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靜止了,空氣也凝滯住,被一股冰冷的氣息籠罩著。
梁若天坐在書桌後,逆光模糊了他的面容,但他的怒氣化作危險的寒氣,侵襲著空氣,令人恐懼。
梁景琛和梁品琛各坐一邊,都沒說話。梁品琛用冰袋敷著額頭,仍是一臉餘怒未消的樣子。梁景琛則收斂了神色,一貫地面無表情,只是微蹙的眉宇透露出他的不悅。
秦伊伊低著頭,但仍能感覺到那雙滄桑的黑眸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她忐忑地嚥了口口水,害怕他因此把她趕出梁家。
許久,梁若天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你們兄弟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架,不覺得荒唐嗎?」
「不是總裁的錯,我……」
「閉嘴!你沒有說話的資格!秦小姐,你搞清楚一點,我是為了小葵才讓同意你搬進梁家,如果你再不安分,惹出什麼麻煩,我會直接把你攆出去,並且你的後半生都會過得很慘。」
「……是,我知道!」顫抖的聲音洩漏著恐懼。
梁品琛奚落地掃了她一眼,冷笑。
「還有你,品琛。我警告過你,不許碰他們母女。你耳朵聾了,聽不到嗎?」
「爸,我……」
「如果你的心思都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我如何能放心把公司交給你。你趁早辭職算了!梁氏不需要無能的繼承人。」
「……」梁品琛又怒又慌,但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心裡更恨秦伊伊了。腦子裡又打起了壞主意,狠狠地發誓不把她趕出梁家,他就不是梁品琛。
「你們先出去吧!景琛留下。」
秦伊伊遲疑著站起來,擔憂地望了眼梁景琛。他搖搖頭,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
梁若天的目光落在梁景琛身上,平靜的聲音波濤暗湧。「我記得我告誡過你,不能對這個女人心動。」
「我沒有。」
「沒有?以我對你的瞭解,不是非常重要的人,你根本不屑理會。你很緊張這個女人?」
梁景琛沉默不語。
「這次就算了,如果你再不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不會再對她客氣。你也不想她受傷,對嗎?」威脅的話語,梁若天說得平靜無瀾,卻隱藏著極大的危險。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從不在乎使用哪種手段。再骯髒卑鄙的事,他都做得出來。只要他想,他有一萬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一出門,梁品琛就掐住秦伊伊的脖子,猛地把她推向牆壁,她的後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牆上。他面色猙獰地瞪著她,就像個魔鬼。
她承受著他的憤怒,一笑。「怎麼?你想在這裡動手?」
「你威脅我?」梁品琛鬆了手,冷冽的嘴角揚起一道好看卻殘酷的弧度,警告地指指她,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等到梁景琛出來,秦伊伊忙小聲問:「你沒事吧?」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眼神複雜,令她看不懂。「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
「早點回去休息吧!」她脖子上的淤痕讓梁景琛心疼得厲害,他本能地伸手,想撫摸她憔悴的小臉。但想到梁若天,還是收了回來,淡漠地離開了。
秦伊伊以為他生自己的氣,愧疚得無以復加,紅著眼眶望著他的背影,低低說了句。「對不起!」她受多少委屈多少傷害都無所謂,只是不想連累他。
梁景琛回到房間,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一拳狠狠砸在牆上。他恨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她。他想要陪著她,安慰她,照顧她,親吻她的淚水。告訴她他在身邊,不用害怕,而不是以遠離她的方式保護她。
他已經活得很辛苦,不該再拖累她。他是否應該為了她,掙脫家族的枷鎖?
那晚的事,三人之後都沒有再提。梁品琛沒再找秦伊伊的麻煩,當然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以她對他的瞭解,他絕不會就此作罷。這樣遲遲不動作,一定有什麼陰謀。她時刻提醒吊膽,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襲。
秦伊伊和MS代表林晉約在酒店談簽約的事,中途他突然說不出舒服,要上去拿藥,讓秦伊伊陪他去房間繼續談。她猶豫了一下,想到這份合約事關重大,還是跟著上去了。
林晉吃了藥,遞給秦伊伊一杯水。她剛好渴了,就喝了幾口,沒留意到林晉眼底一抹寒光。
「林總,您好些了嗎?關於合約……」
「Antia是我們的老主顧了,合約的事好說,等我先休息一下。」
「嗯!好的!」秦伊伊就繼續整理資料了。沒過多久,她忽然覺得頭有點暈。甩甩腦袋,怎麼也無法清醒。
「怎麼了?你不舒服?」
「沒、沒事……」秦伊伊勉強笑了笑。但過了一會,就更難受了,頭暈不止,身體裡如同有把火在燒,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手腳也無力了。
「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太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謝謝……」秦伊伊拒絕著,但渾身無力,半推半就著被他扶上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身體越來越熱,意志力也越發薄弱。她難耐地扭動著身體,熊熊的火焰從小腹開始眼神,順著血管傳遞到它身體的每一處。
模糊中,她看到一道人影從側門走了出來。她用力甩了甩頭,才看清那個人是梁品琛,強烈的不安從心底鑽出來。
「怎麼?很難受吧?」梁品琛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這可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加拿大藥劑師最新研製的催情藥「一夜春情」,藥效很強,聽說一整晚都不會褪,再純情的女人,也會變成dang婦。「
「你……你無恥……」秦伊伊咬著牙,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身體內彷彿有無數螞蟻噬咬,情yu的波濤一陣陣襲來,她無法抵擋,可恥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