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寒停了停馬,然後與安師駕的馬車並排行走著,
帶著臉上的雨滴,楚曦寒平靜的說:「我沒事,不必擔心。」說得雲淡風輕般,但是此刻她卻真的有些寒冷,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著,她一向畏寒,卻不想進去馬車內。
段顏倩看著楚曦寒並沒有進來馬車內避雨的想法,不由得有些激動,語速有些微快的說「楚曦寒,你懂得什麼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吧,這樣淋雨下去生病的是,難受的是你。」
楚曦寒冷冷的笑了笑,心裡頭瞬間一暖,但是很快就消失,說:「我楚曦寒不是什麼好漢,所有沒有什麼吃不吃虧的。倒是你,別再探頭出來,免得生病了,安師還找我麻煩呢。」
說話間,安師突然停下了馬車,前面的馬車也停了下來,身後的侍衛一擁而上到最前頭保護著兩輛馬車上的人
楚曦寒一愣,那是望器族,白幕澤正騎馬停在最前頭,旁邊的是歐陽孟剛,看來他們準備行動了。
楚曦寒看了看安師,似乎沒有擔心的樣子,也沒有準備動手,倒是儒王跟段晨桓已經下了馬車站在最前頭,楚曦寒猶豫著,不願上前敵對白幕澤,這是段顏倩他們都下了馬車,安靜的站在另一邊,一是怕馬兒受到驚嚇自己亂跑,馬車上的人都不懂得駕馬,二是怕他們還有埋伏,若都在一輛馬車上比較危險。
安師沉聲的說著:「楚曦寒,欠我的,是你還的時候了。」說完安師躍身往人前一站,楚曦寒看著白幕澤
似乎有種怨恨之感。此刻卻聽到段顏倩那溫和的聲音說:「愛恨情仇從來就不是言語能夠說明,楚曦寒,如今你看到的,感受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楚曦寒回頭看了一眼段顏倩,幸好大雨也下了一會,雨也已經停了,但是沒有保護皇太后跟皇上皇后,楚曦寒下馬,說:「去跟皇上他們站一起吧。分散兩邊讓我想保護都有些吃力。」
安易凌像個大人般的拉著皇太后與段顏倩往皇上那邊走去。然後對著楚曦寒說:「你去幫我父親,這裡我來保護。」
楚曦寒看著安易凌,一副心有成竹般,似乎保護他們就是他的責任,說:「有你父親在,不用擔心儒王他們,來人的目的是你們,所以我得留下來保護你們。」
「就你們這幾個小兵將還有一個不敢露臉的人也想阻止得了我們?」歐陽孟剛不屑的說著,看著蒙臉之人,卻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但又不曉得是誰,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段晨桓的說著,聲音有些不容置疑的嚴厲,眼前的就是白幕澤吧,那日刺殺皇上的刺客,這人武功高強,身邊還有一個與安師年紀相仿的人在,就算安師在,也未必能對抗他們啊
「狗皇帝,怎麼現在就躲在人群後面了?說誅九族時,怎麼沒見你那樣的害怕呢?」歐陽孟剛朝著人群後的皇上說著,皇上也不解眼前的這些人是誰人,與自己有何冤仇
皇上沒有接話,這讓歐陽孟剛氣得有些跳腳,說:「你們這些不知死活之人,就憑這樣就想抵抗我們。簡直做夢!」
「能不能阻止,還不一定呢。」緯紗的聲音響起,楚曦寒不禁的笑了笑,就知道師傅不會放下他們不管的,然後給了安易凌一個放心的眼神
幾道身影輕輕一躍,瀟灑而美麗的站到儒王他們面前,緯紗笑笑的看著歐陽孟剛說:「呵呵,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你還真是不堪呢,隨便找個借口就污蔑我凌晗宮,如今又想要找什麼借口來殺人呢?」
楚曦寒只見皇上愣了愣,眼睛直直的看著緯紗,這個讓他內疚了大半輩子的人,只能見緯紗的背影,跟緯紗的聲音他都能認出緯紗,那聲音中帶著些高傲,背影孤單而要強
歐陽孟鋼憤憤的看著緯紗:「就 你們凌晗宮的幾個人也想阻止我們望器族,不自量力!」然後蔑視的笑道說:「緯紗,你們的弟子就只剩下這兩個了嗎?還真是可憐呢!」
緯紗毫不在乎的笑著,說:「對付你們哪裡需要我所有的弟子出來,你也太看重你望器族了呦!」
「你的師傅是緯紗?」皇上突然的問著楚曦寒,看著緯紗帶著的幾個女徒弟,都是跟楚曦寒差不多般大,所以問道正在馬上的楚曦寒。
楚曦寒看著皇上,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皇后不解的看著皇上,緯紗是誰?能夠讓皇上這般的失措?楚曦寒是她的弟子?她們怎麼知道望器族的人會來找麻煩呢?
「緯紗,知趣些就滾開,否則休怪老夫手下無情。」歐陽孟剛用兵器指著緯紗,一副要殺了緯紗的摸樣,楚曦寒看見皇上明顯很緊張緯紗,一直看著緯紗沒有轉開過,不禁的想,這期間是不是有誤會?想著皇上那般的愛惜段晨儒段晨桓段晨芝,怎麼可能會狠得下毒手去扼殺了還未出世的孩兒?
這時,歐陽孟剛踏上馬背,縱身躍前緯紗面前,緯紗一檔閃開了歐陽孟剛的攻擊,楚依兒把手中的柳劍扔向楚曦寒,然後跟著楚芯楚茗楚倪還有緯紗一起圍攻歐陽孟剛,楚曦寒輕輕一躍,接下了從空中拋下的柳劍,劍柄的半月形玉墜在空中搖動著,很是耀眼
「半月玉墜!」段顏倩看著柳劍柄上的半月形玉墜,激動地喊了聲,皇太后也是看到那半月形玉墜,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另一半,心裡念叨:你果然是安研!安師看著楚曦寒,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原來楚曦寒還真是安研,那玉墜本是他與段顏倩叫人打造的一對玉墜,因為要入宮找段顏倩不方便帶著安研,所以把自己的一半玉墜綁在了安研的腳上,十幾年沒見,原來真的在楚曦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