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顏倩聽楚曦寒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說:「你可真是有趣,安師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再說了,我雖看起來有些柔弱,但我還沒那麼脆弱呢。吹吹風就病倒,你也太小看我了。」
楚曦寒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吃著飯。段顏倩的手藝也還真是好,許久都不曾吃到這麼有味道的飯菜。
段顏倩看著楚曦寒吃飯,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你,自幼無父無母?被抱養的?」
楚曦寒正在夾菜,聽到這話頓了頓,然後恢復正常,平靜的說:「嗯,有問題麼?」
段顏倩仍是一臉的溫和看著楚曦寒,可是眼神卻是那麼的無助說:「只是覺得你跟我女兒挺像的,就多問了。」
楚曦寒笑了笑,說:「你覺得我會是你的女兒安研?呵呵,我楚曦寒可沒那個命!」帶著些自我嘲笑,楚曦寒的臉始終是平靜的
段顏倩有些發愣,這楚曦寒明明是與自己那般的相像,可是卻不是自己的女兒,但還是笑笑說:「是我太牽掛我的安研了,她也許會長得跟你很像。」
楚曦寒平靜的說:「你該回去了。」然後頓了頓繼續說:「安師怕我傷害你,所有過來接你了。」
段顏倩愣了愣,然後看向門口,自己丈夫是何時過來的?無奈的笑了笑,不會武功還真是反應慢,起身對著楚曦寒說:「呵呵,他並不是怕你傷害我,是怕我有什麼危險,一個丈夫若是真愛自己妻子,不管妻子到哪裡都會怕自己的妻子會有意外。他只是擔心我罷了!」
安師並沒有進去楚曦寒的房間內,畢竟楚曦寒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看著段顏倩走出來,伸手攬住段顏倩,輕聲的說:「說些什麼,能夠說那麼久呢?」
段顏倩無奈的看著安師,想到,哪裡有很久,只是他自己太過於擔心罷了。但也是很溫暖有人關心,說:「只是說了兩句話不到,你就過來了。」輕聲笑了笑說:「夫君,你說楚曦寒要是我們的安研多好啊!」
兩人走在院子內的走廊上,安師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說:「她是那麼深不可測的一個女孩子,你不怕她?」
段顏倩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楚曦寒有些冷淡,但是還不至於冷到讓她害怕,說:「她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怕是受了些苦才會把自己的心事往心裡閣,看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都是把自己封閉起來的。」段顏倩想著雖然今日才見楚曦寒,但卻有一種楚曦寒並不是壞女孩的感覺,楚曦寒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都不大表露自己的感情與想法。
如果楚曦寒是安研,她該是高興還是難過呢?高興安研終於找到了,難過的是安研到底受了些什麼委屈,才變得這樣善於隱藏自己的感情
安師想了想,也像段顏倩想的那樣:「是啊,她即認命卻也不認命。」把妻子往懷中攬了攬,說:「她假冒儒王妃不過是聽命與她的師傅,謝謝她師傅小時救她一命。但是卻又不想攪入這場奮戰中,所以在對刺殺皇太后的刺客時,她沒有用全力。當日她的身份被拆穿時,雖然臉上還是很平靜,但從她眼睛裡,我看不出她有什麼意外,甚至有些欣喜的感覺。」安師頓了頓,然後看著段顏倩說:「她的眼睛像你,會說話。」
「她的眼睛也像你,能夠把人看透。」段顏倩輕聲笑了笑說:「剛剛不過送飯菜給她,什麼都沒說她竟然能看出來我有事想要對她說。你說,這樣敏感的女孩子心裡有著什麼樣的悲傷呢?」
安師搖了搖頭,笑道說:「我們還真以為她是安研呢,一下子說像我又說像你。」
段顏倩明顯的有些失望,低著頭皺著眉說:「我剛剛有問她,她說她沒那麼好的命能夠做安研。」
安師輕輕地拍了拍段顏倩的手,安慰道:「別想多了,夜了,明日還趕路,早些歇息吧。」
翌日,天氣有些微涼飄著小雨,段顏倩有些心疼楚曦寒,一個女孩子就騎著馬在雨下,雖然只是小雨,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
楚曦寒今日一身全白的衣裙間隔些淡藍的顏色,楚曦寒的衣物似乎都是淺色淡淡的。頭髮有些細雨,不滿不緊的騎著馬,怕路有些滑所以大家都小心的略慢的趕路。到前面的落腳處還有半天的時間得趕。
「母后能否讓楚曦寒進來呢,這天下著小雨,楚曦寒一個單薄的女孩怎麼能夠讓她淋雨?更何況楚曦寒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外面又全是男子,淋濕了衣衫就不好看了啊。」段顏倩說話間還不忘探出頭看看楚曦寒,眼裡微微的心疼。
楚曦寒騎著馬,很是喜歡這下雨天氣,但是衣衫穿得有些少,覺得有些寒冷。
皇太后看著段顏倩那一副心疼的摸樣,好似楚曦寒就是她的女兒一樣,說:「你叫她她也不會進來,這丫頭倔強得很。」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不比你差。」
段顏倩此刻卻沒有心情同皇太后多說些什麼,探頭出去朝著駕馬車的安師說:「安師,停下來。」
安師微微回了回頭,但還是沒有停馬車的舉動,說:「沒用的,她不會進來的。」
段顏倩看著安師,雨似乎有些大了,儒王跟段晨桓都進入馬車上去了,只有後面的侍衛還在雨中。一滴雨落在楚曦寒的臉上,楚曦寒抬頭看了看天然後繼續騎著馬
「給我停下來,再不停我就跳下去了。」段顏倩的聲音有些激動,楚曦寒聽到段顏倩那生氣的聲音,沒有回頭還是騎著馬趕路,安師看了看楚曦寒說:「倩兒要你進去馬車內,怕你生病,看來你挺厲害的,不過昨日才見你,倩兒就能夠那樣緊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