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三十五分,歐陽平一行四人回到了雁門旅社,劉大羽和陳傑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回來了。
歐陽平始終沒有接到嚴建華的電話,這說明嚴建華和李文化沒有發現可疑目標。難道是兇手發現了嚴建華和李文化?抑或是兇手採取了藏匿形跡以靜制動的策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兇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了。而歐陽平和同志們擔心的就是這個。
劉大羽和陳傑沒有馬上和歐陽平談案子,因為湯主任和胡小芹送熱水來了。
湯主任和胡小芹各拎了兩個熱水瓶,放下以後就下樓去了。周所長站在欄杆邊看著湯主任走進了後院,胡小芹進了值班室,不一會,值班室的燈熄了。
「劉隊長,趙師傅都說了些什麼?」左向東坐到劉大羽身邊道,歐陽平和韓玲玲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坐在歐陽平的床上。
陳傑從包裡面拿出一個筆記本,將筆記本翻開,遞給了歐陽平。
左向東湊到歐陽平的身邊,兩個認真地看了起來。
「胡天明和菊花死的時候,湯主任在不在雁門旅社?」
「在,他已經從北京回來了。」
「能肯定嗎?」
「沒有錯,這——我記得非常清楚。」
「那麼,是回雁門鎮的第幾天呢?」
「到底是哪一天?我記不得了。但我可以肯定,胡天明和菊花是在湯主任回來以後吊死的。」
「根據是什麼?」
「胡天明和菊花的喪事就是在雁門旅社辦的,因為吃飯的人比較多,湯主任還讓我請兩個人來幫忙。兩個人幫了一天忙,辛苦費是每個人十塊錢,錢是由我轉交的。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那麼,湯主任回來以後,有沒有問是誰把胡天明夫妻倆安排在西屋住的呢?」
「湯主任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後院轉了一圈,然後問我是誰把西屋騰出來給人住的。他當時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是怎麼說的?」
「湯主任說,這件事情,最起碼應該跟他商量一下,我說是胡鎮長的臨時決定的,湯主任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湯主任還說,雁門旅社本來生意就不好做,現在又吊死了兩個人,這以後的生意還這麼做?」
「胡天明和菊花的喪事辦完之後,西屋是怎麼處理的呢?」
「湯主任派人把堆在外面的東西重新搬進西屋,之後,西屋就再也沒有住過人了。」
「我們在雁門旅社住了將近兩天,怎麼沒有看見湯主任的家人呢?」
「湯主任在南大街還有一個住處,老婆和孩子們都這在那裡。」
「是房管所的房子嗎?」
「是房管所的房子。前些年,他們也住在這裡,後來,湯主任的老婆經常生病,就怪這裡的煞氣太重,就搬出去了。」
「南大街——門牌號碼是多少?」
「就在房管所的西邊,門牌是南大街293號。」
歐陽平抬起頭來望著周所長:「周所長,湯主任在南大街293號還有一個住處,您知道嗎?」
「不知道,這個人比較低調,平時不怎麼拋頭露面,我和他的接觸不多。293號在我們派出所斜對面的巷子裡面。」
「隊長,我看此人十分可疑。他在雁門旅社呆了這麼多年,這裡的生意又不好,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呢?老婆孩子搬出去住,他一個人住在後院,難道不害怕嗎?」左向東有諸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