一次有一次的讓她躺進了醫院,這就是你的愛?」秦佑誠扯著秦宇傑的衣領,在他的腹部不停的送上自己憤怒的拳頭。
秦宇傑沒有反抗,他被秦佑誠打的吐出了鮮血。秦佑誠還是沒停下動作,他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臧威與墨龍拉開兩人,秦宇傑被打的不停的咳出血來。
「如果你不會愛,當初就不要信誓旦旦的說她是你的女人?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女人,才落得的今天這個下場。當初你那麼狂妄宣告她是你的女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今天就是因為是你的女人而喪命的。你說啊?」他的胸口裡也裝著一顆愛她的心啊……
「如果早知今日會害她受到傷害,我寧願自己都沒有碰到過她,從來都不認識她。她就不會被人綁架,更不會……」秦宇傑痛徹心扉的說道。
手術室大門上面的紅燈滅了,門被打開,他們看著護士與醫生陸陸續續的從裡面出來,卻沒有看到展樂瑤。
秦佑誠掙脫束縛拉住其中一個醫生:「裡面的人呢?展樂瑤人呢?」
「被送去加護病房了。」
「加護病房?」秦宇傑彷彿抓住了希望,他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揪住那個醫生,迫切的想要知道展樂瑤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病人已經沒有心跳了,已經宣告死亡了,可是奇跡出現了,突然病人恢復了心跳,不過因為大腦嚴重缺氧,供血不足,她目前陷入了深度昏迷,也就是假死狀態。病人是否能醒過來還要靠她自己了。」
「那就是說……她……還活著?她……活著……對不對,醫生。」秦佑誠再次確認。
「是,你們可以去看她了。」醫生說完點頭離開了。
在一間被玻璃隔離的病房外,六人看著病房內安靜躺在白色床上的展樂瑤,她的身上被插滿了管子,臉色與嘴唇都慘白,那情景看了就讓人心痛。
秦宇傑換上消毒過的衣服來到展樂瑤身邊,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生怕會再弄疼她,他握緊她的手,眼眶早已濕潤,喉嚨內像卡了東西一樣哽咽著:「我以為我這次真的要失去你了,上天憐憫,它把你還給了我。」
「對不起,是我把你推在了危險的風頭浪尖,是我一次次帶給你不幸,對不起,看來我是你的掃把星。」
屋外,墨龍抱著自己的愛妻,看著臧威說道:「我們先回去吧。秦佑誠,你呢?」
秦佑誠隔著玻璃緊盯著她,他緊握雙拳,他沒有回答墨龍,轉身離開:樂瑤,雖然我知道你愛的是秦宇傑,但是你無法阻止我愛你,我要讓那個傷你的人付出代價。
勝男依依不捨的看著展樂瑤,但是現在的她也無法介入他們之間,四人離開了醫院,只剩下秦宇傑一人陪在她的身邊。
兩個星期轉眼過去,展樂瑤從特殊病房轉入了普通病房內,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每天他都會為她擦拭身體,跟她說話,告訴她他真的很愛她;每天給她做著推拿與按摩,幫她做著運動。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秦宇傑已經顯得十分憔悴,滿臉的鬍渣看上去十分的邋遢,他一直堅持要等展樂瑤醒來。
而『秦氏』的工作全權交給了臧威與秦佑誠處理,臧威運用他的力量全面封鎖了展樂瑤被綁架的事情。他不希望再有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打擾他的兄弟。
這天郭勝男與姚純又在醫院不期而遇,兩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她們基本每天都會到醫院看展樂瑤,跟她說說話,然後說說外面的新鮮事,希望她能突然醒來與她們搭話。
「哎~」姚純看著躺在床上不動且消瘦的展樂瑤不由的歎息。比起出事那天,她的臉色已經稍微的轉好了一點,但那緊閉的雙眼彷彿要與世隔絕一樣:「樂瑤呀,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我沒有你聊天真的很無聊。」
「我們好不容易才做了好朋友,你怎麼能睡那麼久都不起來理人呢,你真的太拽了。」姚純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郭勝男輕拍她的背看著展樂瑤:「她就這脾氣,不過我相信她只是太累,只是想要多睡會。太執拗了她,一點都不可愛,做事又沒頭腦……」
站在一旁的墨龍示意秦宇傑出去聊一下。秦宇傑與墨龍來到了醫院的小花園中,找了張長椅坐下。
墨龍不是一個喜歡吸煙的男人,但是他今天從衣兜內拿出一包煙遞給秦宇傑。秦宇傑為自己點了一支煙,仰起頭吐出一口白煙。
「你要不要回去好好的睡一下?你現在看起來很不好!」墨龍也為自己點上煙。
「不用,我要陪在她身邊。我一刻都不想離開,彷彿一離開她就會消失不見。」秦宇傑很惆悵。
「那個人死了。在精神病院內自殺了。」這是胡警官告訴他的消息。
「哪怕他死一萬次也無法贖他的罪,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寧願躺在那裡面的是我。」
「宇傑,我不知道你在你的仇恨與愛情裡是如何來衡量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放下仇恨對你對展樂瑤都是最好的。」經過這次事件,他能夠感受到宇傑對展樂瑤的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深。
「我已經失去了我要前進的道路了,或許你說的對,但是……真的能放的下嗎?你認為我不去復仇他們就不會找上我了嗎?」秦宇傑反問墨龍,他現在真的迷失了。
「離開『秦氏』,剩下的讓它自身自滅吧。」現在的『秦氏』本來就搖搖欲墜,這全歸功與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會考慮的。」秦宇傑站起身,丟掉煙頭,打算回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