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嘩啦啦的如大雨般從羽純的眼眶裡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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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非要逼她承認這是她的孩子!
嚴少宇棄她而去,留下那麼多的錢,她幾輩子都花不完卻最不想要的錢,還有嚴寺……為什麼?為什麼?
眼淚婆娑了視線,羽純無法接受的不停散淚的搖頭。
錢才不是她想要的,她只要嚴寺,嚴少宇對她已經是一個沉痛的打擊,緊接著就是嚴寺,命運對她怎麼這麼殘忍。
羽純握緊拳頭,悲傷無邊際的向她鋪天蓋地而來,而她,只能承受,也只有承受,這是多麼的不公平。
當看也是,現在也是。
木蒼冷漠繃著臉站在一旁,他是律師,跟警察一樣,看慣了生死,已經有些不在乎他人生死的問題了。
「呵呵……」羽純癡癡的笑著,腦海裡不停的播放著兒子天真帶著快樂氣息的話:「媽媽,我最喜歡看你笑的樣子了,你笑起來好好看哦。」這段話不停的重複著,羽純努力讓自己笑,笑僵了嘴角,笑痛了心。
木蒼冷漠的看著羽純,眉輕皺了下,不會是傻了吧?
悲傷一氣襲向羽純的心,她無法承受的昏了過去,眼角還掛著淚水,眉深深的皺著。
木蒼對警員說:「幫忙打一下一二零。」
——
張開雙眼,落入視線的是木蒼冷漠的背影。
短暫的失憶後,羽純醒來,將一切記起。悲傷一氣湧進心裡,痛苦的飽漲開,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沒有出聲,豆大的眼淚直往外掉。
當木蒼回眸時,看到羽純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愣了下,危瞇起雙眼,感覺到心中異樣閃過。
那種感覺只會令他心煩而已,他討厭看到軟弱的女人,羽純自然是他討厭開型的,若不是他對好友有承諾在先,再起 一定會馬上轉身走開。
羽純緊牙著牙根,拳頭緊緊的攥緊,指甲陷入掌心中,狂壓抑著自己哭泣,腦海裡滿是嚴寺與嚴少宇說的話,他們都喜歡看她微笑,她也想微笑讓他們看。
可是……
嚴少宇死的打擊隨後就是嚴寺,叫她怎麼堅強?羽純閉上雙眼,就被滿腦的回憶嚇得張開雙眼,只要一閉上雙眼,她彷彿看著過去的回憶如電影般在眼前播放著,那幸福,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
她不懂應該怎麼區分這種回憶,讓回憶的一部分成為幸福。她墜入了地獄,須要有人伸手拉她一把。
媽媽……要是媽媽在身邊就好了,羽純想到自己被綁架的母親,痛苦的閉上雙眼,她還不可以死,她媽媽還被人綁架中。
只要把媽媽救出來,我就陪嚴少宇與嚴寺去,在地獄裡一家相聚未嘗不是一件好怕,可是她就是怕,她的兒子上了天堂,而她注定要下地獄,再也見不到他了。
淚末干又流了下來。
悲傷的淚滑過嘴角,順著下巴滴向chuang,消失在chuang上。
當她再次張開雙眼時,她的視線不再迷茫了,她毅然的坐病床上爬起身,她要救媽媽,她必須先把媽媽救出來。
「碰——」木蒼只覺得心狠狠的被撞擊了下,看著羽純,他的雙眼依然是冷漠且深邃。
伸手擦掉自己臉龐上的淚水,羽純迎視木蒼,她不是不會長大,而是不想長大,若是可以她想順著嚴少宇的話單純一輩子,但現在不是那個時候,也不是應該單純的時候。
木蒼見羽純看向自己有話要說,他轉過身,看著她,沉穩的等待她開口。
「你說過,我可以用你,但不能相信你,對吧?」
木蒼深邃的雙眼,深不可測的看向悲傷過後的羽純,點點頭。
「我有件事情想你幫我去處理,可以吧?」羽純目光變得犀利了起來。
她經過很多事,早就應該長大,成為一個沉穩冷漠的女人了,可是嚴少宇給了她信念,所以她才會堅持到現在還在單純。
一瞬間,木蒼感覺到羽純不一樣了,目光變得犀利,就像一瞬長大了似的,一瞬從小孩變成了大人。
回視著大膽迎視自己的羽純,他打心底誇她夠膽量,沒有幾個人可以和他對視堅持到三分鐘的,猶豫是女人。
「說。」
「我要知道我媽現在被關在哪裡,你可以通過你黑暗手段去營救她,我會付你錢,」羽純宣佈道。
木蒼聳聳耳,那是嚴少宇的錢,他願意給羽純用,羽純已經打算著用,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
「可以。」他回答。
「嗯。」
等木蒼走過,羽純就跑出去打電話了,木蒼說過,她不可以相信他,那麼她就不要相信他。
木蒼從遠處看到打電話神情沉穩的羽純,睿智的眼中閃過意外,但他沒有靠近聽羽純講電話,但看她那嚴肅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並不那麼簡單,不是必然介入的時候,他是不會介入。
羽純嚴肅的聽著電話那頭就連聲音也散發陰森的聲音,說:「交易達成。」
電話那頭轉來「嘟嘟」聲羽純才肯鬆口氣,隨即又緊繃了起來,她必須在她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做完!
她還沒有把事情處理完,絕對不可以放鬆!
醫生見木蒼,於是跟他打招呼,要他跟他去門診,神情嚴肅的說是有關羽純的事情。
羽純伸手撫著已經有明顯大起來的肚子,不可能是孩子那就是瘤,已經這麼大了,她肯定,活著的時間也不會久了。