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安研沒有任何意識,不知怎麼回到府裡,不知玲如跟千因忙成什麼樣子,不知白幕澤與皇甫蘇洺鬧僵,因為白幕澤有著極好的醫術,要看安研的傷口上藥,皇甫蘇洺不肯。上次玲如與千因都是白幕澤配的藥,而皇甫蘇塵沒有介入此事。
為了安研的傷口,白幕澤只好聽著玲如描述著安研的傷口多深,有什麼腐爛之類的,配些藥給安研,讓她們二人為安研敷上
傷口因為在背上,所以安研只能趴在床上,後背的痛隱隱的傳來刺痛,應該是很深的傷口,加上天開始熱,讓沉睡中的安研覺得十分的難受,眉頭緊皺著
背上傳來一陣微涼,輕輕的的很舒服,慢慢的,眉頭開始舒展,白幕澤一臉的溫和看著床上躺著的安研,就知道安研會難受,所以一直守著,說實話,在看到安研受傷的時候,明知道他們計劃中就是會要殺了皇甫晉跟皇甫奇,但他還是忍不住的給安研報仇了。
其實,皇甫奇也是一個狡猾的人,暗地裡招兵買馬,而且,行為不正當,對宮裡的宮女也是動手動腳的,所以,白幕澤對他沒有一絲好感,才會那麼狠得下殺手。
皇甫蘇塵早有跟他說過,風溟國的皇后囂張跋扈,當今皇上懦弱怕事,所以當今皇后都是用身邊的親信,所以導致風溟國貪官污吏一大堆,他們兄弟二人才決定謀反,而皇甫蘇塵則是要白幕澤助他,因為安研,也因為皇甫蘇塵,所以,在安研來之前,白幕澤已經到了風溟國。
細心的為安研擦著額頭上的細汗,說實話,白幕澤是第一次這樣靠近安研看著她的,其實,安研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冷漠,但是安研其實一點都不會冷漠,只是,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一種待人的方式。
「白幕澤?」迷糊中,安研似乎感覺有人在身邊,所以睜開眼看看是誰,一張熟悉的面孔,讓安研忘不得的一張面孔,此刻正溫和的看著自己,手中有一把扇子,在為自己扇風。
白幕澤溫和的看著安研,淡淡的笑著:「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
安研脆弱的一笑,搖了搖頭,說著:「我這是做夢還是生活中呢?若是夢中,我會討厭我自己,連做夢都會夢到你,若是生活中,我會想問你,對我那麼好幹嘛呢?」
白幕澤忍不住的一笑,說著:「安研,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挺喜歡你這個性格,有時委婉,有時你卻無比的直接,特別的女子很多,但是我只遇到了你這一個,所以,我想,你的特別就是我放不下你的原因吧。」
安研微微一愣,這肯定是夢,否則,白幕澤怎麼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呢?無奈的看著白幕澤,有些不真實的微笑,說著:「白幕澤,利用了我,我還對你念念不忘,你說,我對你沒有任何一點感情你不信,那麼好,我承認,到底是你贏了。」
安研的話,實在讓白幕澤揪心,他是贏了,安研是對自己有感情的,但是安研也贏了,以她的特別,也讓他對她放不下。可是,她討厭她自己對他有感情。
溫柔的為安研揉了揉額頭,輕聲說著:「你現在還太虛弱,好好休息下,不要想那麼多,白幕澤那個混蛋,你就別想太多了,他知錯了。」
安研輕聲一笑,果然是在做夢,然後輕輕的閉上眼睛,其實真的好累,剛剛就是感覺到有人在身邊,所以硬是睜開眼看看是誰,因為心裡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只是在做夢,算了,真的太累了。但是過了一會,安研還是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已經沒有白幕澤的影子了,果然,剛剛只是在做夢。
似乎是睡了許久,安研睡眼惺忪,遠遠的看到一個身影進來,剩下最後一點意識,聽到那個女孩喊著:「皇妃你醒來啦?怎麼?皇妃!皇妃!」安研淡淡的笑著,這是千因的聲音,傻,她只是累,不用那麼 著急,可是沒有力氣說話了,慢慢的,意識全無
背上傳來隱隱刺痛,讓安研不得不清醒過來,千因正趴在床上睡著了,現在是夜晚,應該也很晚了吧,外面都很安靜,自己睡了多久了?想動一下,可是後背傳來的刺痛讓安研不敢亂動,這傷口可真是深。
「皇妃,你怎麼了?」千因睡得很淺,所以剛剛安研動的那一下,讓她有所驚覺而醒來
安研一看千因醒來,無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虛弱的語氣說著:「沒有,就是睡得太久了,想起來走走,沒想到傷口似乎很深,動下都覺得很疼。結果,吵醒你了。」
千因趕緊的把枕頭放入安研的身下,就怕安研手突然沒力,趴在床上動到傷口,只是撐了一會兒,安研就覺得十分難受,額頭上出了許多的細汗,問著:「現在應該是深夜了吧?」千因為安研擦了擦細汗,然後從旁邊拿一邊扇子為安研扇著,回答著:「是啊皇妃,你昏迷了三天,幸好你醒來了,不然,六皇子就要把白公子給殺了。」
「白公子?」安研微微皺著眉問著,第一反應就是白幕澤。
千因邊為安研扇著風,邊說著:「對啊,皇妃你受傷是白公子為你配的藥,甚至還親手為你煎藥,可是你在昏迷中,一點藥都喝不下去,白公子一直對六皇子說你會沒事的,可是六皇子就像不信白公子一樣,一點都不聽,不過,昨天白公子說你這兩天就會醒過來,六皇子說你再醒不過來,就不讓白公子為你療傷。」
安研輕聲問著:「你說的是白幕澤?」
千因點了點頭,說著:「白公子真好看,府裡好多丫鬟看到白公子以後,都想著要嫁給白公子,就奢求說白公子能看自己一眼,不過,白公子一直都是冷淡冷淡的,話不多,每天就是過來看看皇妃,然後就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