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爺會說些什麼呢?三個人非常期待,看老人如此謹小慎微的樣子,他要說的內容一定和9。1兇殺案有關,而且一定非常重要。
彭三推門進屋,將茶壺放在彭老爹的手上,沒做片刻停留就出去了。
彭老爹抱著茶壺喝了幾口,然後走到門跟前,彭三在離開的時候,沒有把門完全關上。
彭老爹朝門外看了看,然後把門推上了。
三個人耐心地等待著。
「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老人壓低了聲音,同時將頭朝劉大羽的跟前湊了湊。
二十年前,該不會和李得貴的死有關吧?劉大羽和陳傑互相對視了一下。
老人家說話慢吞吞的,急人啊!劉大羽和陳傑不時端起茶杯,以緩解急切的心情。
「是在李得貴臨死之前,也就幾天的時間。」
「那天中午,李得貴來找我,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李得貴有腰疼病,每次腰疼,他都來找我。」
「他是我爹的乾兒子,有事沒事就到我找了來喝酒。」老人說話一直游離在主題之外,也許這就是老人的特點吧!
劉大羽還不好打斷老人的話。
「李得貴突然問我一句話。」
「什麼話?」
「他問我高一齋為人怎麼樣?」
「高一齋是誰?」
「高一齋就是高墨緣他老子。」
從高一齋到高墨緣,這裡面是不是有一個歷史的連貫性呢?彭老爹有把同志們從現實帶到過去的意思,而這個「過去」,恰恰是同志們想知道的。
「老人家,您接著說。高一齋還活著嗎?」
「死了,死了十幾年了。」
等待,喝茶。
「李得貴話只說了一半,後半句話嚥回去了。」
「他始終沒有說嗎?」
「他憋不住,第二天來弄腰的時候還是說了,他說有一天夜裡,在下半夜,他起來撒尿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在窗前閃了一下。仔細一看,是高一齋,高一齋是一個駝背。」
「此人見人面帶三分笑,話很少。」
「是往北閃,還是往南閃?」
「往北閃。李得貴看著他進了北邊那間屋子。」
「是北邊那間屋子?」
「李得貴一夜沒有睡覺。一直盯著那扇門,雖然李得貴膽子很大,但不知道高一齋進去做什麼,所以一直貓在屋子裡面,可始終沒有見高一齋出來。」
劉大羽和陳傑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高一齋從暗道離開了毛家祠堂。
「李得貴守了一夜,屋子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天亮以後,李得貴推開房門,走進屋子,高一齋不在屋子裡面。他就到通達古董店門口瞅了一眼,你們猜怎麼著?高一齋正坐在店舖裡面喝茶呢?」
難道李得貴的死和高一齋有關?你們桂老師的死該作何解釋呢?
「還有一件事情,高家的古董店就是靠毛家發財的。」
「此話這麼講?」
「聽我爹說,毛家的後人都不怎麼爭氣,他們經常把家裡面的東西拿到高家的古董店去買。」
高一齋對毛家的情況還是非常瞭解的。
「老人家,還有嗎?」
「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隨便說說,既然你們來了,我不說,別在肚子裡面也難受。」
彭老爹提供的情況應該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