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伊一坐進車裡,到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響香氣。但她又說不上來是什麼,總之就是很香,好像小時候吃的一種東西,饞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她像小狗一樣仰著鼻子嗅啊嗅,終於找到了髮香體是一個紙袋。「裡面裝了什麼?」
「你猜?」
「我猜不出來,但感覺很熟悉,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在他面前難得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那當然,」付梓野得意道:「你小時候的最愛。」
秦伊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難道是……芝麻糊?」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一股濃郁的香味鑽進她鼻子裡,饞得她直流口水,又驚又喜。「何味堂的芝麻糊不是很早就不做了嗎?」
「這是我做的。」
「騙人!」秦伊伊顧不上燙,大口往嘴裡送。這味道分明出自何味堂的老師傅之手,怎麼可能是他做的。
「我騙你做什麼?家裡還有。」
「真的?」
「千真萬確!你就不許我拜師學藝嗎?」
「哦……」秦伊伊三兩下功夫就把一大碗芝麻糊解決了,意猶未盡地舔舔嘴,這才問他。「你怎麼想到學做芝麻糊了?」
「還不是為了你?」付梓野的瞳孔一下就變成了溫柔的海洋,蕩漾著濃濃的深情。月光似地,從他濃密的睫毛中傾灑下來,愈發有迷離有誘惑力,撩人心魂。
他貼近她的臉頰,挑起她的髮絲在唇邊輕吻。好似柔弱的孩子受到了傷害,不滿地嘀咕。「我為了做出地道的芝麻糊取悅你,學了兩三個晚上,你卻對我的心意視若無睹……」
「兩三個晚上?」她笑,「以你的智商不是應該一個小時搞定嗎?」
「你就只聽到這個嗎?」付梓野好生無奈,「女人,你還真懂得傷我的心。說真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瞭解,清楚對方的喜好,是天生一對。你安心跟了我有什麼不好?我會永遠這麼體貼。」
「我困了,快開車吧!」秦伊伊直接忽略他的表白。打了個哈欠,靠在窗子上,疲憊地閉上雙眼。過了一會,車子還沒發動,她悶悶地出聲。「別再看了,我的臉都被你看出一個洞來了。」
付梓野忍俊不禁,她又知道他在看她?這女人果真精明得像隻狐狸,不是這麼容易討好的。
一路上付梓野不再自討沒趣,專心開他的車,一邊在肚子裡盤算下一步該怎麼做。熄了火,才發現秦伊伊睡著了。
她像只小蝦米一樣蜷縮在他寬大的西裝裡,顯得越發瘦小。一張臉更是只有巴掌大小,可愛極了。
時隔五年,這是她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完全放鬆警惕,酣睡時像個安逸的嬰兒,比平時牙尖嘴利的樣子順眼多了。
大波浪捲像黑絲綢一樣包裹著她的臉,幾縷髮絲在夜風中飄飛,帶著幾分性感慵懶。女孩的清純與女人的成熟,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綜合。
她還真敢把自己交給他,就不怕他做出什麼野獸的事情嗎?
月色撩人,加上清靜的環境,在車裡來一場驚天動地的xing愛應該是很不錯的選擇。
但說不上為什麼,相比起做ai,此刻付梓野更願意這樣靜靜凝視她,她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讓他如此有耐心的人。並且這種耐心,發自內心,與佔有慾或得到她的陰謀無關。
「女人,你究竟有什麼魔力?難道我最後也會栽在你手裡?」付梓野曖昧地喃喃著,伸手擦掉她嘴角一點芝麻糊,修長的手指在她粉唇上緩緩遊走。
她的唇軟得像花瓣,他不厭其煩地婆娑著,戀戀不捨。
都說女人是男人的天敵,再強悍的男人都難過溫柔鄉,他開始有些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了。他就願意寵著她,對她好。
很久後,付梓野才把秦伊伊抱出車子。她的臉往他胸膛裡蹭去,像只撒歡的貓咪,這個動作顯現出她對他的依戀,惹得他溫柔一笑。
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在她頭頂烙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才不捨地離開了。
門縫裡最後一絲光線消失,秦伊伊緩緩睜開眼睛,瞳眸一片清明,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
和惡魔在一起,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剛才不過是為了讓他以為她對他放鬆了警惕,做戲而已。
他以為學做芝麻糊就能博取她一絲好感嗎?未免把她想得天真了。他做什麼都是白費力氣,只令她噁心。
付梓野關上房門,一轉頭就看到怒氣沖沖的林楚紅。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媽,怎麼還不睡?」
「你眼裡不是只有那個小狐狸精,還有我這個媽嗎?」
「怎麼會!她不過是個女人,在我眼裡連媽您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少說這些沒用的。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媽,就把她趕出去!」
「這恐怕不行……」付梓野聳聳肩,薄唇泛開笑意。「我們現在正在熱戀期!」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她跟過多少男人?梁家不要的爛貨你也撿過來,就不怕別人笑嗎?」
「我不管她之前跟過多少男人,現在她是我的!」付梓野充滿佔有慾地說,狐狸般精明銳利的眼眸,閃動著危險的精光。
「你瘋了!我不想再跟你廢話!」林楚紅也發狠了,「你不把她趕出去是吧?那我只有用自己的辦法對付她了。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死了,或者缺胳膊少腿,別怪我沒提醒你!」
付梓野輕描淡寫的笑容瞬間被擔憂所取代。他知道他母親在這方面的手段有多狠毒,如果她下定決心要秦伊伊的命……
不行!他絕不能讓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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